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没有了。再有,前些时候我同您说过,让您相看一户好人家,将湘儿的亲事早些定下来,不知现如今您相看的如何了若能现在就将湘儿的亲事定下来,那总是好的。”
杨氏听了她说的这番话,又气又恼“湘儿这个孩子怎生这样的不懂事她不知道若这事教你父亲知道了,你父亲会如何往后她还如何做人再有,薛姨娘和她的那个侄子也实在是,实在是让人不齿。”
杨氏性情温和,从不会责怪人,这一句让人不齿已经是极大的谴责了。
沈沅沉默着,没有说话。
当初她何尝不是如同沈湘一般,为着李修源做了那些个不知羞耻的事出来那些苦果她后来都自己一一的尝了,她不希望沈湘也会落到那个田地。
杨氏见沈沅低着头不言语,就拉了她的手,叹道“你母亲走了,可怜你长姐如母,要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看看你自己,较前些时候又瘦了,下巴都尖了,我看着都心疼。你放心,湘儿是我的侄女儿,我怎么会不帮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面跳不成我待会儿就会找几个可靠的人,让他们出去查一查那个薛玉树的底细。不过你也知道的,我这里都是些老仆,又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以往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而刚听你说,那个薛玉树又是个精明的人,我担心他们不能很快的就查出他的事来。至于说湘儿的亲事,我前几日倒是听人说起了一户人家,只是我心里还在犹豫,所以就没有过去同你说。”
“是个什么人家”沈沅忙问道,“家世如何人如何”
杨氏见她问起,少不得的就细细的告诉了她“那个人姓宋,名叫成济,现年十九岁。若论起来,倒是你洛哥哥的同窗。今科的会试也中了,二甲第二名。现在同你洛哥哥一道,在翰林院当差。若论他自身的人物都是好的,我也见过,相貌生的清俊不说,为人也谦和有礼。只是一样
,家世差了些。父亲只是个举人,一辈子都没有考中进士。后来靠着吏部大选,在衙门里做着一个不入流的小吏。母亲是个秀才的女儿,倒是个和气不过的人。他还有一个姐姐,不过已经出嫁了。现如今他就同他的父母住在西柳胡同。倒是自己家的房子,不过不大,也就小小的一处一进院落罢了。”
沈承璋毕竟是个四品的官儿,而沈湘又是他的嫡女。若许配给宋成济,倒确实是下嫁了。杨氏就是想到这一点,才迟迟没有去同沈沅说起这事。
沈沅垂着头,仔细的想了一想,随后才道“虽说这个宋成济的家世是不怎么样,但他本人却是个争气的。二甲第二名,现如今又在翰林院当差,往后必然前途光明。这可是新贵之人。想必若您去同父亲说起这门亲事,父亲必然会同意的。”
“但他的家世实在是,实在是贫寒,”杨氏迟疑着,“只怕湘儿自己是不肯的。”
沈沅就说道“家世差些儿又如何最要紧的是他本人
上进。总过于那些家世虽好,但本人却是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大不了到时我将母亲留下来的陪嫁多给湘儿一些,往后她的日子也必然不会差。”
宋成济本人上进固然是要紧的,但还有一个好处,他家里现如今只有父母,且听着他父母都是老实和善的人。有一个姐姐还嫁了出去,并没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嫡庶子女,妯娌之类,人口简单,沈湘嫁过去就是女主人,就不会有那些暗地里龌龊肮脏的事,沈湘过的自然就会舒心。
杨氏想了一想,觉得沈沅说的确实在理,便说道“既如此,那我明儿就去同你父亲说这事。若你父亲应允了,我就遣人去宋家说一声。他们家必然是肯的。”
正四品太常寺少卿的嫡女,他们家这还是高攀了呢,怎么可能会不答应
沈沅这时却又说道“您暂且先不要去同我父亲说这事。这是湘儿一辈子的大事,我心中总想要亲眼见一见这个宋成济,这样我才会放心。大伯母您看,您能不能安排一下,让我见一见这个人呢我只躲在暗处悄悄的看一眼就
行。”
这也是应当的。杨氏明白沈沅事事为沈湘着想的心情,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再过三日就是休沐的日子。等待会你洛哥哥散值回来,我就同他说一声,让他那日约了宋成济到我家来做客,到时你站在屏风后面看看他。”
这可是再好也没有了,沈沅应了。随后又同杨氏说了几句闲话,她便起身告辞回来了。
沈沅心中担心沈湘,所以回来之后就吩咐了青荷,让她无事就守在绿绮苑外面的僻静处,看沈湘可还会私下同薛玉树见面。
木莲她总归是不大信得过的。而且木莲是沈湘的贴身丫鬟,做什么事都要带着她一起。若沈湘真要去见薛玉树,只怕木莲也不能立时就遣人过来告诉她。所以竟还是让青荷在绿绮苑外面守着才好。
心中又盼着沈洛和那宋成济早日休沐。等看过了宋成济,若他果真是个好男儿,便作速将沈湘的亲事定下来,到
时她总归可以放心些。
不想次日上午,沈沅才刚用过早膳,正让采薇和青竹展开了那匹玄色焦布,拿着剪刀要裁剪布料,给沈泓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