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诉说着什么。
温池看了很久。
末了,指尖松开,她转身,足音淹没在地毯里走到客厅,目光落在那瓶蜂蜜上,她俯身拿起。
打开,舀了勺放入杯中,加上温开水搅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化开后好像有淡淡的香味弥漫在了空气里。
她捧起杯子,抿了口。
片刻后,她回到阳台重新窝在沙发里,关了主灯,双腿曲起下巴搁在上面,目光像是看着拉严的窗帘。
不知看了多久,她又看向那杯蜂蜜水,在暗色中,她伸出手,指尖缓缓地碰上了杯子。
雪花飞舞。
厉肆臣躲在暗色中,脑中是先前他抬头意外看到她的那一幕,哪怕再暗距离再远,他也能轻而易举将她认出。
他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他,或许是看到了,所以才会拉上窗帘。
于是,他也躲开。
突然间,烟瘾再度变得强烈,他急需抽根烟压制什么,手伸入口袋想摸烟盒,后知后觉想到烟盒早就空了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喉结难耐地滚了滚,背靠上墙,他阖眼。
手要拿出来,蓦地,他顿住。
须臾,他拿出,小心地重新将被摘下的戒指戴入指间,戴完,他的指腹情不自禁地摩挲了番。
程修的电话便是在这时打来的。
想到什么,他接通,压低着声音直入主题地问“你是不是早知她在乐队,所以让我替你堂弟上场”
电话那端程修原本在点烟,闻言一愣,好两秒才笑“不知道,如果知道就不会让你见到她。”
见到了温池又能如何。
是能让他不再失眠好好睡上一觉,还是让他真正地彻底地放过自己
算了吧。
不如不见。
厉肆臣抿紧了唇,沉默。
“有事。”他直接掐断了通话。
周遭寂静,唯有他沉了两分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良久,他从暗色中走出,重新站到了原来的位置又一次地抬起了头,目光准确地看向某一层。
但,灯已灭。
很暗。
翌日。
温池迷迷糊糊醒来,一睁眼,窗户外一片雪白刺着眼睛,她赶紧闭上眼缓了缓,差不多了才再睁开。
从沙发里起身,拉开窗帘,外面雪已停,天光大亮。
楼下,没有那个身影。
不自知地轻舒口气,她转身去洗手间,腿不小心撞到小茶几,上面昨晚喝的蜂蜜水杯子晃了晃。
她看了眼,俯身拿起。
洗漱,换衣,习惯性地喝了杯温开水,临出门前换鞋,想了想,她还是返回卧室找到戒指戴在了手上。
今天他们乐队约了一起吃午饭,之后还有其他活动,现在离约好的时间没多久了,温池加快脚步下楼。
叫了车,翻手机想群里说声自己已经在路上,没想到看到群里通知换餐厅了,于是她赶去另一个地方。
等到了,她才发现新换的餐厅是在巴黎最有名的中餐厅,味道特别正,但预约极难。程川就是预约不上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选了先前那家。
不知怎么,温池心中冒出了一个猜测。
而很快,猜测被证实
厉肆臣也在,是他安排的这家餐厅。
“温池”赵雪看见了她,兴奋地朝她招手。
其他人都到了,就剩她。
赵雪声音响起时,她分明感觉到原本在接电话的厉肆臣,视线像是不经意地扫过了她,只一秒又移开。
温池眨了眨眼,等走近了发现她的位子前放着一个精致包装的礼盒。
赵雪手肘捅捅她“厉先生送的,每个人都有,”她又压低了声音,但兴奋根本压不住,“大家的礼物都不一样,但基本都是最近很想要的”
“呜呜呜,怎么会有这么贴心的男人,好想沦陷哎,温池,快看看你的是什么。”
他们这群人的家世都不错,赵雪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能让她这么激动,不用看也能猜到礼物应该很贵重奢侈。
温池视线落在礼盒上,小小的一个,桌下的指尖颤了颤,本不想打开,但架不住赵雪的催促。
她打开。
“哇,好漂亮。”赵雪惊叹。
是一块一眼就能让人喜欢上的女士手表。
“戴上试试”赵雪眼睛放光。
温池回神,红唇微动,最终轻轻地摇了摇头。
赵雪一脸的遗憾,还想蛊惑,程川的大嗓门响了起来,是见厉肆臣结束了电话,问他是不是要走了。
温池垂着眸。
厉肆臣收起手机,视线再度不经意地扫过她,眸色微暗了暗,嗓音偏低“嗯,明晚。”
程川勾他肩膀“那和我们一起玩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我们都要去大剧院看演出呢,然后泡温泉。”
他说都。
那么,就是包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