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的那页
“这道题我演算不出来,是不是少了一次变换我需不需要加一个向量进去”
她的头俯在他的下巴下,他只要微微垂下头,侧脸就能碰到她的发心。
他当然不会做出这么不矜持的举动。
他只是在她专注于题目的间隙,微微地抬起手,轻轻地把那只铅笔,从她头发上扯下来。
毫无美感的组合方式,太碍眼了。
她漆黑的长发脱离了束缚,散落开来,,滑过他的手指,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
他及时伸手托住,慢慢地把她的长发放在她身后,放在雪白的衬衫上而她还在问着代数的问题,毫无所觉。
“不用加向量,你的错误在于同时做了行列变换”
夏洛克把那只铅笔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语气里一丝波动都没有
“只能选择其一,否则会改变它的性质。”
“原来是这样”
老约翰做好的饭菜害几乎没有动,但以现在的情况看,他的小主人和小夫人很难把这顿饭好好吃完。
三个小时后。
桌上的英国料理还是热气腾腾的,大不列颠全能管家先生当然有办法保持菜色随时随地就像刚刚摆上桌一样。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修补完了贝克街所有“不合规范”的地方,尽管饭菜已经重复做了很多次,但老约翰丝毫没有打断两人谈话的意思。
小主人上一次表现出这样的耐心,是什么时候
哦,那是二十年前。
整整十个月,小主人也是以这样巨大的耐心,窝在老夫人狭小的子宫里,待产。
老约翰重新擦拭已经一尘不染的公寓当然包括女主人的房间,尽管小主人和小夫人居然是分开睡的这一点让他感到些许惊讶。
但福尔摩斯家多的是怪癖,不是吗
而公寓另一头。
福尔摩斯先生和路德维希小姐的师生y还在进行中。
路德维希一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捏着笔,笔尖在黑色的铅字上划过
“去甲肾上腺素能神经元的上行纤维投射区域在哪里”
夏洛克握住她拿笔的手,在她的书本的神经结构图上画了几个圈
“这里,海马体以及它末端的杏仁核还有这里,大脑皮质和整个边缘系统。”
路德维希看到里面画出的那个最小的圈
“谢谢你iki杏仁核控制机体情绪对新异事物的朝向反应,那蓝斑的应激性在这里起到什么作用”
她快速地着那一页。
但是她等了一会儿,身后的夏洛克却没有像他在整整三个小时里做的那样,有问必答,而且回答迅速。
她微微仰起头她现在和夏洛克的姿势,导致她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夏洛克的脸。
夏洛克正垂头看着她。
目光高深莫测。
路德维希不自觉地坐直了一些
“你怎么了先生蓝斑是中枢神经系统应激性最强的部位,我以为它们有关联我说错了”
“蓝斑没有问题问题是,你刚才叫我iki。”
夏洛克垂头看着他,语气平静
“iki显然是一个男人昵称,而你在询问我问题的时候下意识地叫了他的名字,这说明你们曾非常亲密,他学识渊博,你习惯他为你解答问题,并极有可能是在和我们现在情况相似的条件下”
他淡淡地说
“你对他有一定的依赖心理,这不可能是几天之内就能达到的关系,你不和你学校里的人打交道,那么就是旅行时认识的,而你旅行时间最长的国家是西班牙,iki的发音也符合西班牙名称的特点”
“”
路德维希捂住额头
“等等你先等等先生”
可夏洛克并没有“等等”,而是继续用毫无波动的语气飞快地说
“他是你西班牙认识的男人酒吧度假海滩旅伴一夜情哦维希,不要露出这个表情,这只是正常的推理,你不用如此紧张。”
谁特么紧张了
路德维希张了张嘴
“不,先生,我并没有”
“哦,你不用急着否认。”
夏洛克打断她,朝她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简直是标准的大度男朋友
“人都有过去,这我能够理解,人们在漫长的旅途中总会因为孤独而沉迷放纵,耽于欲望,把自己置身于荷尔蒙难堪的控制之下”
他的手指在笔身上敲了敲,着重把“我能理解”重复了一遍
“我能理解我并不介意你曾和旅行中遇见的形形的男人,女人,或者男人和女人有过很多的一夜情”
路德维希“”
男人她尚可接受可为什么还有女人以及男人和女人
“我们只是就事论事,显然这个iki先生给你带来的不仅仅是欲望上的影响,还有文化和精神方面,这是极其危险的,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