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冲进旁边包厢,一把攥住了一男人的领口。
程修皱眉“厉肆臣”
等他跟进去,赫然发现那男人竟然是薄言,他的身旁坐着个面生的女人,而他的侧脸上有女人的口红印
他震惊。
“厉肆臣”
厉肆臣仿佛听不见。
黑眸冷冷地盯着薄言,他的额角青筋毕露“你刚刚在做什么对得起温池吗你知不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
薄言任由被他攥着,睨着他,淡声反问“那你呢你接近温池的时候,还知道她是我太太”
气氛,骤变。
空气里似充满了火药,一触即发。
程修眼看情况不对,上前就要拉开厉肆臣。
“聊聊。”薄言吐出一句,明显是对厉肆臣说的。
程修看了眼薄言,虽担心,但他心里清楚,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于是,他低声对厉肆臣说了句“我在外面。”
转身,想到什么,他面无表情更是毫不怜惜地把分明是在看戏的那女人也拽离包厢,全然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很快,包厢里只剩下厉肆臣和薄言两人。
两人无声对峙。
两秒后,厉肆臣紧抿着薄唇松开手。
“不用误会,她和我没有什么。”背脊绷得笔挺,他少见的解释。
薄言没有作声。
呼吸悄然沉了两分,厉肆臣再开腔“你该相信她,而我”
“去把她追回来吧。”突然的一句。
厉肆臣瞳孔微不可查地重重一缩,一股怒意猛
地冲上胸膛“你把她当”
“我们没有结婚。”
话音戛然而止。
“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在厉肆臣脑中炸开。
他僵住。
仍是坐着的姿势,薄言睨着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临城那次急性肠胃炎的真相,我告诉她了。”
“教堂婚礼,她是喜欢憧憬,但喜欢的本质原因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我只说这么多,其他的,你若是想知道,她也愿意告诉你,你自然会知道。”他看了眼手机,“她傍晚的航班回青城。”
厉肆臣起先没动。
下一瞬,像被解除了暂停键,他急急转身往包厢外跑,在手即将碰上推门时,他又硬生生站定。
转身,他和薄言对视“多谢。”
薄言睨着他“日后只要你让她有一丁点的不开心,我都会带她走。”
厉肆臣声音极哑“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
“但愿。”
话落,厉肆臣身影彻底消失。
视线收回,薄言捻了支烟点燃,青白烟雾将他俊脸模糊时,温靳时的声音落下“不会后悔吗”
他吐出烟圈,低笑“后悔什么”
“如果你那时坦白告诉池池,你们早就见过,是因为爱她所以心甘情愿在她身边当保镖两年。”
温靳时在他对面坐下,给两人各倒了杯茶“如果你没有在婚礼前剖心,她早就是你太太。”
不是每段刻骨铭心的感情都会有结果,如果池池选择了他
这话温靳时没说,但他清楚,就算他不说薄言也明白,也知道后半句是什么。
“或许吧。”身体往后一靠,薄言脸微仰,烟雾愈发模糊他的五官。
“温池她是有努力朝我靠近,但爱不是那样。她心里那个人始终是厉肆臣。”
所以,他放手。
只要她幸福开心就够了。
傍晚,机场。
温池推着行李出来时,远远地就看到了到达口外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站得笔直挺拔,似要站成永恒。
一袭深色手工定
制大衣,里面是衬衣,衬衣领口戴着条她曾经送过的领带。
他看到了她。
隔着距离,她竟也捕捉到了他眼底闪过的欢喜微光。
她别过了脸,侧身往另一边走。
“温池。”他跟了上来。
她没有理会。
浑身的神经似乎都在见到她的那一秒变得无比紧绷,厉肆臣抿了抿唇,伸手就要去接她的行李“我帮你拿。”
温池猛地站定,侧身,不说话就睨着他。
四目相接。
厉肆臣少见的紧张,几番遏制不住狂乱的心跳后,他索性放弃,低声说“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那么说话。”
温池笑了,挽起唇角万分的温柔“离我远点。”
她说完就走。
厉肆臣眼疾手快握住她手腕,温柔的力道“我以为你结婚了,我觉得自己不该再见你所以才但薄言告诉我,你们没有结婚。”
他是紧张的,看她的眼神,说的每个字都透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温池没有试图挣脱,只是淡声反问“那又怎么样”
厉肆臣终于确定,她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