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可是现在却要小心翼翼,这就让陈守信和永平帝相当之憋屈。
前段时间过得多美啊,每天东跑西颠的,玩得不亦乐乎。现在却只能在不起眼的帐篷里边闷着,就连玩五子棋,兴致都不是那么高。
憋屈归憋屈,郁闷归郁闷,他们谁也不可能连自己的性命危险都不管不顾。别说正好将炸药给埋到脚底了下了,就算是搭个边,这也不行啊。
崩飞的乱石,都能够将人给砸死呢。现在不仅仅是他们要很低调,而且整个大营,也得找到安全的地方后,慢慢搬迁。
这就是因为没有掌握清楚情报,所以现在就是两眼一抹黑,根本都不知道高建成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可能是在城主府中或是内城中埋了炸药,然后等大家过去占领的时候,将大家给送上天。
他也可能是如现在所想的这样,是在慢慢的往大营这边挖,然后给底下塞炸药,再将大家给送上天。
他还可能,是根本没有想过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仅仅是在内城里挖了几个大地窖,然后将兵给藏里
边去。
可能啊可能,可能得太多,就让他们无所适从。只能继续碰运气的挖坑、埋缸,听声音。
缸不够了怎么办那就不用缸了,直接挖坑插竹筒,将所有的斥候全都派上去。就连陈守信身边的大黑,都给征用了。
又挖了三天的坑,听了三天的动静之后,终于有了收获。
这个收获,并不是大黑发现的,哪怕陈守信也觉得凭借着大黑的耳朵,应该最先发现点啥。
是一名普通的伺候,而这个动静,就是在他即将换防去吃饭的时候听到的。并不是很清晰的说话声,还有铁器碰撞的声音。
而这里,距离大军营帐所在的位置,也就不到一千米。
这个距离,可并不远,要是他们趁着夜色摸出来,肯定能够杀大家一个措手不及。而且现在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要继续往前挖。
“总算是有了盼头啊,能够听清楚他们说啥么”陈守信问道。
“少爷,听不清楚,仅仅是隐约的声音。要不是有
着地听之法,恐怕连这么点儿动静都听不到。”纳兰吉说道。
“你们打算怎么做直接将地道给弄开,然后从里边杀过去”陈守信记者问道。
纳兰吉笑着摇了摇头,“都拖走了这么久,要是不弄来一场完胜,可就没意思了。”
“既然他们想从地下偷袭咱们,咱们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让他们折腾去。这几天正好养精蓄锐,等待接收丸都城。”
“好、不错,就这么干。”边上的永平帝,用力的挥了挥手臂。
危险已经解除,那么他就放心了。接下来不用这么憋屈的生活,还是该干啥就干啥。哪怕还不能到城头上看热闹去,最起码钓鱼不耽误了。
永平帝真的是一个有些闲不住的人,在陈守信的感觉中,要比自己还要闹腾。最起码自己可以安安生生的呆着啊,永平帝就不成。
纳兰吉这里,并没有发现了这一股之后,就放弃其余地方的侦查。宁可做一些无用功,也要将敌人的动向全部搞清楚。
然后,他又安排人扎了好多的稻草人。这些稻草都
是运过来给战马的草料,现在先从马嘴里抢一些出来吧,剩下的等平卢府继续运。
反正又不是需要惟妙惟肖的那种,就是个大概意思,然后给披上军服,往帐篷边上一放,这就是一名非常合格的士兵。
兵卒们在忙碌着,永平帝这里则是拉着陈守信他们再次来到了河叉子旁。还得继续钓鱼啊,如今的他对于钓鱼是真正的有了兴趣儿。
“父皇啊,咱们可说好了,等丸都城这边的事情完结了,咱们就家走。”陈守信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墨迹呢这些天都说了多少遍了”永平帝白了他一眼。
“我不是怕您又动了心思,继续往高丽国里跑么。”陈守信苦笑着说道。
“现在韩冲他们气势如虹,一路的往南推了过去,连下高丽国五座城池。难道您就没动心”
永平帝眨了眨眼睛,“本来我是没动心,不过现在被你说的动心了。”
“父皇啊,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成不成我真想媳妇想孩子们了啊。”陈守信哭笑不得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动没动心,说实话。”永平帝看
着他问道。
陈守信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不仅仅动心了,而且是非常动心。”
“可是我怕啊,我怕过去之后,自己都管不住自己。您也知道,我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所以我想快点回家,回去了,这边的念想也就断了,就不用再想了,也能够让自己静心。”
永平帝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法子不可取,因为你这是在逃避,并不是要战胜心中的那股邪火。”
“当年,贝儿选择了老酸才,我的心中要比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