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维希,虽然无法摆脱激素的控制,的确让人沮丧,但你不必你刚才连声音都变了,比你平时音量低了至少十个分贝,而且沙哑。”
她的声音当然沙哑,不仅沙哑还微弱。
她疼,她冷,她虚弱,她还头痛,怎么可能还中气十足
路德维希默不作声地又翻了一页书,不说话了。
夏洛克终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他握住路德维希的手指,皱了皱眉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的手一直放在外面,当然比你冷”
夏洛克“啪”地打开了灯,终于看清楚了房间里的一切。
“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脸上都是汗”
路德维希避过夏洛克伸过来的手
“因为我有点热你还要睡觉吗这样你睡不了,要么我去书房看书。”
她拿着书坐起来。
只是,就在她在地上寻找鞋子的时候,身后忽然一阵大力。
夏洛克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护住她受伤的手腕,轻轻向后一带,连力气都不费,就把她整个人压进了被子里。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路德维希猛然间身体的姿势发生变化,子宫就像是被什么扭了一下。
路德维希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躺在柔软的被子里,一下子缓不过来。
她生理期的时候,真的就像要死了一样。
不过还好只有第一天是这样,第二天痛感就会减轻一些。
“从你应对的态度,和刚才的谈话,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只是不愿意告诉我”
夏洛克侧身靠在床边,靠在她的一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他语气平静,路德维希却莫名其妙地有点惧怕。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怎么了”
路德维希把脸朝向枕头的一侧
“一点着凉罢了,不必这么大惊小怪。”
“着凉不是这个症状伸出舌头。”
路德维希装作没有听见。
夏洛克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也没有作声,只是从一边路德维希折叠好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没有像他平常那样发短信,破天荒地,他直接打了一个电话
“让医生来。”
“”
路德维希捂住额头,拉了拉夏洛克的睡袍袖子。
“不用叫医生,真的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是缺铁罢了。”
这次换夏洛克不理她了。
电话那头对方不知说了什么,路德维希只听到夏洛克冷漠地回了一句
“我的病人显然不相信我的医术让考文特医生过来什么,他已经去逝了”
路德维希最后还是忍不住坐起来,抢过夏洛克手里的手机,看也没看通话人的名字,直接按掉。
夏洛克脸上像结了一层冰霜
“抢人电话可不像是自诩有教养的人该做的事。”
路德维希把手机扔到一边,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手机顺着床单滑到了地上。
但他们谁也没有想着去捡。
“如果你不想让我抢,我怎么可能抢的到”
路德维希语气也有一点不好了
“我说了,我只是有点缺铁,没有大碍,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夏洛克沉默了半晌
“缺铁会缺到全身冒冷汗你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从你肌肉的紧绷程度,你显然疼得不清”
他抿着唇,顿了一下
“而我却连你疼在哪里都不知道。”
路德维希脸埋在枕头里。
她现在十分想念贝克街那个小房间。
虽然她的卧室会被夏洛克时不时地撬撬锁,但相对于这里,贝克街仍显得十分自由。
在那里,至少不会有人干涉她安稳地度过她的生理期,她可以趴在床上,一身汗臭地躺一天,然后洗完澡,神清气爽地出去告诉夏洛克,她只是闭关进行自我修炼。
最讨厌被逼着解释问题了。
“我没有什么问题,大姨妈,我只是大姨妈来了。”
夏洛克皱眉,作为英国人,即便是福尔摩斯,也对中国人的典故理解无能
“哦,维希,如果是你母亲来了我还能接受,但相信我,你母亲那边没有姐妹。”
水深火热中的路德维希,没有注意到夏洛克对她家的情况比她自己更了解。
她只是烦躁地用枕头遮住耳朵
“脱落。”
“你说什么”
路德维希翻了一个身
“周期性黄体脱落,通俗来说就是生理期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请翻书或查找手机。”
她语气依然不好
“然后,请你出去,或者另外给我安排一个房间我五六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实在不想被人这么逼问一遭。”
身后有一分钟,路德维希没有听见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