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夏洛克。
她以为她在暗处,殊不知,她才是站在明处被算计的那个。
拖延亚图姆的时间不,是亚图姆在拖延她的时间。
然而她想不明白的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会来这个红灯区,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埃德加警官他究竟是失误,还是说,他根本是这群恐怖分子安插在苏格兰场的间谍
夏洛克神情不动,仿佛周围的一切变化都在他预料之中
“恕我直言,这不过是一个古代的政治把戏,亚历山大为了使人们相信他是朱庇特神之子而伪造的神迹,只有愚昧的人才会把这句话奉若神明如果你倚仗的力量不是智慧,而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的话,那么我将”
他淡漠地抬起眼睛
“非常失望。”
亚图姆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
他站起来,毫无顾忌地拿过荷官汤姆手中的牌。
而在赌场的规矩里,除了荷官,无论是庄家还是闲家,手都是不能碰到牌的。
“哦,宝贝,你错了,世界的规则可不是这样的”
他灵巧的手指转动着牌,随意地朝上一抛。
牌在半空中散开,又被他整整齐齐地收回手里。
“不是因为人们相信神喻,神喻才被创造出来,而是因为神已经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痛苦和愚昧的人们才蜂拥而来,亲吻神的脚趾”
他摊开手,一手拿着牌,一手把烟蒂在牌桌上捻灭。
红色的火光一闪,又在他指尖熄灭。
“神不能和那些愚昧的人站在一个高度,一切情感都是完美理智上的瑕疵,都是对内心软弱需求可耻的服从”
亚图姆说的那些话,用脚趾想,路德维希也猜的到,所谓“神的瑕疵”指的是自己。
“完美的世界,应当是两位一体,就像生与死,就像我与你只有这样,光明和黑暗,才能得以延续。”
他走近他们,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路德维希肩膀上,温柔地蹭了蹭她的头发,手指放在她的动脉上
“那么,不如把你的瑕疵交给我你下不了手毁灭的,由我,帮你毁灭。”
路德维希垂下眼睛,长长的黑色衣袖下,右手无力地下垂,疼得她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
断掉的骨头,起初不会很疼,但随着血液流通不畅,肌肉受损的后遗症逐渐凸显,会越来越疼。
但她只是缩了缩手指,平静地站在那里,任亚图姆亲昵在她的耳边说
“是不是我亲爱的朱丽叶两个人只能走一个哦,否则我就太寂寞了比起他,我更喜欢你留下来陪我,就让他离开,继续和我战斗。”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四周。
一二三四五这个赌场里,现在至少还剩下四十个人,而夏洛克这边有战斗力的只有他自己,就算他再聪明,也不可能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
她比谁都明白,夏洛克有多么看重理智,这也是她一直不能理解夏洛克为什么会答应和她恋爱爱情和理智是不兼容的两个领域,夏洛克怎么可能让冰和火并存
这是一个为了清醒的头脑,可以放弃一切的男人。
也正因为他的清醒和理智,所以,他一定会把她交给亚图姆。
只要出去一个人,就能寻找救兵,全部困在这里,只能全军覆没。
夏洛克知道这一点,他不会感情用事,他只会在所有的解决方法中,冷静而准确地,选择最优方案。
路德维希不动声色地把手伸向裤子口袋,那里有乐世微去年送给她的小军刀,她一直随身携带。
她把它悄悄地插到背后的裤腰里这样,如果她的手被绑在身后,就还有自救的可能。
夏洛克也有出错的时候,这是她的生命,她不能完全指望他来救她。
路德维希想了这么多,但事实上,时间只过去了短短的一瞬。
就在亚图姆把脸凑近路德维希说话的时候,夏洛克已经走过来,毫不犹豫地把路德维希拉到了自己身边。
路德维希愣了一下,手松下来。
亚图姆收起脸上的笑容,歪着头,灰蓝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夏洛克。
“所以,这是你的选择”
他仰起头,困惑不解地望着头顶的吊灯
“被感情拖累,被凡人愚弄,和这些愚蠢得像金鱼一样的人一起堕落你的脑子被巨怪吃掉了吗”
夏洛克没有理他,伸手绕过路德维希的长衬衫,从她背后抽出了那把小军刀。
他漠然地看了那把军刀一眼。
刀是订做的,刀柄上刻了一个“”
她身边什么时候多了首字母为的朋友
综合这把刀的特征,他的大脑飞快地过滤着送礼物人的信息。
而表面上,他只是把刀放进自己的口袋,对路德维希说
“路德维希小姐,在我身边,你不需要做这种避险的准备你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