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沉寂,无波无澜,又仿佛暗藏未知危险。
他没给她。
盛清欢弯了弯唇,微微一笑“随你便,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帮我关上。”
她说着进门,一只手搭着玄关,微微弯腰将高跟鞋解开甩掉。
玄关的灯没有亮,大概是坏了。
她没在意。
穿了一晚的长裙有些不舒服,早就忘了门外还有那个男人在,她边往里走边找拉链准备脱下。
不料竟是怎么也拉不下来,甚至还有一缕发丝卷了进去。
几次下来,气得她在心里骂了声。
温热的手指便是在这时覆了上来,拨开她的头发到肩膀另一侧,轻轻松松就把惹恼她的拉链拉了下来。
盛清欢背对着门口。
眼角余光里,入户大厅明亮的光线从缝隙中挤出来一缕,屋里还未开灯,算是黑暗的环境。
越是黑暗,有些感官越是敏锐。
比如,男人将拉链拉下时的声音。
缓缓的,分外清晰。
莫名有点儿像江南小镇的春雨,整日淅沥沥地下,滴答在瓦片上,惹得人心痒,也恼人得很。
蓦地。
指腹轻碾上她肌肤。
滚烫。
冷不丁的,盛清欢身体竟是一个颤栗。
下一秒,长裙落地,男人的薄唇覆了下来,吻上她肩头,继而是蝴蝶骨,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的呼吸喷洒。
更痒了。
她被转过了身。
大掌将她侧脸箍住抬起,紧接着,愈发炙热的吻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像是要将她吞噬,却又猝不及防地一咬。
盛清欢吃痛,眼睫颤了颤。
“你属狗的吗”胸膛微微起伏,她伸手就要推他。
却被他一把扼住手腕,反手剪到她身后。姿势使然,她瞬间被迫挺起胸膛,像极了是送到他嘴边。
而他丝毫也不跟她客气。
他垂首,带着一丝痛意的别样感觉猛地由他而给,经由敏感神经一下蹿入她的五脏六腑。
“唔。”她唇边的声音细碎。
盛清欢胸膛起伏得更厉害了。然而越是如此,越是像在给他回应。
她的呼吸微促。
在这暗色中,分外明显。
偏重,很媚。
蓦地,她的手指插进了他的黑色短发中。
偏偏。
他停下了。
在她的身体难受的时候,在她的身体本能地也想要他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属狗”他逼近,嗓音喑哑,像在质问。
就着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光,她看见他的俊脸依旧清冽的淡漠,辨不出确切情绪,哪怕在这种时候。
唯有镜片后的那双眼眸格外幽暗。
他盯着她。
一身手工定制深色西装,矜贵从容,戴着金丝边眼镜,端的是一副衣冠楚楚斯文的成熟男人模样。
偏是这样的人,脱了她的长裙,在她肌肤上流连。
败类。
被他挑起来的火在横冲直撞,盛清欢脸上铺了层笑,扬了扬下巴,反问的话语毫不遮掩挑衅和张扬
“难道不是”
她笑时,哪怕再黯淡的阴影也掩不住她眉眼间浓郁的色彩。
长裙在她脚旁,纯黑的颜色,更衬得她肌肤雪白,两种截然不的色彩,碰撞出的是极端热烈。
眼底流过浓稠晦暗,温靳时深深看她一眼。
“是。”他吐出一字。
下一秒,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哪怕看不见,依然轻车熟路地往主卧洗手间走。
放上洗手台,挤进她面前,抬起她双腿勾住自己。
重重地,狠狠地吻上那张嘴。
来势汹汹。
男性掠夺欲极强。
破碎的声音还未来得及溢出瞬间便被他全部吞噬。
盛清欢不是会害羞的性子,在和他做这事上,她向来秉承的是要舒服,他们也的确有段时间没做了。
况,她的身体被他勾的,很诚实地就是想要他。
她更不会示弱,喜欢势均力敌。
圈着他腰的动作蓦地收紧,手抬起摸到他的眼镜,拿起随手一扔,扔到哪了是不是摔坏了她才不会管。
捧住他的脸压下,她热烈回吻,也毫不客气地咬他报复。
洗手间有面落地窗,单面的,两三个月没回这里住,窗帘还保持着她离开那日拉着的状态。
此刻,皎洁月光倾泻进来。
光线昏暗中,两人呼吸皆很沉,交错着,悄无声息漫出别样情愫。
盛清欢睨他一眼。
男人眸色极深极暗,像漩涡,要拽她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