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现在咱们先看点开心的事情吧,不如将传来的战报看一看”等吴征出去后,陈守信开口说道。
“好,念。”永平帝吐出来两个字。
边上的史公公躬着身子,伸出双手将永平帝递过来的奏则接了过来,缓缓打开
“臣韩冲,拜见陛下。战事持续月余,如今终见成效,经昨日一役,共歼灭敌寇七万八千三百一十二人,俘敌两万一千六百二十三人。”
“现仅余幽州府未攻克,因内有大量未及时撤出之百姓。给臣五日时间,臣必荡清敌寇,还我大周之范阳府太平。”
“臣,韩冲拜首。”
奏折上的字不是很多,史公公读得也不快,这些字汇拢到一起,听到了群臣的耳中,那就是一剂强心针。
真的没有想到啊,定北军竟然这么厉害,不仅仅打败了敌人,还将他们给困到了城里。五天的时间,稍稍折算一下,也许明日便能够真正的解决掉范阳府的
战事。
现在他们看向陈守信的目光就比较古怪了,就算是陈守信真的在粮食上做了什么手脚,有这样的捷报传来,依着陛下的性子,肯定会帮这货蒙混过关。这货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一些
然后大家又将“期盼”的目光看向了朱修文,很期待他的表现。
因为对于这些人来讲,战事才是最关心的,战事无忧,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跟着看热闹呗。这都有多久没看到热闹了,撕吧,撕得越热闹越好。
朱修文也不负众望,再次站了出来,“陛下,臣对于一身所学很自信。臣刚刚也说了,会以性命担保臣所观之天象。”
“所以臣觉得这封捷报有些蹊跷,是不是来得太巧了一些。前些日的战报还不温不火,为何这一次就将那些胡人全都给困在了幽州府”
“就算是定北军强大无比,难道这些胡人打不过还不会跑么怎么可能困守孤城我想就算是胡人再蠢,也能想明白这个事情。”
他说得很自信,可是听到这些大臣们的耳朵里,心里都跟着“咯噔”一下子。
这个事情说得对啊,为啥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强的大捷早干啥去了胡人傻么不傻啊。打不过他们就会直接跑,这才是胡人惯用的套路才对,怎么会傻傻的躲到幽州府,等着围攻啊。
“陛下,臣可真不知道这个事情该怎么说了。因为臣也不在战场上,不知道那边的情况。”陈守信笑着说道。
“可是臣以为,就算是借韩冲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谎报军功吧而且二殿下还在那边,对于所有的情况一目了然。”
大臣们又觉得陈守信的话很正确,确实是这么个事儿,这个谎可不敢乱扯,扯了就是掉脑袋的罪过啊。
“陛下,臣也说了。从天象和陛下的面相来看,二殿下此次范阳府之行,正应劫在身。个中情况,便是臣也不敢随意推测。”朱修文面不改色的说道。
大臣们就觉得啊,今天的脑子特么的好累。好像听这俩人说的,都对。但是他们俩都是相互矛盾的观点啊,到底该信谁的
“陛下,草民有话要说。”正当大殿上一片寂静的时候,刘文成趴在那里喊了一句,一下子就将大殿上所有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
“准奏”永平帝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
“陛下,草民有罪,不应与陈守信为伍蒙骗陛下。其实其实这些战报都是陈守信自己安排的,范阳府的局势是相反的状况,定北军已经快守不住了。而且而且,草民不敢说了。”
“朕准你说。”永平帝面无表情的说道。
“臣其实昨日便从南边赶了回来,陈守信的粮食被人给抢了。所以今日进城的这些粮食只有一点点的真粮,其余的全是假粮,这里边的粮食有一些也是昨夜从官仓中拉出来的。”
“更有甚者,陈守信已经传下令去,要谋害二殿下。草民觉得不能不说了,现在派人过去,也许还来得及。”
刘文成的话语声不大,可是他的话却像在大殿上响起了一道惊雷般。
都知道他是陈守信的嫡系,现在连陈守信的嫡系都反水了,就证明这个事情假不了了。私拉官粮,死罪。谎报军情,死罪。谋害皇子,同样是死罪,还是要诛九族的死罪。
“少爷,对不住了。在公道与您之间,我选择了公道。”这时候,刘文成又看向了狠狠盯着他的陈守信
满脸歉意的说道。
“刘文成,当初在定北城,是我将你从牢狱中带出来,让你早日脱困对不对”陈守信寒声说道。
刘文成点了点头。
“定北城商会中,我举荐了你,给了你赚钱的机会。又将烈火烧和去污皂也以低价让你售卖,作为发家之本,对不对”
刘文成再次点头。
“常州府的开发中,我又算了你一股,让你赚的盆满钵满,是也不是”
刘文成还是点头。
“那你为何如此诬蔑我”陈守信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少爷,大势已去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