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道“近来身子不舒服,夫君夜里还总贴着我。”
谢明鄞抬首瞧她,回道“大夫说过这两个月就好了。”
沐锦书说道“那夫君等两个月,好不好。”
谢明鄞微微蹙眉,覆唇而吻,含着温软汲取甘甜,虽然他没有说不,但好像都表达在举动里了。
他在说不好。
夜至深沉,房里虽有炭炉,但还有会觉得有点凉,沐锦书只能贴着他的身子。
衣物轻轻摩擦,些许撩人。
片刻后,谢明鄞抱起檀桌上的她,去了外间的屏榻里,他要得不多,蹭蹭就好。
***
谢宴睡得沉,不知道半夜里娘亲被爹爹抱走了,只晓得第二日,娘亲似乎比起平常更累了一些。
爹爹说他夜里睡觉不安分,娘亲为了照顾他累的,娘亲身子不好,所以还是回去让梨嬷嬷照顾。
为了让娘亲睡个好觉,谢宴只好不再缠着娘亲,得让娘亲安安稳稳养好身子。
虽然娘亲很累,不过好的是娘亲想起爹爹了,所以说宴儿陪着娘亲是有用的。
大夫再次来了王府,说了什么,谢宴听不懂,不过大夫这次没有写药方,那就一定是好的。
几日后朔日,二人入宫给皇后请安,听昭宁已想起往事,皇后的心算是放下了,还嘱咐楚王好生照顾,莫再出这种事了。
想想莫不是中邪了,去道观瞧瞧
凤仪宫里,二人相看一眼,谢明鄞温和地答应下来,随后接着听皇后的叨叨絮絮。
沐锦书是一时记忆有了偏差,不过多接触接触熟悉的事,也就自然想起来了。
她倒还想多瞒他几天,奈何兄长眼睛尖,叫他看了出来。
不过兄长那吃瘪的模样,就很好玩,沐锦书都没玩够呢。
后来多年后,兄长还提这件事,同她念叨,还真是记仇呐。
不知是不是有了怀宴儿经验,这次过了害喜的那几个月后,沐锦书并没有特别难受的地方。
好在老天眷顾,在来年的初秋,沐锦书生下一女,取名为谢恬。这可把宴儿给高兴坏了,守在摇篮榻看个没完。
之后在宫宴上,还不忘和小太孙炫耀,得意洋洋的模样神气极了。
随着女儿的降生,谢明鄞夜里私话时便道“儿女双全足矣。”
沐锦书知道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再让她生了,几次都暗自说看着遭罪,舍不得了。
待又是春去秋来,几载年华,随着时日渐去,宴儿也送入宫中与太孙同读,学习四书五经。
对于两个孩子,谢明鄞更多的是疼爱女儿,对儿子便要严厉一些,说是男孩不惯着。
因此宴儿较为独立,许多事都是自己解决,有时还很照顾妹妹。
不过他可不见得有多内敛,小小年纪便能言巧辩,有时沐锦书都能被他绕进去。
这小孩还得要他爹爹来治他。
***
谢宴,楚王殿下的长子,平日同太孙于南书院读书,年纪小小,便颇有温润如玉的气质。
八岁所作的诗词就在京城有了小小名气,不过只有太孙知道,谢宴打架也是一把狠手,两小孩可没少较量过。
随着年龄的增长,二人便很少再打架,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
十四岁那年,谢宴因顶撞太傅被罚禁足,正逢宫外蹴鞠赛,无奈只好翻墙而出。
隔着一堵院墙,太孙站于墙外,谢宴爬上墙头,远处的街道上停着一辆马车,青衣少女攥着一串糖葫芦,粉面桃花,尤为好看。
他眼眸闪了闪,不知为何耳根有些泛热,一时失神,手中没扶稳,跌下院墙,谢宴摔了个狼狈。
太孙瞧着谢宴一眼,连忙将其扶起来,“你怎么回事”
谢宴吃痛不已,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瞧着马车旁的那个青衣少女,不禁询问道“那个你认识吗。”
太孙顺着谢宴的目光看去,那少女入了车厢,他思索了片刻,从印象里拉出个人来。
“那不是平津侯陆于渊之女吗。”
谢宴拂了拂脏乱的衣摆,目光却追随那马车的离去,“叫什么。”
太孙回道“不记得。”
只见问的人久久沉默,愣到最后只应了一声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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