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把小银尺子,走到房间中央,借着窗外的灯光,半跪在地上测量着什么。
尽管身边有另外一个人,他也没有开口,让路德维希帮他举一下手电筒。
好像,每当他真正陷入思考的时候,他总是孤独的。
他总是独自做实验,总是独自梳理案情。
他难得让路德维希插手他的工作,比如上次让她抄写凯撒隐文密码也是因为有其他目的,并非真的需要她的帮助。
虽然,是他一直在强调,她是他的贴身助理。
路德维希满心的疑问,却识趣地没有打断他,只是自觉地走过去,举着手机,为夏洛克照亮地板。
察觉到身边多出了一束光,夏洛克抬头,询问地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朝他不自然地微笑了一下:
“我只是觉得,光线那么暗,你看的太辛苦了我的意思是”
她耸耸肩,为自己没来由的心疼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你的贴身助理,不是吗”
我拿工资的,先生,千万不要忘记,你早上刚刚承诺了,如果我做你的助理,不仅房租全免,还能随便刷你的卡哦
突然觉得福尔摩斯先生的助理真是一个美好的工作
夏洛克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然后他低下头,像是不经意般,接上了之前,他因为被新线索打断,而忘记说完的解释:
“除了手链,佐久间相子随身携带的戒指达碧兹,也是一种祖母绿她对祖母绿情有独钟,但表现得非常低调。”
路德维希回想起上午看到的,佐久间相子的几张生前照。
在那些照片里,佐久间相子除了手上那串有特殊意义的手链是祖母绿外,其他的首饰,没有一件是祖母绿的。
“你说的没错。”
夜晚的伦敦,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一点冷,路德维希一只手打光,一只手抱着自己,沉思着:
“只有具有纪念价值的首饰,她才会选择祖母绿所以,这种偏好,不是相当了解她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她苦笑了一下:
“怎么办,我被你动摇了现在我也开始觉得,凶手是上原二郎先生了。”
夏洛克抬头嘲讽地说:
“恭喜你终于找对方向了幸好用的时间不算长,春天还没有过去。”
路德维希:“”
福尔摩斯先生你太记仇了不就是没有同意你的推理吗所以说,至于吗
他继续淡淡道:“另外,日本并没有在人称后加先生的习惯,所以,你不用每次都对上原二郎单独用尊称。”
路德维希:“”
这个问题,福尔摩斯先生已经计较了不止一次了所以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因为缺乏维生素a,有一点点的夜盲,凑近后,才发现夏洛克测量的是地上的几个脚印。
然后她就激动了。
还记得柯南道尔血字的研究吗
在那里面,从脚印的间距判断人的高度,可是福尔摩斯闻名世界的经典公式
突然觉得室友高大上了怎么破
可还没等她激动完,夏洛克已经站起来,锐利的目光再次扫过墙壁和地板,确定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的线索被遗漏,才开口:
“维希,拍照。”
路德维希立马狗腿咔嚓咔嚓了两声,然后把手机递给夏洛克。
她背着手,朝夏洛克眨了眨眼睛:
“所以,先生,和你的室友路德维希解释一下,你刚刚的发现是什么”
夏洛克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我的室友路德维希一直在我身边,却一直都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路德维希:“其实在你解释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带我来伯明翰做什么”
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抓着她的手跑过了整个考文特花园剧院。
她连思考都来不及,哪有机会知道
她叹了一口气:
“说到这个,为了你好,你回去的时候还是和探长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吧他的误会有点大,这件事情很严重,会影响你的终生幸福的”
夏洛克完全没有理睬路德维希后面那句话。
路德维希一直觉得夏洛克有这么一种逆天的功能
他什么都听见了,但是他的大脑会自动过滤。
这些语言,在经过大脑皮层里的语言区时,就已经自发地把无关紧要的信息剔除了。
可是这一句话很重要啊啊啊万一华生来了误会你是异性恋怎么破
夏洛克和路德维希一前一后走出公寓的大门:
“你不是没有思考,你是没有观察。”
路德维希无所谓地笑了笑:
“有你在我身边,我的观察简直是多余那么亲爱的快告诉我,刚刚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亲爱的”在西方,是非常常见的称呼,在路德维希明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