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当然是开玩笑啦。虽然家里边有好些我家闺女拿家里玩的圣旨,却没有陛下的玉玺。”瞟了孔德美一眼,陈守信打了个哈哈说道。
“哎呀,这样的谈话,我有些不适应。其实按照我原本的剧本来讲,我是打算显示一下我的博才多学,然后云遮雾绕的说一些我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话。”
“可是我肚子里,没有啥墨水,这些话说出来估计就变了味儿。太难为人了,孔大人,要不然接下来,我简单一些、粗暴一些、直白一些的讲,可好”
“陈大人但讲无妨。”孔德美将凑到嘴边的酒杯放下后说道。
陈守信点了点头,“虽然我们俘虏的青冥教叛匪不是很多,但是也积攒了不少。在这些俘虏的人里边,有好多人都是南方各府的商贾大户,以江浙一带居多。”
“他们给青冥教了不少的钱粮,也帮青冥教做了很多的事情。炒粮、粮荒,这样的事情都有参与过
。”
“那样的话,陈大人不是应该在那里多下些功夫才对”孔德美反问道。
“那边是必然要再次调查一番的,最起码也有个疏忽之责。”陈守信笑着说道。
“不过在俘虏的这些人中,有好多叛军的领军人物,却是出自剑南。这就让我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想法,难道这个青冥教的发源地便在这个剑南不成”
“我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也是一个操蛋的人。想了几天,我没想明白,然后我就决定不想了。所以想邀请孔大人稍后到皇城走一遭,跟陛下吃顿饭,喝顿酒,将这个事情讲一讲。”
“孔大人啊,我这个人还很认死理儿。觉得孔大人应该跟陛下聊一聊,就得把这个事儿给办了。”
“所以,可能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做一些会违背孔大人意愿的事情。今天是除夕,得吃团年饭,我给孔大人留出时间来。怎么样”
孔德美盯着陈守信看了起来,陈守信的表情很平静,眼神也很诚恳。沉默了一会儿,孔德美才开口问道
“陈大人,难道就没有回缓的余地了么我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陈守信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个人就这么喜欢钻牛角尖啊,已经将这个事情的可能结果都考虑了。”
“我跟你的副都护有讲过,其实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个是孔大人在这里也呆够了,将来换个环境、换个岗位来生活。另一个就是孔大人对于蜀地还很眷恋,那就得抢人了。”
“至于说,抢来抢去的,到底是死是活,这个我不会去考虑。因为我这个人做事情的时候,往往只看重结果,不太注重过程。”
“对了,人们常说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基本上就是在说我。其实侦缉处现在行事如此跋扈,也跟当初李亚光在我身边呆了很久有些关系。”
“孔大人,可以理解为这是我在栽赃。故意将这些青冥教叛军给赶到这边来,然后就说他们青冥教源自剑南。”
“嗯,这个理由挺不错。我当初咋就没想到呢,直接让一些俘虏胡乱的咬一咬,这个事情肯定会好办很
多。”
“看来孔某这一朝是遭了无妄之灾”孔德美苦笑着问道。
陈守信摇了摇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孔大人心底无私,这次过去皇城便是要享福啊。蜀地虽好,呆得久了不是也没意思么。”
孔德美的心中苦叹了一声,端起了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从来没有想到陈守信行事会这么的随心所欲,这样的霸道。
陈守信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给孔德美倒了一杯酒,“人们常说的杯酒释兵权,也不过就如孔大人这般了。”
“该说不说,陈某真的很佩服孔大人。其实我已经做好了干仗的准备,我带来的这些人,我很有信心,在两日之内,将成都府轰平。”
“说心里话,我现在都恨不得弄死你。”孔德美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瞪着眼说道。
“一处都护府的大都护,就这么被你威逼着让出兵权。即便日后陛下想要再启用孔某,也会成为别人的
笑话。”
“虽然打不过你北方联军,可是孔某手下的这些弟兄们也有几分血勇。纵然你能够将成都府轰平,我剑南军也势必要狠咬你一口。”
“我不知道将孔某逼走,是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吩咐。这些我都不去想了,宦海中浮沉了一辈子,当了官,就要有被人踩的觉悟。”
说完之后,孔德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兵符和大都护的官印,放到了桌子上。
虽然说听到孔德美的话,看着孔德美失落的样子,让陈守信有了一种欺负了老实人的感觉。但是,他的心中并没有半点后悔。
孔德美最大的可能是没有参与到青冥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但是他也绝非是清白的。毕竟是剑南都护府的大都护,当初从成王藩地中流出的那些物质,你要说他一丁点都不知道,陈守信都敢将自己的脑袋砍下来。
没有一个大都护对于自己辖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