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金水寺开开佛光。
为表诚心,楚王便应了皇后自行去取长命锁,顺道走走金水寺祈福。
众人在佛殿内静待着,僧人入了藏经阁将保管长命锁的宝盒拿出来,恭敬地交托于楚王。
这长命锁是金玉镶嵌的,做工极为繁琐,样式新颖,拿在手里不重,十分柔润。
沐锦书见了爱不释手,将儿子抱过来试戴,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僧人双手立掌,瞧了瞧沐锦书怀中的婴孩,说道“小世子容貌周正,往后必成大器,是英才之相。”
谢明鄞听此,向僧人行礼,“谢过大师吉言。”
将长命锁给儿子佩戴好后,谢明鄞命人上了不少香钱,供拜金佛,愿孩子平安成人。
金水寺乃皇家寺院,不止百姓常来供拜,若遇庆典,住持亦会被召进宫中念佛诵经。
有皇家的支持,寺院的景色尤为清净宜人,地界颇广大可四处走走。
出了佛殿,沐锦书频频张望,拉着谢明鄞一同前往求子院,里头正是那偌大的求子树。
沐锦书认真道“书儿便是在这里挂的牌子,求的女儿。”
言罢,她行到树下,枝干上琳琅满目的牌子,使人眼花缭乱。
她不是不喜儿子,只是总觉得自己像是被骗了似的,得和兄长说说,可不是她不愿意给他生女儿呀。
谢明鄞见此,眉眼里带着宠溺,缓缓走近她身旁,温和道“兴许是宴儿急着想见爹爹和娘亲,于是便插队先来了。”
沐锦书听着他的话,不免盈盈一笑,话说得奇奇怪怪的。
她转首看树上的牌子,目光寻找了一番,瞥一抹红字佛牌,上头的字迹正是她的字。
沐锦书心头一喜,于是便指着道“瞧,这便是我挂的求女牌。”
谢明鄞抬首望去,挂在枝丫上的佛牌尤为明显,经半年的风吹日晒,上面的字红略淡。
他不禁微愣,挑着眉梢看着那求女牌,随之唇角扬起一抹轻笑。
沐锦书见他发笑,蹙眉道“兄长笑什么呀。”
谢明鄞将双手负于身后,看向沐锦书娇丽的面容,揶揄道“我倒是看这金水寺的求子树挺灵的。”
沐锦书轻轻歪头,些许不解。
跟在身后的僧人亦上前一看,也是顿了顿,双手合掌躬身道“王妃娘娘,这求子佛牌,红字为求儿,黑字为求女,您挂的是红字牌。”
沐锦书听言怔在原地,瞳仁微微放大,瞧着那僧人,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忙道“是我弄错了”
谢明鄞笑道“这怎么会弄错呢,不管生儿生女,都不会是错的。”
沐锦书轻轻撅唇,侧眸看向梨嬷嬷怀中抱着的儿子,眼眸幽黑,天真地望着她盈盈浅笑,像是在戏弄她。
沐锦书眉眼柔下来,指尖轻抚儿子的鼻尖,温柔道“你呀你,还乐着呢。”
也是,宴儿的到来不是错的。
寺庙清净宜人,难得休沐出府透气,二人便在金水寺吃过斋饭才回去。
想想这求子牌的事,兴许同太子妃讲,她都有可能会乐出声,还真是一孕傻三年,迷糊着挂错了牌子。
今儿日头不大,乐在凉爽,已至夏末,过不久立秋,便要转凉了。
夜里的池塘蛙声都少了些许,雅间灯火阑珊,推门正敞,清风徐徐。
沐锦书抱着儿子坐在窗牖旁,孩子刚刚奶娘喂过食,不吵不闹,睡得香甜。
虽然喂食这事儿早在一个月前,就不再经过她的手,但儿子总是粘着亲娘,入睡需她抱着才行。
谢明鄞回房时,见此便命奶娘将孩子抱了下去,婢女将洗浴用的清水端入房内。
谢明鄞揽起沐锦书的身子,干净的巾帕沾湿,见她手臂酸累,沉声道“往后孩子交给婢女,你莫惯着他了。”
沐锦书贴身靠上他的胸膛,低喃道“孩子还小,哪有你这般说话的。”
谢明鄞则揽起她的小手,沉默着轻拭她的面颊,孩子还小离不开娘,他倒是早早计划着待宴儿长大,送入宫与太孙同读,到时有太傅会照看几番。
谢明鄞将巾帕放回清水中,手臂揽上她的腰肢,低语道“也该让我搬回卧房睡了,在侧卧睡得腰酸背痛的。”
沐锦书听此,提了提神看他,“侧卧的床榻不也挺好的吗。”
谢明鄞眉目隽朗,指尖轻抚她的腰后,按着她坐在榻上,低沉道“是没有书儿软,往后便让嬷嬷在侧房照看孩子吧。”
沐锦书瞧着他的眼,心头好气又好笑,这么久来,他虽什么都没说,但一直将这事挂在心上。
沐锦书伸手抱了抱谢明鄞,二哥小气,还不让人说的,也罢,夜里让嬷嬷带着也无妨。
谢明鄞身躯高大,俯下来压得她难以动弹,气息亲近,沐锦书嘟囔道“小点声,可莫惊到孩子。”
谢明鄞笑了笑,道“喊声夫君来听听。”
沐锦书轻哼一声,她不是个常把夫君挂在口上的人,但仍是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