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性子烈,而且又是个直脾气,和这些女人过招从来占不到上风,爸爸又不表态,她一怒之下提出离婚。
两人离婚后,妈妈又火速结了婚,后来又移民国外,和老赵家人老死不相往来,也包括自己这个姓赵的女儿。
爸妈在校园结识,到毕业结婚,要说他们之间没有爱情,恐怕谁也不相信,可谁叫爱情是种奢侈品,保鲜期又太短。
要是爸爸面对婚外诱惑态度坚定,有已婚男人的自觉,她的家也不会散。
刑卫东这样的表现,赵青禾很满意。
昨晚似乎下了场雨,地面潮潮的,都说西南多雨,这话可一点都不假。
他们住的这一片地方是军属区,都是平房,前几排是团级以上军官住的地方,比较宽敞,还带个大院子,有好几间房。
军属区是十几年前建的,那时的条件远比现在艰苦,因此没盖楼,只盖了平房,不过刑卫东说,新楼已经在建,他也递交了住房申请,想必最多一年,就能搬去有马桶的楼房里住。
洗漱完毕,饥肠辘辘的两人没在屋里开火,而是去了食堂。
食堂里一片热火朝天,刚刚训练完的士兵成群的说着话,音量比起常人显得更洪亮。
有一个兵注意到刑团长领着个漂亮女人进来,你提醒我,我提醒你,越来越多人的目光汇集到刑赵二人身上。
刑卫东脸皮厚,丝毫不觉得这样的目光有什么,赵青禾却有些微微害羞,被这么一大伙年轻男人注视着,挺不自在的。
“是老刑的爱人吧”这时,一个文质彬彬,看着四十出头的男人越过其他人走上前道“我是徐燕军,是老刑的政委。”
说着,这人拎起拳头,不轻不重给刑卫东右肩上来了一下,“老小子,老福气啊,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白白净净的,气质也好,哪里像是个乡下的姑娘。
刑卫东手底下的刺头兵藏在人群里起哄,“刑团长不仗义,嫂子都来部队了,还没请咱们喝酒呢。”
人群中哄笑的声音更大了。
“毛二牛,给老子站出来,你那嗓子破锣一样,老子一听就知道是你小子,”刑卫东笑得光棍,“喝酒管够,一会训练加倍。”
刚刚还是哄笑声,他话音刚落,就变成了哀嚎声。
赵青禾没想到他和手底下人是这么相处的,在大河湾的时候,刑卫东很少笑,人也有些阴沉,和她现在见到的这个,判若两人。
“怎么,今晚请老兄我喝一杯”
“下次,下次一定,今天老弟有要事要办。”
徐燕军立马作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笑得不怀好意,“小别胜新婚,老兄是过来人,我懂,那就下次再叨扰弟妹了。”
你懂个屁你懂,长的像个文化人,这说话怎么就像是在开车呢,没看附近的几个橄榄绿,看自己和刑卫东的眼神已经越来越暧昧了嘛,赵青禾脸上笑呵呵,心里妈麦批。
嘴上却还是道“改日一定请徐政委喝酒。”
他们吃饭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打量着,等他俩吃完,陆陆续续的上来一些橄榄绿打招呼。
口里都称赵青禾做嫂子,这直白的热情太多了也会让人手足无措。
昨儿来的匆忙,都没来得及给大河湾那边报个信。
刑卫东吃过饭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赵青禾来部队找他了,叫王改秀不要担心。
儿媳妇不是要到市医院去,怎么突然就去了蓉城,王改秀怎么能不担心。
在她的追问下,刑卫东才说松河市医院有些风波,为了暂时避一避,赵青禾才来蓉城找自己。
“她来了也好,结婚的手续已经齐全,找个合适的日子,我和大丫就把证领了。”
刑卫东是真有此意,他在婚事上相当坎坷,不想夜长梦多,还是早点把那一纸婚约拿到手上才是正理。
赵青禾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好歹领了证,婆婆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害怕自己跑路,自己也能名正言顺和刑卫东住在一起培养感情。
要说培养什么感情,那当然是革命感情了。
两个人一拍即合,一致认为宜早不宜迟,最好是今天就领证。
刑卫东换上一袭崭新军装,刮掉新冒出来的胡茬,将自己里里外外捯饬了一遍。
以他的级别,想要调用一辆车并不是难事,去后勤填了张表,没一会儿警卫员就将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了他家门口。
公器私用就公器私用吧,只要能解决刑卫东的个人问题,军区领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刑卫东自己开车,他对蓉城的路线很熟悉,轻易的就找到了民政局所在的地方。
只不过停好车,他并不急着带赵青禾去扯证,而是领着她进了百货大楼,
蓉城百货大楼里,是有成衣店的,领证这样的大日子,他希望自己的女人能穿上最漂亮的衣裳。
“你带我来买衣服”两个人在一处挂着各式衣服的柜台前停下。
刑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