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都在叫嚣着吻她,不顾一切地吻下去。
“厉肆臣”低低的模糊的声音。
厉肆臣紧绷的神经,断了。
就在这黑暗中,就在她叫他的名字后。
单手箍住她脸蛋,温柔也强势的力道,他凶狠地夺回主动权,狠狠地攻城略地。
“唔”声音细碎。
她的身体很软没什么力气,他托住她想将她抱到洗手台上,才一动,她双腿跳了上来,将他勾住。
和从前每次一样。
刹那间,厉肆臣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声悄然变得重了些,手滑落搂住她纤腰,另一只手依然迫使她和他面对面。
“温池,”他边吻边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无比地珍惜,像是要永远刻在她心上,“温池”
薄唇一一碾过她的唇角,脸颊,眉眼
滚烫的温度下是他想要克制但终究是不能的深爱,他整个人,心甘情愿彻底为她俯首称臣。
他吻她,感受在黑暗中被放大无数倍的跳动,气音低低“可以吗温池,可以继续吻你吗”
她的手指揪住了他的衬衣,纽扣在她指尖下被解开一颗,下一秒,她又将他主动拥抱。
厉肆臣蓦地将她紧抱,恨不能和她合二为一融入骨血。
呼吸紊乱,他的和她的纠缠在一起。
她和他放纵地接吻,在这只有他们的黑暗中。
是梦吗
如果是梦,他希望永远不要醒。
水声停是在来电后的一小时,去另外的洗手间冲
了冷水澡回来的厉肆臣一听到声响立即起身走近。
门开,她嫣红的脸映入眼帘,仍带着醉意。水珠沿着她的秀发一滴滴地往下滴落,她站不直。
厉肆臣二话不说牵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先擦头发,好吗”他蹲下,握着她的手哄着。
她看了他一眼,小幅度地点点头。
很乖。
乖得叫人只想欺负看她哭。
喉头滚动,压下恶劣,厉肆臣起身,疾步返回洗手间找到毛巾小心翼翼地替她先将头发擦干些。
末了,他又找出吹风机,先试了下温度,确定可以后才吹上她的头发。
偌大的卧室里,一时间只有吹风机的声响,再无其他。
渐渐的,吹干的发丝如绸缎般柔滑,滑过他掌心,像极了先前她指腹在他掌心勾惹的感觉。
想抓住,然而滑走了。
厉肆臣望着,嘴角情不自禁勾起浅弧,点点笑意漫上深眸,如长夜中终是重新有了繁星点缀。
差不多的时候,他关了吹风机。
“喝杯”
醒酒茶三字还未出口,背对着自己的人身体软软地靠上了他。低眸,发现她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着。
片刻后。
单手轻按上她肩膀扶住,厉肆臣俯身,一个公主抱将她小心地抱起抱到了床上,帮她调整枕头盖上被子。
全程,他动作轻柔。
她的侧脸贴着枕头,看起来睡得安稳,就和先前看他的那个眼神一样,没有防备只有信任。
情难自禁,他在床沿边坐下,伸手缓缓靠近,最终轻抚上她的侧脸,指腹轻缓摩挲,久久不舍停下。
“温池。”他低头,轻吻她唇角,低声叫她。
直到现在,他仍觉得方才在黑暗中和她接吻是一场梦,只要他醒了,一切都是虚无,什么都会消失。
包括她。
他望着她,最后到底没忍住,轻手轻脚上了床,关了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背后将她抱住。
属于她的气息瞬间钻入毛细孔,心脏空缺的地方像被填上了一小块,
那些入骨入髓的思念得到短暂救赎。
他抱住她,笑意覆满了眼眸。
厉肆臣醒来时,满室寂静,他侧卧的姿势,怀里空无一人。但脑海里,一帧帧一幕幕皆是昨晚的美好。
美得太真实。
“温池。”他叫她,声音沙哑。
没有人应。
他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连鞋也没有穿,慌忙冲出卧室,而后脚步在看到客厅的人影时硬生生顿住。
她穿着睡袍,捧着玻璃杯,和他四目相对。
大约他还是在梦里。
否则,她怎么还会在
一个箭步走近,厉肆臣二话不说将她紧紧抱入怀里,下颚埋入她脖颈,薄唇贴着她的肌肤“温池。”
她的肌肤温热,没有挣扎任由他抱,没有醒来离开。
果然是梦。
他阖上眼,不由抱她抱得更紧了些。
“我饿了。”突然的一句,就在他耳旁,语调有那么两分的软。
厉肆臣愕然。
她的手心抵上了他胸膛,像是要将他推开“厉肆臣,我很饿。”
他松开她,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