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可是一个技术活,在兵卒们看押着第一批土匪俘虏回到范阳府后,范阳府的官员们就开始行动起来。
这次针对的是匪,折腾的也是官,属于剿匪行动的补充版。
这些俘虏们都会有人找他们专门谈话,要搞清楚他们为什么当土匪。你说你是被逼无奈,因为什么,是谁逼的,这些事情都要讲清楚。
而且也会告诉他们,别编瞎话讲故事,因为他们交代的每一个理由,都会有专人过去核实。如果发现你在胡编乱造,没说的,直接带出去咔嚓了。
这就证明你即便是投降的,也没有悔过的心思,咱们的政策不给这样的人。你犯错不可怕,你得有认识到错误的想法,你得有一个改过自新的心思在里边。
每个人,交代的事情,都会登记造册,然后由专人去追查这上面的每一件事。就算是这个事情发生得久了,有的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也得找到健在的当事人,还要对这个人周边的邻居进行访谈。
只要这个事情发生过,就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不留
一点痕迹。而且能够逼得他们落草为寇的事情,在当时来讲,肯定也是轰动一时的大事。
哪怕当事人不在了,也可以从周围乡邻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大致的过程。
这也是一个反向对比的过程,能够对那些涉案的官员进行问责。能够直接查出来的,就会约谈了。看他在犯这个错的过程中,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无意的话,那就这样,给个提醒,以后多注意一些。要是有心的,基本上你这个官就做到头了。
这是陈守信下的死命令,绝对的零容忍。轻则丢官罢职,重则要下大狱。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但是他需要一个稳定祥和的大后方。
当然了,这些事情,都是在鸟悄的做。反正这些俘虏们也是直接关到军营中,下去调查的人也是以走访和慰问的形式进行。
而且自从范阳府归了陈守信以后,官员们下乡的事情,那也太正常了。
尤其是陈守信带过来的那些新官,他们本来就是副职,陈守信对他们的要求也高,要了解整个衙门口的所有职能状况。
现在仅仅是一个收集材料与求证的过程,要是真的
有需要处理的官员,现在也不会动他们,要等整个剿匪全部结束后再处理。
陈守信也知道,这里肯定会揪出来一批有问题的官员。他有没有担心过,到时候处理了太多人,会不会影响当地衙门的运转
这个还真有过,但是他考虑了两天,觉得还是需要这么做。
这是借鉴了后世的经验,因为这样做能够震慑官员,能够获得民心。就算是真的有很多人被处理了,也可以暂时让那些新官们补上。
各地府衙停摆,是绝对不会的。范阳府积弊已久,这次要一次性的拾到利索了。
上次被元蒙人入侵的时候,收拾了一番。从现在的状况看,肯定是不彻底。那么,这次就要还范阳府一个干净。
反正自己是范阳府的大都护,这么做对别人也没有影响。就算是朝堂上有人唱反调,也不用去理他们。
不管是范阳府还是定北城,每年的税银都会超额往上交,这就能够堵上朝中那些大臣们的嘴。毕竟现在的大周朝,还是一个财政资金不富裕的国家。
就算是那些大臣们想要让自己干的活轻松一些,他
们也需要钱来支撑。而这些钱,大多都是走的国库。
陈守信最近一直都是在定北城猫着,关注着王英俊那边的剿匪,关注着下边反馈信息的汇总。
原本这些事情也不用他太关注,主要是他现在太闲了,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看见没有这就叫执行力。”陈守信将手中抓着的一大摞资料,对着白云道长得意的扬了扬。
白云道长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在嘲笑自己在道门中的威信,不如他在北方三府的威信高。
可是自己也没办法啊,他是官,他说杀人就杀人、说抓人就抓人,自己只能劝。劝了不听,自己就没辙了。
当然了这也仅仅是他给自己找到的一个合理的理由,其实道门领袖的权利还是很大的,只不过他是不敢杀而已。
“等这些处理完了要多久啊,而且有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觉得真的有必要再翻出来”白云道长问道。
“我个人认为还是很值得的,包括这次的剿匪,其实取得的成绩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陈守信笑着说道。
“现在才花了两万多一点的银子而已,可是即剿匪了,也练兵了。等这些人回来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去,绝对脱胎换骨。”
“我就是不知道老王这个匪要剿到什么时候,现在的老王啊,我都有些捉摸不透他。看来这个人啊,都是会成长的。”
“为什么这么说”白云道长好奇的问道。
“开始的时候,我跟韩冲都觉得王英俊会一路直接推过去。然后顺便到河东府转一圈。可是看现在老王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