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刑龙龙伤人(1 / 2)

赵青禾和王改秀都跟着驴车去了县医院, 现在这情况, 已经顾不得衣服湿没湿了。

刑虎的伤势实在不轻, 瞧着像是从高处滚落, 后脑勺磕在硬物上所致。

刑卫北也想跟去,王改秀没让, “你在家把门看好,我和你嫂子两个人去就行,别忘了到你大伯家说一声。”说完,就急急忙走了。

婆媳两个都不会赶驴车, 秦秀梅忙把丈夫张东升推出来,“让东升跟着,他会赶车。”

时间不等人,针灸只是为了暂时锁住刑虎的生机,更详细的检查, 还得去医院才能做。张东升赶着驴车, 赵青禾和王改秀在后头跟着,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县医院。

脚底下钻心的疼, 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个。几个大夫见情况不好, 忙小跑着把人抬上推车。

赵青禾忍着脚底的疼,跟了上去,“医生,我爹身上的针是我扎的,我得给他取针。”

“胡闹, 你懂什么,这针怎么能乱扎”闻言,一个四十来岁,身穿半旧白大褂的男医生厉声呵斥道,“出了问题谁负责。”

赵青禾小跑着跟上,“大夫,我爷爷也是医生,我会看病,我爹后脑的伤很重,得及时止血,我是不得已才给他用了针。”

“推病人进手术室,闲杂人员不要进来。”关建设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这个闲杂人员说的是谁,很明显。

他是平安县医院唯二的西医大夫之一,也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

病人最严重的伤在后脑勺,关建设嘱咐护士拆下他头上包裹的纱布,准备亲自动手去针,拔到第四针时,突然发现,针扎的穴位很有些精妙之处,有些地方明明是死穴,却又暗藏生机,扎针的深浅,也恰到好处,这样的老练,不像是初学针灸之人,倒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的手笔。

平安全县医生的培训工作,都归关建设管,为了更好的开展工作,他没少恶补中医知识,这施针之人,看似没有章法,实则步步精妙。

若真是外面那个小姑娘所为,就这一手针灸绝技,已经足以傲视全县的中医大夫了。

爹是怎么受伤的

刑卫北一头雾水,两个人一道去打柴不假,但是从山上下来却是一前一后。他抄了近路,他爹走的是大路,咋伤成这个样子,他也不清楚。而且这受伤的地方,恰恰是在刑金贵家门口。

要说是巧合,刑卫北觉得这个理由说服不了自己。

“秀梅姐,你知道我爹受伤后,是谁先发现的吗”

围观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秦秀梅拿了把笤帚,正在打扫刑虎留下的血迹。

她看了看周围,才道,“刚才我就看见你爹扛着一捆柴进了刑金贵家,没过多长时间吧,就又出来了,不知道站在门口和谁说话呢,冲出来个刑龙龙,一下就把他从门口怼了下来。”

刑金贵家的大门门口有几阶青石台阶,不怎么高,刑龙龙虽然不到十岁,加速跑之下的冲击力也足以将刑虎一个成年人撞到。

从那上头摔下来,原不至于昏迷,可头正好砸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血流如柱。

刑金贵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救人,而是回屋推自行车,送他孙子去外婆家逃避追究。

刑卫北眼神里涌现中汹涌的恨意,刑金贵,刑龙龙,这一家子吸血的蚂蝗怎么还不死。爹一定又背着家里,和他们来往了。

“我找他们去”

秦秀梅被刑卫北脸上狰狞的表情吓到了,生怕他做出傻事,伤人可是要判刑的,忙上前拦住,“卫北,别冲动,刑龙龙这会肯定不在家,我亲眼看见刑金贵骑自行车把他带走了,你要算账也得等这两人在的时候吧。”

“走,我带你去找你大伯,他是支书,又是你爹的亲大哥,论亲论理,这事就该你大伯做主。”

秦秀梅连拉带拽的将刑卫北带离了刑金贵家门口。

墙后一直蹲着偷听的李春香终于松了一口气,那煞星可是走了,她起身拍拍身上蹭着的土,怒气冲冲的走进了婆婆张翠莲的屋子。

“娘”李春香尖利的声音在张翠莲耳边炸响,“龙龙才几岁,你咋能指使他害人”

就在今天上午,就在刚刚,人家刑虎大哥好心给自家送一捆柴来,婆婆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指使龙龙把人从门槛上推了下去,这不是给家里惹祸嘛。

刑卫北那小子生愣的要命,就是个二杆子,真把他惹急了,啥事干不出来,要是龙龙落他手上,不死也得褪一层皮。

“李春香,你长本事了,”张翠莲怒目圆瞪,“敢和你婆婆这么说话,谁给你的狗胆子。”

要说这婆媳两个,这么多年确实没红过脸,不是因为相处的好,而是因为李春香能忍,老黄牛似的能忍。

不过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呢,李春香逆来顺受这么些年,那是为着她的儿孙,四个儿子,还没成年就死了三,剩下这个好不容易平平安安长大了,又娶了媳妇了,还生了龙龙这个乖孙。

不指望他们能大富大贵吧,就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