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不到脸的陌生人,只能在脑海里想些其他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一时想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十分钟之前他把周元格摁着抵在墙上,十分钟之后他被人绑着关在了房间里;一时又想不论如何幕后那个人肯定是要露面的,一旦被他看到了模样,他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
然后忍不住又想,原主可真是够惨的,寄人篱下爷爷不疼奶奶不爱就算了,还被一个又个渣男自顾自的喜欢上又不喜欢,默默喜欢默默放弃也就算了,还要被踩上两脚才肯放手,现在被人坑了害了还不知道背后是谁。
想害他的人太多了。
可别说什么白月光了,恶毒男配都不带这么惨的吧
最惨的是,人家恶毒男配还占了个恶毒,还是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才被人打击报复。
原主呢
他安安静静啥也没做就吸足了火力。
唯一能够说得上幸运的,可能就是有一对还算爱他的父母了。
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有注意到原主在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这对父母也挺失职的。
余知鱼越想越觉得原主可真是个小可怜,并且已经为他生气了起来。
“妮在想森莫”你在想什么
突然一道怪异腔调的声音响起,惊得余知鱼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他抬头一看,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忽然又放松了下来。
“你是谁”
“喔”男人笑了笑,说实话,他五官深邃睫毛长眼睛蓝,只看长相还挺帅的,但是他一开口,这怪异的腔调就完全打破了帅哥的氛围,只剩下一点滑稽“我脚安格斯,是妮的迪一葛男人。”我叫安格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余知鱼听懂了他说的话,眸光一冷,扬起下巴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安格斯笑了一声,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刚港妮缩的话,窝都听倒了,妮恨由意识。”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很有意思
“既然你都知道还敢怎么做,是谁在给你掩护”
“妮很聪明。”安格斯缓步上前,一只手撑在床上,俯身看着余知鱼的眼睛,忍不住生出一只手,摸了下他的眼角“眼镜耶很美。”你很聪明,眼睛也很美
余知鱼侧头躲开了他的手,眼底的寒意几乎凝结成冰“oraryyouarenotveryartandugy”相反,你不聪明,而且很丑
安格斯表情一变,脸色沉了沉,随即不知想到什么,手放在皮带扣上笑道“锅一会,你酒不回这么缩了,妮会干瘦到妮难以相像的美嚎。”过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你会感受到你难以想象的美好
余知鱼弯眸“iiageyourthgisjtasugyasyouare”我能想象,你那东西和你一样丑
安格斯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就扑了上来。
余知鱼等的就是这一刻,在安格斯扑上来之前,一脚踹向他下半身,然后在门口的男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房卡,用力抵在安格斯的喉结上,因为力道足够,顷刻间就见了血。
他弯眸看向戴鸭舌帽的男人“你可以来试试。”
安格斯疼得一阵阵吸气,感觉到余知鱼毫不犹豫加重的力道,头皮都炸了起来,他可以确定这个花国男孩真的会杀了他
他立即抬起手,示意男人不要动。
男人定在原地,定定看着这一幕。
“倪、你想幺怎样”安格斯没说一个字,他的喉结都要在房卡尖锐的角上滑动,疼得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但也更不敢不说,因为他能感觉到,余知鱼的力道一直在加重,再继续下去,他真的会死在这里
“窝门有话好好说”
不知道是不是吓得,安格斯花语都流利了起来。
余知鱼勾唇,再用了点力,眼底眸光却冷锐摄人“很简单,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然后让你的保镖自己废了自己的两只手,我知道他能做到。”
本来只是安静站着的男人倏然抬头,鸭舌帽也不能掩饰他尖锐的视线。
余知鱼弯眸对视,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房卡,在安格斯的尖叫之中,提醒男人“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受到惊吓手太重了”安格斯骤然加大的尖叫声和骤然惨白的脸色为他这番话了可信度,“他可能不会死,但以后还能不能说话吃东西就难说了,是吧”
男人缓缓开口,也是沙哑怪异的花语“你怎样才会放开他”
“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余知鱼挑眉“后退三步,然后自己弄断自己的手,我只给你两分钟时间,如果你不照做,你老板怎么样我就不确定了。”
安格斯声音微弱但清晰“照他说得做”
男人咬牙,后退了三步,似乎在瞄准机会上前,但在看到安格斯沿着喉结滑下来,已经染上衣领的鲜血之后,就不敢堵了。
他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的手腕,用力一捏,疼得闷哼一声,那只手就摇摇欲坠了。
余知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