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直到车子很快地回到她的别墅。
车门被拉开,他依然是一路抱着她的姿势,缓缓下车,抱着她进别墅,又走上二楼进入她的卧室。
“妈妈”小星星乖巧地等在家里,一见温池紧闭着眼也不回应她,顿时担心坏了,“妈妈怎么了”
小心翼翼的,厉肆臣将温池放到床上,拿掉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又快速地将她的被子盖住她。
“你可以走了。”身后响起薄言冷淡的话语。
厉肆臣没有言语,只是手指轻柔地将她一缕凌乱的发丝拨到一边。做完,他转身和薄言对视。
“我会找护工来照顾她。”说完,他离开。
身形微不可查的不稳。
“厉总”另一辆车一起跟来的周秘书一见他出来,急步上前扶住他像是踉跄了下的身体。
厉肆臣稳住,站直。
夜色中,他的眼眸像是覆
满了墨,暗得可怖,偏偏脸色又极速苍白。
“回医院,”喉间溢出一句,他阖了阖眼,“再帮我做三件事。”
“什么”
最后一个音节听完,男人像是终于再也支撑不住。
“厉总”
别墅二楼,露台。
跟来的车再也不见,薄言点了支烟,拨通温靳时的电话“带回来了,但她在发烧。”
电话那端,金丝眼镜拿下,温靳时合上文件,声音很沉“帮我照顾好她,如果迟迟不退烧,带她回国。”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温池幼年被送走,那时他不在温家,是过了很久他才得知,被送走后她高烧了三天,怎么也不退烧,整整病了一月。
之后她每年都会发烧那么一两次,次次都是高烧,退烧的速度有快有慢,检查却什么也检查不出来。
而两年前她坠江,身体明显更弱了些,去年发烧的危急状况就是最好的证明。
眼底淌过凛冽暗色,他也点了支烟,问“今晚怎么回事,她去医院看厉肆臣”
厉肆臣找她但受伤的事他知道。
“不是,”长指拿下嘴角咬着的烟,暗色中,薄言俊漠的脸辨不出情绪,“那个叫容屿的来找她,出了车祸。”
车祸
温靳时动作微顿。
半晌,他说“薄言。”
“嗯”
“时间不多了。”
有风拂过吹散青白烟雾模糊他的脸,下颚微扬,薄言目视前方,徐徐吐出烟圈“嗯,我知道。”
一支烟灭,他下楼回房洗澡冲去烟味,跟着重新回到楼上卧室。
她还没有醒。
抬脚去了洗手间,他拿了块她的毛巾冷敷上她额头。
小星星担心,小手一直紧张地攥着“薄蜀黍,妈妈生病了么,什么时候好呀”
幽暗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薄言嗓音低沉“睡一觉就会好。”
“真的”
“嗯。”
接下来,一大一小谁也没再说话,都一瞬不瞬望着昏睡的温池守着她。
只不过小星星到底还小
,先前薄言要去医院接温池,她那时醒来,又一直乖乖地等着没有闭眼,现在人回来了,没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薄言始终清醒。
几次冷敷后,她的烧退了一点,但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满是汗,几缕湿透的发丝凌乱地沾在上面。
衣服应该也湿了,需要换。
她仍没醒。
喉结上下滚了滚,他起身,移开视线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没多久,护工到来,但不止一个,先来的自称是厉先生安排来的,薄言没让她进门,只淡漠地说了句不用。
温池烧了两天。
这两天她总是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意识昏沉,整个人很疲倦,直到第三天中午才彻底退烧清醒。
一睁眼,她看到小星星双手托腮守着她。
四目相对,小星星立即笑了起来“妈妈你醒啦”
下一瞬,高大阴影落下,薄言从沙发那起身疾步来到面前“四小姐。”
温池想起来。
“我扶您。”薄言扶起她,给她背后塞上枕头。
他俯着身,两人距离一下很近,属于他的气息袭来,不知怎么的,温池脑中闪过零星的模糊片段。
有人喂她喝水,给她擦汗
“不舒服吗”见她看着自己,薄言低声问。
温池缓缓摇头,沙哑的声音仍有些虚弱“没有,”她顿了顿,想着是薄言,便说,“辛苦你照顾我。”
薄言看她一眼,给她量体温“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事。”
刚醒,脑袋还有些混沌,温池并没有发现薄言刚刚没有和往常一样叫她您,而是你。
这两天她几乎就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退烧了,胃口稍稍好转,也有些饿,于是说“薄言,我饿了。”
“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