有人传这样的话了。
是谁这样大的胆子
还是说早有预谋
奈何宁小侯爷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怎么一回事。
他陡然起身道“鸿欣,我们回府去。”
鸿欣郡主自然不会反对,当即点头道“我跟着哥哥便是了。”
于是两人很快离开了酒楼,回到了临阳侯府。
而一回到府中,宁小侯爷便叫来小厮问了“母亲可在歇息”
那小厮点头。
“去传话,便说我来向母亲问安。”
小厮应声去了。
宁小侯爷也迈动着步子,朝着老王妃住的院儿里去了。
而鸿欣郡主猜不到兄长要做什么,心下又好奇得紧,于是也跟了上去。
老王妃才睡醒,她由人伺候着坐了起来,抬眼看向外头的宁小侯爷,问“今个儿怎么来了”
自从那次,她与宁小侯爷商谈过后,宁小侯爷便极少回府了,大多日子都宿在军营,就算是回来,也只是匆匆吃上一顿饭,歇上一晚便又走了。
今儿特地来请安,便实在显得有些难得了。
宁小侯爷原本有些踌躇,可想到这样的事,大抵只有母亲更精通些,于是他还是强忍着鼓噪的心绪,将外头的传言都说与老王妃听了。
老王妃在听见“萧五姑娘”四个字的时候,眉头稍微动了动,但她并没有打断儿子的话,而是神色平静地等着宁小侯爷说完。
随后她方才出声,道“此事背后复杂,弄清楚是要下手没太大的意义。”
听见这句话,宁小侯爷的心不自觉地一紧。
没有意义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由那些流言乱飞吗他们都恨不得在萧七桐的头上盖个章,说她便是那擅长蛊惑人心、给人下邪术诅咒的巫女了
鸿欣郡主已经呆在了一边“原来,原来有人故意要害七桐姐姐吗”
老王妃瞧了一眼她,突地又出声道“那次她来府上玩,淋了雨,你从我这里找了套衣裳给她,是也不是”
鸿欣郡主忙点头。
老王妃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抬眼瞧了瞧外头的天色,道“正巧,怕是明天要下雨,明日你邀单家姑娘来府上玩玩。”
鸿欣郡主一头雾水,全然不明白,怎么话转到了这上面来。方才不是还在说七桐姐姐的事么怎么又让她去邀请单娇灵这样的时候,又哪里有心思去玩
宁小侯爷皱起眉,倒是露出了些许若有所思的神情。
老王妃又叹了口气,道“鸿欣,你且想想,她与你兄长之前有过婚约,而如今已经是安王的未婚妻。她来了府上,玩了一遭,出门时却换了身衣裳。咱们知晓是你邀了她来玩,又是因着下雨淋湿,她身子弱,怕她受凉,你才寻了我的衣裳给她穿可旁人又如何知晓呢”
鸿欣郡主瞪大了眼“难不成他们想要借此污蔑她”
“防人之心不可无。”老王妃淡淡道“这世上的恶人,远比想象中要多。”
挨了皇太妃的训斥,这会儿李家也已经急了。
不成功便成仁。
此事若是败了,他们定然讨不了好。可此事若能一鼓作气,圆满解决,那好处自然滚滚而来。
李夫人这会儿有些埋怨李二姑娘。
“那萧咏兰便是个蠢货,你怎么能这样倚重于她”
李二姑娘也有些不服气,此事瞧着本该顺风顺水,只怪那安宜皇贵妃实在糊涂,如同瞎了眼一般,竟将那萧七桐当个宝贝,总招进宫里去陪伴。恰好便撞在了这一日
不过也没关系。
李二姑娘定了定神,道“谁说这施展邪术,便一定要在中术者的身边呢我听那萧咏兰说,宁小侯爷分明退了萧七桐的亲,可萧七桐却还往临阳侯府去玩。说是鸿欣郡主相邀,可从前闹得那样不愉快,当真是鸿欣郡主邀她去吗萧咏兰还说有一回,萧七桐回府时,衣裳都换了一身。”
李夫人叫这段话给惊着了。
“此事当真”
李二姑娘点头“当真萧咏兰说,那套衣裳如今应当还在萧七桐那里呢。那临阳侯府上的用料与萧家的用料是全然不同的,届时一抓一个准儿。真真人赃并获”
李夫人撇了下嘴,神色有些蔑视,甚至是有些鄙夷,她道“她不是同那宁小侯爷解除了婚约么怎么还这样亲近临阳侯府”
“所以呀。”李二姑娘笑了下,“一个解除了婚约的前未婚夫,都依旧能对她有情。安王殿下也突然对她着迷非常。这不正是说明她擅长邪术的有力证据吗”
李夫人想了一会儿“我儿说的是。”
李二姑娘又笑了笑,道“娘放心吧,此事交给我来办,这一次没了萧咏兰,定然能办得极为妥帖”
李二姑娘自幼便是要强的性格,加上她比她大哥还要聪明,手段还要花样百出,因而得了李夫人的喜爱,李夫人但凡有什么谋算,都不会瞒过女儿。这会儿李夫人对李二姑娘也有信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