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是认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师傅又怎样,林红果这个头磕的真心实意。
赵青禾忙伸手去拉,“这使不得”
林大成摆摆手道“使得,使得,怎么使不得。”
好嘛,多了个徒弟。连头都磕了,那这可就算衣钵弟子,不是记名学生。
从林家出来,赵青禾就去了刑大伯家,没能参加刑大妹的婚礼,她很遗憾,这次从市里回来,还特地在百货商店挑了一条羊绒围巾,想要送给大妹做新婚礼物。
当然了,大妹的爹娘也有,给刑大伯的礼物是一顶帽子,给刑大娘的则是一件毛线衣。
刑富贵很赞成赵青禾的提议,晚饭后,天色擦黑,气温也没白天那么炙热,他将村民们召集在村口,宣布了赵青禾要在村里义诊的消息。
有大娘就说了,“大丫心好,我们知道,要说咱们都是穷苦出身的老百姓,谁的身上没个小病小灾的,病看了,没钱抓药也是白费工夫,忍一忍就过去了。”
钱家人也在人群中,离了他们家,赵青禾竟然过的越来越好,差点没把李春娟的嘴气歪,这女人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没钱抓药,让赵大丫给咱们掏钱呗,反正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想得个好名声,得摊本吧”
“乡亲们,我说的对不对”
对个屁赵青禾笑出声来,快步走到说话那大娘身边,从自己衣服兜里掏出一个针灸包来,抽了一根针快速的扎到她的脖子上。
“大娘,我看你刚刚一直在揉脖子,是不是昨晚上没睡好,落枕了啊”
“哎呀,”那大娘忙伸手摸了摸脖子,不是疼的,而是吓的。
“大丫,你这是”
赵青禾轻蔑的扫了李春娟一眼,才笑盈盈的道,“大娘,你不用怕,过个几分钟,我把针拔了,你再看看效果。”
这会坐在树底下的周阿婆出声道“大丫有本事着呢,你们看我这腿,”说着,还伸出腿来让大家伙瞧,“以前是啥样,大家伙儿可都见过,一变天一下雨,疼得在地上打滚啊,自打大丫给我看过,现在好多了。”
这边说着话,那边赵青禾已经拔了针,“大娘,脖子还难受吗”
那大娘左右晃了晃脖子,又拿手摁了摁,一脸惊奇,“嗳,还真不难受了”
一旁看着的刑富贵顺势站出来道“大丫没问题,大伙这会愿意了吧”
“愿意,愿意,咋能不愿意”
还得亮出真本事,才能让大家信服。
至于李春娟,赵青禾一个眼神都欠奉,她面带微笑,扬起声音道“乡亲们,咱们看病不一定要开药,我啊,比较擅长针灸,像是什么头疼脑热,胳膊疼腿痛,再或者更严重一点的风湿,关节痛,能用针灸治好的,我绝对不给大家开药。”
“不过我也得和大家说清楚,咱们这个义诊,只能开展十天,十天以后,我回市医院还有些事要办。”
“大丫,你是不是要进城当城里人了”
赵青禾瞪那人一眼,“怎么会,我爹,我娘,还有我弟,”她指了指刑卫北他们,“都在这,我能去哪”
被点名了,王改秀挺起胸膛,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一阵哄笑,不过并不带恶意,只是夸赞她会挑,挑了个好儿媳。
平安县穷,下属十四个公社没一个富裕的,公社卫生室,只能开点简单的药,至于林大成那,最常见的只有甘草片和银翘片,别的药品根本弄不来。
倒是有些老乡认识药,农闲了就上山挖两颗去,可他们不会炮制,自挖的草药多失了药性,难以治病,给他们开方子,也得按情况,最好是开些简单易找的药。
赵青禾的义诊就这么风风火火的展开了,刑富贵在队上办公室给她腾出半间房来,做为诊室。
九月九日一早,天还没有开透,义诊室的门就已经开了,林红果扫帚抹布,把里头打扫得干干净净。
等到赵青禾吃完饭过来,诊室已经来了两个人等着,最近农忙,能这个点来看病的,都是年纪大的老人,他们去下地也挣不了几个工分,儿女不放心,就让在家做做饭,干干家务的那种。
和林红果打了声招呼,她就上手瞧病了,两个老人得的都是“下苦”病,什么意思呢,年轻时太过辛苦,身体落下了病根。
都是关节上的毛病,针灸能治,赵青禾一边扎针一边和林红果说话,“果子,明天你和我去县里走一趟吧。”
“去县里干啥”林红果问道。
“你爹那儿的酒精不多了,我就一副针灸针,得去县里找点酒精,要是找不到,得去医院打听打听,有没有针灸用的针,昨儿个我把这茬给忘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来的人比较多,本以为下午放工会更多,谁知等到天擦黑也没人来。
赵青禾正疑惑,就看见队里的几个领导急匆匆进了办公室,接着,广播响了,刑大伯沉重甚至还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乡亲们,同志们,接下来,我要向大家通报一则坏消息,咱们的伟大领袖,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