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大黑就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好像上边的灰有些多。
五姑娘的心中是又羞又气,这样亲昵的举动,她这辈子都没有遭遇过。可是现在的她又不能反抗,只能“忍辱负重”。
因为她知道,要想将这些人都杀了,必须得由陈守信处理这个事情。她才不会相信袁永义呢,就冲他的为人,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用来收买军心。
所以,这就没办法了,只能受着。
袁永义呢,本来就气够呛,现在看到陈守信如此的不将自己给放在眼里,心中的那股无名火是越烧越旺。
五姑娘俏脸粉红,他哪里知道这是被气的,还以为是被陈守信给撩拨的呢,现在他的心中就觉得陈守信对自己已经是一种蔑视的态度了。
“哎,袁大人来到我的房间里,竟然连坐都不坐,
这肯定是还有要事要办。”陈守信又叹了口气。
“没关系,老袁啊,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保准帮你办得妥妥的,不会放过一条漏网之鱼。只要跟这个事情有牵连的,我帮你都给揪出来,砍了他们的脑袋。”
“反正在皇城的时候也砍了不少了,不差这几个。他们不是叫我陈砍头么,那就多砍点呗,要不然我这个内卫司的大司马不是白混了么。”
怒气不停上涌的袁永义听到他的话猛然间醒悟过来,这个货现在还不能惹,他现在是内卫司的大司马啊。
刚刚他看到陈守信,可谓是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已经将陈守信大司马这个官职给忘了。
其实对于这个拐卖人口的事情,他的本心之中一点都不在乎。不就是拐了几个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牵扯到陈守信,这个事情就变大了。谁知道他回皇城会怎么说要是自己有了漏洞,被他给抓住了把柄,肯定会狠狠黑自己一通。
想到这里,他看了陈守信一眼,一甩袍袖,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不能再呆了,因为他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的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直接抽刀把陈守信给砍了。
等袁永义离开,五姑娘轻舒玉臂,环在了陈守信的脖颈上,“一会儿要不要我帮你捏捏肩膀”
五姑娘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眼睛也是半眯着,脑袋还往陈守信这边稍稍靠了一些。
现在的陈守信哪里还有什么思维能力啊,脑袋点得都像小鸡啄米一样。
“那老娘就帮你好好松松骨。”五姑娘语气森冷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开始帮陈守信“松骨按摩”。
五姑娘是练家子,直接避开了陈守信的“要害”,专挑皮糙肉厚的地方下手,连掐带拧。给大黑看得脑门上又开始冒汗了,只不过这个事情,他觉得吧,还是应该早早撤离比较好。
然后他就在陈守信“绝望”的眼神中,再次走出了房间,将门给带好。把陈守信的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声
,给关到房间里。
五姑娘是解气了,足足折磨了陈守信一炷香的时间。等两人再次从房里出来的时候,五姑娘是容光焕发,舒坦啊。
陈守信就是一瘸一拐了,不时的还得揉揉屁股。
出来混总是要还得嘛,自己借着机会占五姑娘的便宜,人家又不是榴莲和柚子,能够被自己随便折腾。
“都瞅啥人都逮齐了没有”陈守信瞪了外边这些看热闹的人一眼说道。
“嘿嘿,少爷,逮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那个黑风盗暂时还没有消息。”铁牛凑过来说道。
“去去去,一边去,都不知道来救我。”陈守信没好气的说道。
“少爷,那两名郎中是继续留下,还是怎么样”大黑凑过来问道,不过距离陈守信还有一些距离。
“那六个孩子醒过来了呢确定了她们家在什么地方么”陈守信问道。
“醒倒是醒了可是年纪太小,有些说不清。”大黑
神情低落的说道。
“这样啊,咱们就贴出告示。明天会在城门外斩首示众,也让丢了孩子的父母们过来看看。这些孩子也许认不清家里的路,但是她们的父母还是能记得的。”陈守信想了一下说道。
“那个唐姑娘的家人也要抓紧去找,过去的人尽量安抚一下。尽可能的让他们的心情好一些,以免有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大黑点了点头。
陈守信一瘸一拐的又走到了关押那两名契丹人的房间里,现在这俩人也都被困在柱子上,神情萎靡得不行。
“都是人,何苦造这样的孽。”陈守信看着他们说道。
“大人,您不知草原上的辛苦。有牛羊的老爷们还好生活一些,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能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拨里特满双目无神的说道。
“砍了我们也好,这样我们就能够洗清身上的罪孽
。下辈子做一个能够不受生活所迫的好人吧,活着啊,怎么就这么难。”
“既然心中不喜,为何还要做这样的事”陈守信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