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一处小楼中,外边游人如织,正在追逐着春姑娘的脚步,可是小楼中的气氛,却并不是那么美丽。
二楼上的一个八仙桌,周边只坐着四个人,每个人都是黑袍罩面。更当初陈守信发现皇城的拿出宅子中,一模一样。
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这边伺候的人,同样是黑巾罩面,只露出眼睛的武士。
“是谁派人过去定北城进行刺杀的。”坐在东方位的黑衣人沉声问道。
其余三人没有回话。
“教主谕令,便宜行事,可不是让人去招惹陈守信。”东方位黑衣人接着说道。
“好大喜功,折损了上千人。甚至都将咱们的势力都从河东府赶了出来,该杀。不顾上命,恣意妄为,刺杀陈守信,将武林同道牵涉其中,该杀。”
“是不是你们偏安于此,胆子变得大了真以为你
们是能够号令群雄,了不得的人物圣女动怒,将人交出来,死一支。将来查出来,死一舵。”
“事前便有言在先,我等各行其是。”坐在南方位的黑衣人接口说道。
“现在冒出来一个圣女,我等尊敬她,可她也无权干涉我等事务。她倒是厉害啊,北方事务被她搞得一团糟。”
“圣女专注修行,从未真正管理过北方事务。你胆敢再多说一句侮辱圣女的话,信不信我当场将你斩杀”东方位黑衣人再次开口说道。
“二位都别动怒。”西方位黑衣人摆了摆手。
“咱们凑在一起,本是志同道合,行事不顺,有些火气倒也正常。我们也并不是不尊重圣女,仅仅是因为教中规矩,圣女也不会插手教中事务。”
“陈守信几次三番搅了我教中好事,咱们早些年安插进朝中的人,现在也不敢有任何异动。甚至很多人,根本就不敢动。”
“我们也是心急,才会安排人过去定北城行事。可是第二次定北城中的刺杀,我们也需要查,看看是谁
下的命令。”
“陈守信在范阳府和河东府,包括丰收岛上杀了那么多的人。上次的刺杀,也未必是咱们的人安排的。”
东方位的黑衣人点了点头,“现在需要尽快平息陈守信的怒火,这不仅仅是圣女的意思,也是教主的意思。”
“言尽于此,在下仅仅是个传话的。听与不听,还在各位自己。教主筹谋了这么多年,谁要是敢坏了教主的好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算是在下不说,相信各位也会清楚。”
说完之后,这名黑衣人直接起身,离开了这边。
“还真当顶着圣女的名头,咱们就得惟命是从”等这个人离开后,北方位的黑衣人愤愤的说道。
“他陈守信坏了咱们多少好事现在他又弄出来了海盐,又要将咱们的来钱道给堵死。要我说今年,咱们放假粮种出去吧,我看他四处绝收之后还有多少粮食能够让天下百姓吃喝。”
“咱们那么多的粮食啊,都让他卖给了高丽国,赚
了那么多的钱。二位,你们能够忍下这口气”
“哎,不能忍又如何”南方位黑衣人叹了口气。
“陈守信势大,手中精兵无数,除非真正起事,要不然拿什么来跟他争咱们回去之后,将上次刺杀的事情查一下吧,实在不行丢个替罪羊出去。”
“他已经将目光注意到咱们这里了,没看他的食为天开设得越来越多现在又搞出来了那个银号,好多人已经将银子运到了皇城。”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可不是个能够安分的人,我收到的消息,现在他在努力造船,不知道是不是要开海市。”
“相信到时候就算是咱们不找他的麻烦,朝中的那些人也会找他的麻烦。关于圣女的事情,咱们就先恭敬一些吧,本来就是个摆设而已。”
“我就是有些气不过。”北方位的黑衣人气呼呼的说道。
“吃苦受累,最危险的是咱们。谁能够料到陈守信的实力那么强悍咱们派过去的可都是好手,全都折在了那边。”
“现在他又广发英雄帖,让各路豪杰全部到平卢府去。为得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切断咱们跟江湖中的联系。”
“日子过得本来就憋屈,几次三番的已经让咱们折损了很多的人和银子。现在又跑出来个圣女到咱们这里来指手画脚,是她了解咱们这边,还是咱们自己了解”
“我不知道教主还有什么大计要图谋,我只知道,任由陈守信这么折腾下去,也许不出三年,咱们全得完蛋。”
“你们看看他在商业上的扩张有多么快仅仅是一个能够通存通兑的银号啊,就吸引去了那么多人,咱们要是再不有所作为,还有活路等他杀到咱们这边来,谁能跑得掉”
“这次的刺杀,不会是你安排人过去的吧”坐在西方的黑衣人看向他问道。
“我的眼皮子还没有那么浅,现在都自顾不暇呢,哪里有那个时间操心这个事情。”北方黑衣人摇了摇头。
“该说不说,其实我都想去跟陈守信做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