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气息袭来,温池下意识地躲“你”
“总要亲自确认姐姐真的病好了才放心,”微微躬身,将她的脸蛋寸寸打量,容屿说,“本来是想来看你的,但你的保镖不让。”
温池眼睫轻眨了下。
薄言告诉她,她发烧那两天容屿有打来电话找她,是他接了,拒绝了容屿的探望。
“谢谢。”想了想,她说。
“姐姐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容屿挑了挑眉。
温池睨了眼时间,没回答,只问“要现在开始吗岛上我转过,有不少适合拍照的地方。”
前天容屿打电话给她,除了关心她是否病好了外,还告诉她这里会有个摄影展,同时希望她能当他的摄影师,帮他拍组写真。
考虑后她没有拒绝,来他车祸出事始终让她内疚她拒绝不了,二来这次她有些话想和他说清楚。
她打算等拍摄结束后。
“当然是先吃饭,”容屿早已将切安排好,“这里有家餐厅味道非常棒,尝过后定会喜欢。”
他说着做了个绅士地请的手势,顿了秒又故作委屈“姐姐,我还没吃东西,很饿。”
温池拿他没办法。
“好。
”她点头。
容屿朝着她笑“这边。”
“嗯。”
温池走在他身旁,走了两步,她停下,转身视线扫视圈。
“怎么了”
“没事。”
收回视线,温池没有再看。
容屿亦没在意,虽然才几天没见,但思念如潮,如今终于见面,他的视线就没从她脸上移开。
炽热的,毫不遮掩情感。
没会儿,两人到达餐厅。温池问了洗手间位置,拿过包包便去了,相机便由容屿看管。
出了洗手间,淡淡的薄荷烟草味萦绕上鼻尖,跟着,格外黑沉的双眸撞入视线,落向她的眼神幽如深海。
下秒,烟被从咬着的薄唇上取下,夹在指间,薄薄烟雾弥漫。
温池没看他眼,背脊挺直地继续往前走。
“要出海吗你退烧没两天”目光紧锁着她的脸蛋,本能地想伸手握住她手腕,手伸到半空又硬生生收回。
“海上还是会有风,最好”
凉薄嘲弄的眼风漫不经心地扫来。
话音戛然而止。
近在眼前的人没说句话,但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她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甚至厌恶他的出现。
下颌线悄然紧绷,厉肆臣克制了又克制,薄唇间溢出的嗓音低哑“我只是担心你,想见你眼。”
但,他更想带她离开。
他望着她,视线没有离开半分。
“温池”
“见过了,”唇角漫不经心挽起将他的话打断,温池睨着他,朝他袅袅浅笑,“可以滚了么”
厉肆臣薄唇悄然抿成直线。
眉眼间溢出毫不遮掩的讽刺和挑衅,温池语调如故,温温凉凉的“你出现就让我觉得恶心。”
她离开。
厉肆臣站在原地,她的身影消失的刹那,指间的猩红也刺烧了皮肤。
回到餐桌,点的菜已经速度地上齐。温池入座,拿起刀叉吃得小口斯文,味道的确如容屿所说不错。
两人慢悠悠地吃完离开,最后
走到了码头。
温池眼看着容屿拿出了明显就是早准备好的救生衣递给她,自己拿出另套,稳当当地跳上船,朝她伸手。
她微怔,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他身后蔚蓝的海水,心跳有那么短暂两秒的停止“要出海,你开船”
容屿穿上救生衣,微勾了勾唇,带了点儿痞气“怕啊”
温池手指紧捏着相机。
“没有。”她说,开口的嗓音下缠着极难察觉的紧绷。
她其实知道,这座海岛最好的风景在海上,而海上的构图远比在岛上更震撼,更契合容屿这个人。
敛了敛眸,她平静地穿上救生衣。穿完,就见容屿的那只手还伸着,到底没让他扶,她自己上了船。
容屿收手,却又像高中的小男生欺负喜欢的女孩子样,故意地快速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怕,有我在。”
说完,他迅速站直,属于她秀发上的独有香味和柔软留在了他指腹。
温池“”
“开船。”到底没忍住,她瞪了他眼。
容屿低低笑着“好,听姐姐的。”
温池微僵着在船上坐了下来。
很快,船开。
手指有瞬间地攥紧,海风吹来灌入她的呼吸系统,她闭眼,轻舒了口气,缓缓地再睁开。
某些情绪悄无声息地压下,她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船开至某处时,她叫停,示意容屿可以了。容屿对镜头敏感,无论什么样的镜头下都会叫人觉得惊艳。
不知怎么,温池想起了他斩获影帝的那部出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