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所有的感官皆被灵敏地无限放大。
除了视觉。
不知是看不见,还是因为被他吻得无力受了影响,绷了两颗纽扣后,剩下的,温池竟是怎么也解不开。
她恼。
直想用力地扯掉,然而越是想,越是无用。
偏偏,此时唇瓣上还传来了他低笑引起的微微震动。
“这么急”
喑哑的气音缠着笑意,经由最敏感的神经直抵心脏,一下让温池心尖直颤栗,胸膛起伏不定。
她想也没想地瞪他,一双媚眼如丝,又纯又欲“你不急”
下一秒,手被捉住放到纽扣上,那双毫不掩饰欲的眼眸沉沉地注视着她,带着她,解开她解不开的纽扣。
温池呼吸全然不受控制地急促。
解一颗,他吻她一处。
肌肤发烫。
一颗又一颗,压根不清楚究竟过了几秒,衬衣所有的纽扣皆被这样解开,他却没有停,带着她到了
温池指尖不停地发颤。
空气莫名稀薄,她几乎就要喘不上气,只是本能地叫他“厉肆臣”
“解开,嗯”薄唇厮磨她的,厉肆臣哑声诱哄,“不想要我”
心跳失控,狂乱。
温池猛地闭上了眼,手指一动。
清脆的一声,像是再一次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火焰倏地喷涌炸开将人灼烧,其他所有的一切瞬间消散。
唯一清楚的,是想此刻就拥有彼此。
再不分离。
“唔。”她的声音细碎。
他低头。
她猛地仰起脸,手指用力攥住他的短发,呼吸急促。
身体陷入柔软,肌肤被碾过,带着丝毫不遮掩的男性掠夺。
热烈更甚。
温池整个人像是漂浮在云端,大脑空白,一丝清明也无,只是循着本能回应他。
直至
“厉肆臣”她突然出声,胸膛剧烈起伏,颤音断断续续。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紧攥住身下床单。
“不怕,我在这里,”吻暂停,厉肆臣手掌抚上她侧脸,指腹摩挲,低低地哄,“我慢慢来,嗯”
长睫止不住地发颤,呼吸紊乱,温池睁开眼。
床头亮了壁灯,光线昏黄。
他俯身,眸色深深将她凝视,欲与深情皆看得分明,以及倒映着的脸蛋潮红的她。
他的额间有汗,忍得辛苦。
这段时间亦是如此。
他们亲密无间,但始终没有到最后一步,他会用他的方式让她舒服,而他自己多数是冲冷水澡,难得让她帮。
“关灯”他温柔吻她眉眼。
温池指尖攥得更紧了。
她忽然就明白了,不是他不想要她,而是他早就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于他而言,她的感受最重要。
倏地,灯灭,室内再被黑暗笼罩。
在她没有来得及出声时。
吻变得温柔细致,虔诚地缓缓地寸寸吻过,比起方才的热烈凶狠,这样的吻竟让温池更难受。
滚烫,酥麻。
每一秒既难受也欢愉。
黑暗中,温池的呼吸声沉了又沉,偏偏异常清晰,本能地想叫他,但发不出声音。
不知这样折磨了多久,是他唇息喷洒她耳畔,哑透的嗓音如电流猛地蹿过她心尖“可以吗”
手忽地被他握住,缠绵地与她十指相扣。
有汗滴落,落在她锁骨,更像是烫在了她心头。
瞬间,温池的呼吸急促紊乱到了难以形容,心跳狂乱不已,因着严丝合缝地相贴,仿佛与他的一起跳动。
她灼灼地望着他。
他亦是。
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发软的手臂抬起攀上他肩,她的唇贴上他的,想说可以,但不知怎么的,出口的话竟变成了“你的身体可以么”
她喘着气。
然而下一秒,她就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只因他蓦地握住了那儿,惩罚似的咬了口她的唇,低笑的声线里明明白白缠着危险“你说呢”
“嗯”的低呼声被他吞噬。
禁欲多年的男人是狼。
温池终于彻彻底底地明白了那晚离开公寓时,盛清欢啧了声,意味深长地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的确是狼。
还是只不知餍足每分每秒都只想把她拆骨入腹的狼。
不过是说错了句话,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他的身体究竟行不行。
床,浴室
最后,是落地窗前。
这家酒店的顶楼总统套房设计很特别,浴室里有一整面大大的落地窗,是单向玻璃,从外面自然是看不到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