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道这个样子,陈守信还是有些不放心,在这边又陪着呆了一会儿,直到老道能够自己坐起来,说话如常后这才离开这边。
给小明月心疼得不行,跟老道相依为命这么久,虽然以前也会有一些惊险,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危险过。
“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么沉默做什么”往家里走的时候,陈守信看着大黑和铁牛好奇的问道。
“少爷,以前的时候对老道仅仅是感念他救了那么多定北军的弟兄们,可是今天给铁牛的感觉很不一样。”铁牛看了陈守信一眼说道。
“而且,放在以前,铁牛不怕死。就算是现在让铁牛自己跑草原上跟那些胡人砍杀,铁牛也不怕,砍一个够本,砍俩赚一个。”
“但是,今天看到老道这个样子,铁牛就觉得要是那样的死了好像太不值。少爷啊,您说铁牛是不是变得胆小了竟然还拍死了。”
“我老早就跟你们说过,面对生死,正常的人,都应该害怕。我都怕得不行,上次掉池塘里边,我都害
怕了好久呢。”陈守信笑着说道。
边上的五姑娘翻了个白眼,刚刚见识到了他的无耻,现在又见识到了他的贪生怕死。可以将无耻说得那么光明正大,还可以将贪生怕死当成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讲出来。
“五姑娘,是不是听着挺不舒服的”陈守信歪过头看向五姑娘。
五姑娘没有搭理他,只是将脑袋扭到了一边,那意思,你自己寻思去。
“五姑娘,少爷想占您便宜,您揍了少爷,铁牛不怪您。”铁牛停住了脚步,将手放到了腰间别着的小斧上。
“可是您以后不能再对少爷如此无礼。少爷是我们的脊梁骨,是我们的天,是定北城几万人的主心骨。”
五姑娘皱了皱眉,将身子侧过来,手也按在了腰间。
她能够感受到铁牛虽然说得很随意,可是眼睛中的那抹认真却不是在开玩笑。而且她也注意到,在铁牛说完后,大黑也落后了一步。
她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这股杀气便是来自于身前
的铁牛和身后的大黑。
“你们这是在干啥好好的路不走,这是想劫道啊”陈守信瞪了铁牛一眼,然后牵上了五姑娘的手。
“夯货,虽然你是在替本少爷说话,可是本少爷就不领你的情。啥叫我想占便宜啊啥时候占便宜了赶紧家走。”
铁牛挠了挠脑袋,憨厚的笑了笑,跟在陈守信的身后,继续往家走。
“五姑娘啊,怕死和敢死是两回事。”陈守信自言自语的说道。
“在定北城的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还没有不敢死的。只有怕死,才能活得长久,做更多的事情。随意的去死,那是莽夫之举。这帮夯货,我可是好不容易从定北城给带回来的。”
“嘿嘿,少爷,别忘了给我说一门媳妇啊。”大黑笑嘻嘻的来了一句。
“成天惦记着娶媳妇,自己找去,不管你看上谁家的闺女了,我给你提亲去。”陈守信大咧咧的说道。
“少爷啊,我也得能看得见啊。”大黑愁眉苦脸的说道。
陈守信一愣,琢磨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个情况。
自己庄子上的人,基本上都是一家子过来的,大黑没有机会。皇城里的人,普通百姓大黑又接触不上,那些官员的女儿们,他就更没机会了。
“算了、算了,等忙完了这段,本少爷帮你操点心,往各位大人家多走走,看看谁家的闺女想嫁人了,就帮你做个媒。”陈守信说道。
战斧营的这些人,确实也该让他们成个家了,这帮人身上的戾气太重。
别看他们在当初的定北城防守中并没有贡献过多大的力量,可是他们心中憋着的那股火,也是因为如此。少了手刃胡人的机会,哪里能痛快得了。
正走着呢,他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为啥庄子上的人看到自己的时候,那个笑容,那么的诡异呢
低头瞅了瞅,身上也没沾啥脏东西。然后他就觉得,手上一空。扭头看到了五姑娘,正在瞪着自己。
这就好尴尬啊,刚刚还说没占人便宜,然后又牵着人家的手走了这么久。
现在他才想起来,刚才的气氛有些不好,他可不想铁牛跟五姑娘有什么冲突,所以就牵着五姑娘的手往前走。谁成想牵啊牵的就忘了呢
这俩货也是,也不说给自己提醒一下。
“咳咳,刚刚仅仅是一点点的小失误。五姑娘啊,你的手应该擦点护手霜了,有些粗糙。”陈守信干咳了两声,想要打破尴尬。
五姑娘瞪了他一眼,竟自往前走。
刚刚她的心中,还觉得陈守信好像并不像自己所认识的那样,真正的没心没肺,刚刚说得话好像很有道理。所以她就一直在想着陈守信说的话,也忘了将手给抽出来。
可是这货怎么地牵了自己的手,占完了便宜,然后说自己的手有些粗糙真的是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本来想像以前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