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不过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从舞台方向传来。
一抬眸
一身手工定制西装的英俊男人背着吉他站在话筒前,幽暗灯光将他笼罩,身后是各司其职的乐队成员。
隔着人群,四目相接。
他朝她笑。
她听到他磁性的嗓音低低,缠着笑意“接下来这首歌,送给我的女朋友。”
温池鼻尖倏地就没出息地酸了。
混蛋。
又骗她。
“我和你,本应该,各自好,各自坏
各自生活的自在,毫无关联的存在
直到你,出现在,我眼中,躲不开”
熟悉的歌词从他薄唇中溢出,是她和他共同喜欢的男孩歌手的另一首歌出现又离开,只不过她没和他说过。
但现在,他在唱这首歌。
她知道,他是唱给她听的。
因为她喜欢。
连现场的乐队阵容都和她最喜欢的那次现场一样,尤其是其中的灵魂伴奏爱尔兰风笛也有。
他什么时候学的
一时间好多疑问涌出,但最多的,占据所有感官的,是说不出的感动。
她要认真听。
偏偏这时,她听见有人路过兴奋地八卦“听说今晚有人准备了求婚哦。”
求婚
也不知怎么回事,当这两个字钻入耳中,温池心尖竟是狠狠一颤,完全是本能的,目光牢牢地盯着舞台上的男人。
她想到了现场的布置和那些话。
难道
瞬间,她心跳如擂,全然不受控制地狂乱,怦怦怦的像是要冲出胸膛,一丝紧张跟着涌出。
而这股紧张,在这首歌结束,他离开舞台,捧了束花朝她走来时赫然达到顶峰。
温池眼睫直扑闪。
十指不知何时紧紧攥在了一块儿,甚至紧张地隐约有汗冒了出来。
周遭喧闹依旧。
可她似乎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了,艰难地咽了咽喉,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近。
终于,走到了她面前。
“我回来了。”他笑,俯身,习惯性地吻她额头,把花递给了她。
而后
他在她身旁坐下,搂过她。
没了。
温池“”
“生气了”察觉到她的身体微僵,也不回应他,就着幽暗的光线,厉肆臣又吻她,低声哄,“老婆。”
温池回神。
垂眸,她快速地眨了眨眼,像在掩饰什么。攥着的指尖松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指甲在掌心印出了痕迹。
这一刻,她竟不知怎么是松了口气,还是其实内心深处是有点儿小小失落的。
“才没有。”她推他。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是在不开心。
虽然他回来了。
可是,他仍然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且,离今晚结束没几个小时了。他始终只字不提,就是不知道啊。
渐渐的,温池只觉胸腔里积攒了什么似的。
好闷。
以至于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没再说话,连他带她回家都没有期待和开心了。
到家。
温池一声不吭甩开他的手就要往卧室走,准备洗澡睡觉。
手被紧握。
“松手啊。”她也不看他,闷闷地发脾气。
下一秒,男人的胸膛贴了上来,从身后将她圈住,瞬间,属于他的气息见缝插针侵入她所有感官。
摆明了不让她走。
温池好生气。
“厉唔。”
侧脸被他捧住,炽热强势的吻落了下来,吞噬她未发出的脾气,在她气息不稳后又改为温柔似水地厮磨。
一点点地流连,像要她的命。
太会撩拨。
温池身体当即没出息地发软,任由他禁锢,原本推开他的动作也不知不觉地变成了攥着他的衬衣。
“准备了礼物。”轻啄她唇角,厉肆臣低低哄她。
怕她还要甩开,他直接牵着她走向外边的露台,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温池反抗不能。
眼看着他拉开窗帘,又将露台和客厅的移开推开,她气恼地就要转身闭眼。
不想。
胸膛里的沉闷和不开心瞬间消散。
露台变了样。
变得梦幻,唯美。
原本的露台只是休闲区,摆放着她喜欢的沙发茶几还有吊椅盆栽等,但此刻,露台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她一眼就会喜欢的,只会是属于她的秘密世界。
十月的时候,他带她去了西边玩儿,在那欣赏到了最难忘的星空,当时她真的好喜欢,拍了不少照片。
而现在,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