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锦书衣衫半掩,身娇体软,柔白的藕臂勾着身前的男人,耳鬓间染着香汗,娇红的面颊埋在他的颈窝。
她是最羞于白日作欢的,这次他偏偏不依她,按着人瞧了个仔细。
她衣衫乱得不成样子,反倒是他依旧是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想此,沐锦书羞恨得牙痒痒,揪着谢明鄞的衣衫抓挠。
许久之后,书斋里的潮热感渐渐散去,雨水也渐渐停下,屋檐滴答着雨珠。
里间中的屏榻处,沐锦书已盖着绒毯乏困浅睡,柔顺的发丝还染着汗湿,睡颜不失媚态。
书斋间雅静怡然,不知过了多久,管家的身形停在房门前,轻轻向里头的男人躬身,是有事需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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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午后,雨水刚停不久,地面尚在湿答答的,掠过的衣袍染了些潮湿。
这大半个月来,关于之前纵火案和百姓侵地案皆还未摆平,齐家一字不说,还指望着南阳王府出手搭救。
大理寺审到这里,是打算下罪于齐家了。
檀桌上斟起的茶水蒸蒸,一袭淡金华服的太子正坐于黄梨花椅上,神色依旧淡漠肃正。
谢明鄞正于书案前,看着转呈过来的案件档,静默须臾,平静的神态如常,似什么皆未发生过。
他将案档放下,开口道“大理寺先治罪吧,动了真格,齐家自会怕了。”
太子随和地应了一声,顿默片刻,转而问问小妹这几日可好。
谢明鄞淡然一笑,昭宁嫁到楚王府自然是好的,他岂还能亏待她。
太子自也明晓自己问得多余了,便不再继续这话题,气氛有片刻的沉凝。
如今二弟能和小妹修成正果,他作为大哥的自然是欣慰的,往后不必担忧妹妹的难挑驸马的事。
正此时,轻微的嘤咛声传来,带着惺忪的娇糯,里间中有女子在休息。
谢明鄞放置在桌面处轻敲的指尖停顿,眸色向太子示意后,起身向遮掩里间的幔帘处走去。
还未走入里头,只见幔帘内的娇丽女子走出来,她睡眼朦胧,仅着件单薄衣裙,未搭外衫。
见着谢明鄞,她便轻轻蹭他怀中,腿软无力地靠着他的胸膛,娇声娇气地喊他一声二哥。
沐锦书的衣口半掩着白皙的秀肩,带着不自知的媚气,姿态里满是依恋。
房中尚有他人,谢明鄞自是会心忌她露了春光,转而将外衫脱下,连忙披在她肩上,掩得严实。
沐锦书抱着谢明鄞顿了顿,娇媚的眉眼微转,才得见坐在远处的太子殿下,她面颊一红,是晓得害羞了。
谢明鄞侧眸看向太子,已避讳了眼神,随之他揉了揉沐锦书的面颊,将人拉回幔帐里。
太子身形微顿,转而将桌面上的茶水端起品茗,二弟同昭宁着实过于亲密了。
待至片刻后,谢明鄞才从里间出来,太子的茶水喝了有半杯,二人双眸相视一眼。
谢明鄞淡笑道昭宁爱同他撒娇,太子也是知道的,是刚睡醒寻他呢。
太子眉目松和,似乎并未受影响,并未多问,只是心间泛起了一阵细微的涟漪。
二人的话题回到齐家的案子上,侵占百姓的土地会还于百姓,至于在上元节纵火那人是不能放了。
案档便放于了楚王这里,简短几句后,太子亦不在书斋多留,二人出了房门。
檐边的雨水滴落为止,平日里太子鲜少会亲自跑来楚王府送案折,除非是有别的兴致。
曲折的亭廊间,略微沉凝。
太子侧眼看向楚王,神色迟凝,仍是试问道“为何昭宁鲜少会同你置气”
楚王顿了顿,是没想到大哥会问起这个,似乎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本以为他说什么要紧的事。
楚王眉目间浮起一抹温和的淡笑,脑海中掠过她面红娇媚的模样,沉顿须臾,随之回道“或许是因为我了解她。”
太子也微微停顿,似有沉思,转而将敛下眼帘,近日来许凝时常同他闹脾气,难以有心平气和的时候。
他是讨教过几个亲信夫妻之道,只道怀孕的女子脾性皆不好,没少哭哭啼啼,不管是谁家婆娘都会如此。
太子想了想,许凝倒是没哭哭啼啼,全是在气他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什么时候能跟我撒娇。
许凝你在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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