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相对的走廊,一条向左,一条向右。
问逃婚技巧哪家强
路德维希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有一点颤巍巍的,她提着裙摆,慢慢走过威廉斯考特为她指明的,通向洗手间之路。
即通向自由之路。
这个场面让她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汉献帝刘协,彼时他坐在马桶盖上,对刘皇叔说“这个厕所,才是我的皇位。”
忽然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很高端洋气上档次啊,热泪盈眶有木有。
脚踝隐隐作痛,并不严重。她转过威廉说的拐角,走到了他视线不可及处。
然后,她停住脚步,顿了顿。
紧接着,她重新迈开腿。
只是,从这一秒开始,她走路的姿势已经和之前生疏不稳的样子迥然不同。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就像穿着球鞋一样平稳。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她简直跑起来。
谁说她不会穿高跟鞋
在巴西的酒吧里,她能踩着足足十四公分,且细得像一条钉子一样的鞋跟跳舞好吗
十公分,那不和玩笑似的么。
路德维希边跑,边把手从衣领处深了进去。
夏洛克帮她改良后的嫁衣,保守到连胸口都用细纱遮住了,比安和为她设计的那件保守得多。
但是越保守,布料就越多。
而布料越多,就越好藏东西。
路德维希从胸口掏出一把钥匙来。
那是送她来这里的司机的钥匙。
下车时,她摔倒了一下,而就在被她身边的司机扶住的时候,她从他口袋里拿到了轿车钥匙。
当然是真的摔倒,也当然是真的扭伤了脚。
面对麦克罗夫特这样智商堪称变态的怪物,她不对自己狠一点,怎么骗的过呢
凡事都有代价,但也会有报酬。
上帝绝不会让她白白扭伤脚。
空无一人的昏暗走廊上,路德维希身上白色的嫁衣,就像是暗的底色上唯一一抹亮光,白到耀眼。
但这抹亮光,在下一个瞬间,跃上了窗户。
那真是一个很漂亮的动作,拖地长裙,复古窗框,和画框里的美人。
只可惜高度不够。
路德维希趴在窗户下,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运动能力低下的事实,然后四肢并用地爬上了窗户,又四肢并用地爬下来。
这是一楼,她尚且爬得如此艰难她之前是抽的什么风想要从二楼爬下来
不行,逃婚结束后,必须练肌肉。
穿着这么一条高调的裙子,她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爬到宫殿外面,路德维希反倒跑的堂堂正正理直气壮了。
好在车离她爬出来的窗户并不远。
当时下车的时候,麦克罗夫特和司机都下来了,她由此断定麦克罗夫特招待客人的地方并不远。
而麦克罗夫特会允许这个司机抱她进化妆间,这个司机想必是他比较亲信的人。
也就是说,这辆车是麦克罗夫特的专属车。
所以只要麦克罗夫特还在白金汉宫里招待他的议员们,那辆车就一定还在原地没有走。
路德维希把钥匙插进车门锁孔,门开了。
她坐在驾驶座上,目视前方,微微一笑她成功了。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毛茸茸的小问题,那就是
机动车,怎么开
路德维希握着方向盘“”
卧槽,求来一本说明书在线等
就在她低头找哪个是刹车哪个是油门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而清雅的陌生男人声音
“右边的是油门,左边的是刹车。”
不,这已经不算是陌生男人的声音了,她刚刚才从这个男人身边离开。
“威廉”
路德维希慢慢抬起头,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威廉穿着黑色的西装,当他把领口微微竖起的时候,几乎和背后的黑色皮椅融为一体
“等人。”
威廉轻松地说
“倒是您,身为福尔摩斯夫人,不好好呆在房间里,跑到车里来做什么”
“我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落在家里了,没它我不能结婚,得回去一趟。”
路德维希探过身子替威廉打开车门
“所以你下车。”
威廉“讲点道理,夫人。”
“我一向讲道理。”
手不够长,路德维希伸脚把门踢开了一点,开始把威廉往外推
“所以你下车。”
威廉掰住车门框,语气坚决,一副死也不下车的样子
“不,这不是正当理由,没听到正当理由之前我是不会下车的。”
正当理由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地拔下头上的发簪,黑色的长发就像散开的缎子一样垂下。
她开始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