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都是美好的

长夜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他的实力并没有得到大幅度的提升，但是这种充满了力量的感觉是他之前孱弱的时候没有体会过的。就好像，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力量源泉，本来这个力量源泉几乎干涸了。但是忽然一觉醒来，这个力量源泉又开始冒出清水了。

“那就是，实验成功了”白清清呆了呆，看了看鱼龙巫有点儿不敢相信。

在观察记录实验数据的时候，白清清反反复复的观察了自己绘制的星图很多次，星图很完整没有小星旋崩溃，可能是因为引力的关系，整个星图变得紧凑了一点，虽然这种变化不太明显。

这是好的开始不是吗把握住度量，让灵魂充满活力但是又不至于因为引力陡然增大而崩溃。

“应该是的。”鱼龙巫摸着下巴，仔细的看着长夜。

来了，又来了，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而且还是窥探

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部分的感觉。哪怕是长夜这种已经习惯了玄烨河鱼龙巫这种卜巫动不动就读心的人，都有点儿难以承受这种窥探带来的不适感。

“还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鱼龙巫收回自己的眼神，白巫想怎么观察就怎么观察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这么难她作为老师，在观察学生病人的时候遭到了学生病人的抵抗。

到底谁才是对灵魂更有研究的那个人啊

“那就是成功了啊”白清清一下就激动了起来，欢呼的扑向长夜。

自己的歪七八糟的理论竟然成功了，她真是太高兴了，忍不住就想要拥抱人了。这样的话，长夜是不是将来得救的可能性增加了很多很多很多白清清激动得有点儿语无伦次，抱着长夜都失声了，然后哭了起来。

一点点三脚猫的功夫的天体物理知识，对长夜进行试验的忐忑不安。生怕这场实验变成死亡实验的后怕，这些天一直都堆砌在她的内心里。长夜抻面的时候，她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她不敢让长夜醒了，她怕长夜醒来了，她会面对一个灾难性的结果。

“没事了，我很好。”长夜不会读心术也知道白巫现在心里难过又害怕，抱着白巫，一点点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着她。

鱼龙巫听着白巫含糊不清的嘟哝，听着长夜不厌其烦的温声安慰，笨拙又傻气，好像手里捧着珍宝连走路都不会了的傻样一样。她有点儿恍惚，好像透过眼前这对人，看到了数十万年前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她，到处惹是生非，打赢了就骄傲得意，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要是受委屈了打输了，就回来哭。呜呜的苦，每次都哭的可伤心可伤心了。

好像他也这么抱着自己，连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就这么抱着，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一开始她还总觉得，这个守护者选的太蠢了，一点儿都不会哄人，一棒子憋不出一个屁来，就算是强迫他说点儿什么，一句好心都都没有，翻来覆去都是干巴巴的几句安慰的话，听得一直都很嫌弃。

可是嫌弃之余呢，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是那么

的眷恋着那个怀抱。

失去了很久很久了，她到现在都不能忘记被抱在怀里享受着保护的感觉。

真可惜她没有早点儿遇到白巫这个蠢蠢的徒弟，如果遇到了，知道质量与引力的关系，是不是那个人也不会消散，不会哪怕只剩下灵魂都记着要保护她，爱护她，呵护她

“谢谢你前辈。”鱼龙巫思绪飘远了，被抱了个满怀才意识到自己被学生抱住了。

“知道我辛苦就好，以后就要记着”鱼龙巫本来想说没关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嘴边就变成了习惯性的刻薄的话语。

“嗯，我一定会记着的。前辈你是最好的人，一直都是。”白清清眼角还挂着泪，但是冲着鱼龙巫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鱼龙巫闭了闭眼睛，想要笑一下，露出她以前那种算计成功得意满满的假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她只能勾了勾嘴角，露出个简陋至极的微笑。

不，她一直都不是好人。虽然被称为巫祖，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做点儿什么。她这里收集了很多的旧神时代的兽皮书，可是她眼睁睁的看着旧神时代的一切被销毁，传承断代。她知道兽神的那些恶行，但是她从来没有揭穿。

在旧神时代的时候她飞扬跋扈，恶贯满盈。在旧神时代末期，她袖手旁观，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因为她一直都不是个好人。

鱼龙巫看了一眼开心的都笑出了眼泪的白巫，呼出一口气，准备回到自己的床上去躺一会儿。她想好好回忆一下，自己以为已经忘记的那些记忆。那时弥足珍贵的记忆，以前她不喜欢，现在她觉得能保留这些记忆真是太好了。

“前辈，等下一起吃火锅啊”

“等会儿吧。”

鱼龙巫回去休息了，白清清围着长夜转圈儿，一直在问他的感受。可惜天巫之眼已经还给鱼龙巫了，不然的话，就可以继续给长夜绘制星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