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清晨,公孙醒来,就感觉一丝丝的寒意,伸手摸了一把被窝,叹了口气。
每日早晨他这样一搂,通常都能搂住胖乎乎的小四子,特别是天冷的日子,小家伙都会往他怀里钻。
推开被子坐起来,公孙望着被风吹得直“哆嗦”的纸窗发着呆
陆天寒独自回了冰原岛,可是急死了白玉堂。
偏偏幺幺还被借走了,五爷只能骑马赶回冰原岛去。
这么大的事,当然不能让白玉堂一个人回去解决,展昭陪着去了,赵普让邹良带了精兵跟去帮忙。另外,霖夜火也跟去了,天尊也适时地失踪了,估计也是赶去冰原岛了,老爷子不用骑马,只要不迷路,应该会比白玉他们更早到冰原岛。
夭长天跟展昭见了白木天之后就已经不见了,众人盼着他能最先到达,起码给陆天寒搭把手,别让老爷子独自对敌。
公孙在床上叹了口气,公孙某算个知情人,但老爷子身体太弱,坐龙还成,快马加鞭颠簸赶路,没准还没到冰原岛就被折腾死了。
最后,公孙某千叮万嘱,让展昭白玉堂一定将小四子带上。
公孙在床上再一次叹气,抱起胖乎乎的瓷枕头发呆团子离开的第三天,想儿子
正坐在床上发呆,外边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公孙皱眉他之前在军营睡不好,赵普这两天就跟他待在帅府怎么帅府也会那么吵
伸手打开窗户,公孙就是一愣难怪那么冷了,原来下雪了
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件披风披上,公孙出了门,虽然冻得一哆嗦,但他还是踩着雪地,走去前院赵普办公的书房。
书房门口,站了好些将士,公孙扫了一眼,发现十大副将基本都到起了,这一看就是出了事了。
走到院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赵普在书房里站着正看着什么,欧阳和贺一航不知道在沙盘上摆aa弄什么,董仟翼正跟赵普说话。
公孙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了该不会出了什么重要军情。
正想着,就听身后有人问他,“军师,怎么不进去”
公孙微微一愣,身旁,贺一航就走了上来。
公孙搔搔头差点儿忘了,赵普封了他个军师,但公孙连自己是开封府主簿那点儿自觉都没有,老觉得就是个郎中而已。
贺一航无奈笑了笑,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叫人无奈,有些人美而不自知,公孙这样的,就是慧而不自知了分明就是个古今奇才,偏偏觉得自己只是个开药的郎中,说出去,就跟白玉堂说自己相貌平平一样,有些欠揍。
公孙跟着贺一航往里走,好奇问,“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贺一航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跟公孙说了一句,“吐蕃兵变了。”
公孙一愣,惊讶地看着贺一航,忍不住问,“这么突然啊”
贺一航点点头。
这时,就见院子里几位副将都对着门口一礼。
公孙回头,就见殷候走进来了。
天尊和夭长天都没影了,总得留下个人在军营照应着,所以老爷子没走。
殷候显然也不解,走过来问贺一航出了什么事。
贺一航将刚才告诉公孙的话对他一讲,殷候皱眉,“是有些突然。”
贺一航问殷候,“听说老爷子在逻些城里有朋友”
殷候无奈一笑,瞧贺一航,“你是听的哪里的谣传啊,朋友没有,对头倒是有,还挺厉害。”
贺一航也笑了,跟殷候有说有笑进屋。
公孙观察了一下四周,十大副将目送着殷候进去,眼里那份崇拜和神往藏都藏不住。
公孙突然想到曾经碰到过一些找殷候麻烦的江湖人,那些连殷候一招都接不住的江湖肖小,看殷候的眼神却总是带着轻蔑。公孙时常好奇,那些半桶水咣当响的正义之士,是哪里来的勇气轻视魔宫众老的现在想想,有些人的厉害,是要自己都很厉害之后,才能发现的。可能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用这样的眼神去看一个人,狂妄到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有时无知和无能,才是最蒙蔽人双眼的东西。
另一边,河间府城外渡头,一艘渡船正在驶离。
纯白的渡船飞速驶出船坞,朝着北方前行,渡头好些船工都驻足观望,赞叹着船开的是真快。
这船白得极漂亮,看起来又豪华,不似画舫那样繁复,速度极快。
然而,外观很威风的船,船上的景象却是叫人哭笑不得。
白玉堂忧心忡忡地站在船头,一会儿望一下远处已经可以看到轮廓的冰原岛,一会儿又看一眼船尾。
这会儿,船尾趴着两个红衣人,一人抱着一根栏杆,正干呕呢。
这俩是谁一个展昭,一个霖夜火。
展昭作为一个不会游泳的江南人,慢点儿的船也还凑合,但这次十万火急,船贴着海面飞似的,海毕竟不同于湖,那个波涛汹涌,颠得展护卫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他本来就号称身轻如燕,这会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