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幕却仍在浮现,清晰地提醒着今晚有多难忘。
她被他蛊惑,被他哄着一遍遍地叫老公,被他
她恨恨地想,她再也不要这样给他新婚惊喜了。
老男人就是混蛋。
“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忽的,和她身上同款的沐浴露清香味袭来,随之一起的,是极致温柔缱绻的吻。
温池闭眼,咬紧了唇,不理他。
“老婆。”
不理。
“宝贝。”
就不要理。
厉肆臣无奈失笑,想放柔了声再哄哄她,床头柜上她的手机突然阵阵振动,伸手替她拿过,发现是盛清欢。
“盛清欢,”他把手机递给她,猜测这么晚闺蜜俩应该是有私密话要说,于是起身,“我去准备宵夜。”
他吻她,离开时贴心地把门带上。
本想先去厨房,想到结婚证还在他的大衣口袋里,于是便先拿着结婚证去了书房准备收起来。
却在走到书桌前时脚步倏地顿住。
那封信安静地在书桌上,一支笔轻轻地压着。
厉肆臣喉结滚了滚。
眸色悄然幽暗,他拿起,一眼发现信的末尾有眼泪滴落晕开的痕迹。
她哭过。
脑中第一时间冒出这个想法,继而想到的,是她今天突然出现在公司要和他领证。
厉肆臣低眸。
熟悉的清秀字迹一笔一划地落在他的情意旁,是她写的,就在今天
我爱沈肆,也爱厉肆臣。
纸短情长,可我仍要告诉他,我爱他。和他的每一分一秒,都不愿再浪费。
胸腔内某处忽而酸胀,微烫。
一双白皙手臂便是在这时从身后圈了上来,她的脸蛋贴着他,蹭了蹭,能感觉到她的依赖和情意。
厉肆臣本能地捉住她的手。
很紧。
“看到了”他的嗓子偏哑,微微紧绷。
原先的羞恼已消散,温池微红着脸哼了声“明知故问。”她勾他掌心,软软地叫,“厉肆臣”
“我在。”
温池忽地就漾开了笑。
“诶,”她松手,从背后钻到他怀中,双手圈住他脖子,轻啄他下巴,“我是不是还没说过,我爱你”
醉酒那晚,她坦白心中所想,说的是,她还想爱他。
他的身体有些紧绷,呼吸显而易见地变沉变重。
温池感觉得清楚,她灼灼地望着他,双手转而捧住他的脸,他默契地低头迁就她,和她额头相抵。
她笑。
“听好了啊,”她吻他,“厉肆臣,我”
“我爱你。”淌着笑意和颤音的嗓音快她一步,他回吻她,温柔厮磨着,“表白这种事让老公先来。”
温池笑得肩膀隐隐发颤。
“好吧。那”她拖长着语调懒懒的,手心轻抚他脸庞,笑意再弥漫,一字一顿,“厉肆臣,我爱你。”
“好爱好爱。”
尾音在下一秒被吞噬,炙热的唇息将她淹没,侵袭她的神经,一时间她的世界里都是这人的气息。
是她深爱的男人,也是深爱她的男人。
他们热烈相拥,温柔缠绵地拥有彼此。
灯光落下,笼罩着亲密无间的他们。
也虚虚照亮着那封信的末尾,她回应的情意旁,是他当年巴黎相遇时便深藏的部分爱意
黑暗尽头的神明是你。
此生惟愿,与你相爱,直至暮雪白头地老天荒。
而信的开头
温池吾爱。
他想娶她,真的很久很久了。
两人领证的事第一时间通知了温靳时,在周五圣诞节晚上,两家人坐在一块儿吃了顿饭商量婚期。
厉家早就是厉肆臣做主,任何事都是他说一不二,但为了尊重,他请出了厉老夫人,温家那边便是温老夫人。
因着提前打过招呼,所以这顿饭吃得还算温馨,哪怕温老夫人早年对厉家的心结仍在,但面上是挑不出错的。
最后,婚期定在了来年四月底的一个黄道吉日,春暖花开舒服的季节,婚礼所有事宜都会由厉肆臣亲自操办。
周六。
厉肆臣临时出差隔壁城市南城,带上了温池。
事情一天就结束,两人没有急着回来,而是打算在南城悠闲地逛一天,去了南城香火最盛的寺庙。
厉肆臣是不信这些的,但温池想逛,想烧香拜佛,他都会陪着她。
两人十指紧扣着步入寺庙。
温池谨记着进入每一处地方都要给予尊重,心诚才会灵,所以买了阖家香,虔诚点燃烧拜。
遇见祈福树,她便诚心地写下话语,为她在意的人祈福,最后由厉肆臣替她挂到树上。
就这样慢悠悠地走着祈福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