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手腕上的表指针上那一点是红色的。
喂,绿色不和红色搭,那还叫绿色么
只是一眼,路德维希就给眼前男人的穿着打了九分。
这种浓浓的vta色彩感,完全是她的菜。
他脸上的棱角温和,眼睛狭长,如果不是他唇边两撇胡子,他德国容克军团一般的气质,简直称得上迷人英俊。
“请对自己的婚礼认真一点,夫人。”
他淡淡地说
“毕竟,这不是福尔摩斯先生一个人的婚礼。”
要这是夏洛克一个人自攻自受的婚礼,她也就不用这么发愁了,好吗
而且她已经相当认真了。就在司机抱着她走到楼上来的那几秒,她已经完美地计算了这个楼层的高度,以及一路上有几个可以供她逃走的窗户。
就连坐在车上的时候,她也没有歇着。
在麦克罗夫特眼皮子底下她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望向窗外,但是她已经通过车速和时间的关系,大致计算出了他们走了多少米,以及多少米后在什么地方朝什么方向转了一个弯。
谁说记路一定要用眼睛
瞧她多认真啊。
有一个十八岁就把她的手铐上拖去教堂的crazy到一定境界的未婚夫,不认真就要犯婚姻法了她的法定婚龄当然按天朝的来。
路德维希微微笑了一下
“化妆的事,您认真你就好了,我完全相信福尔摩斯知人善任的能力您想怎么化就怎么化。”
“那么,请仰起脸。”
路德维希温顺地仰起脸,心里恶意地想着如果她化一个白脸红唇阔眉的日本艺妓妆,穿着婚纱走上英国的婚礼殿堂,出现在众议员之前
麦克罗夫特的仕途会不会到此为止
设计师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刚想为她的脸打上爽肤水和润肤液却久久没有动作。
路德维希勾起唇角。
设计师停了下来,又叹了一口气
“夫人,你今天洗脸了吗”
洗脸
机会来了。
“当然没有,我早上出门得太匆忙了。”
路德维希眼前一亮,立刻站起来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间洗把脸,一会儿就回来。”
一会儿就回来。
这句话已经是她第二次说了。
第一次说之后,她差点永远没有回来。
“不需要这么麻烦,我的夫人。”
他按住她的肩膀,温和地把她拉回到座位上他的动作是如此温柔,和强迫丝毫不沾边,以至于路德维希根本没有发现她的手臂正完全处于他的掣肘下动弹不得。
他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湿巾
“今天您可以随意使唤我,把我当作您的私人所有物。”
他牵其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眼眸深深
“能为您效劳,是我极大的荣幸。”
路德维希“”
怎么办她对这种温文尔雅的男人完全没有办法。
冰凉的纸巾从她脸上敷过,脸上的灰尘被拂走了随后是底妆,眼液,深灰色的眼影拖着绿色的眼尾。
男人的手法熟练。
他描绘她的眉眼,就像画师在细致而耐心地描绘一朵玫瑰的纹路。
冰冰凉凉的手指染着嫣红,抹过她的脸颊于是她白的底色上也有了色彩。
这种感觉是熟悉的。
似乎在她刚来贝克街没多久的时候,他们被黑手党追杀到小巷子里,夏洛克为了满足“她对于伪装情节侦探的热衷”,用手指给她上过一次彩妆。
但当时,夏洛克的动作到帮她上唇彩的时候就被她打断了那时他们还不够熟,现在则是熟过头。
他抬起她的下巴,慢慢把口红抹在她唇上。
她并不适合浅淡的颜色。
她的人生,也从来不能用“浅淡”来形容大起大落的颠簸,大起大落的色彩,与她是绝配。
专业的化妆师,专业的狙击手,专业的化学家,他们的手都是细腻的,因为他们都依靠触感生存。
眼前男人的手指保养良好,并没有一般男人的粗糙感,也欧洲男人特有的多毛,而是一双干净的,修长的手。
这点和夏洛克倒是很像。
等等,和夏洛克很像
路德维希蓦然睁开眼睛。
恰好,化妆师也已经为她收完尾,他的指尖在她脸上微微停留了一下,才起身,把旋转的镜子转向她。
“怎么样”
他凝视着她在镜子里的倒影,微微一笑
“还喜欢吗”
路德维希丝毫没有去关注镜子里的自己她盯的是眼前的化妆师。
他的眼睛是深蓝色的,就像雨后初露阳光的大海那样深沉的蓝色。
但是这可能是有色隐形眼镜。
他的脸棱角温和,和夏洛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