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深陷(2 / 3)

诱情深陷 慕时烟 5146 字 10个月前

地望着。

心上的那道口子一点点地再被划深,一股前所未有的尖锐痛感从最深处冒了出来,将厉肆臣淹没。

每一秒,他的呼吸皆是艰难。而这种艰难,在到达接下来的每一家医院时,都会猛然间强到极点。

检查,出结果。

一次又一次。

心中明知是一样的结果,他偏要一次次亲眼所见。

“还要再换医院么”又一家医院检查结束,温池问得温凉。

面前人没有作声。

她睨他一眼,不再浪费时间,转身离开。

手腕被握住,下一秒,男人从身后将她抱住,好像很轻又好像很用力,想将她融入骨血中一般。

温池神色不变。

“厉”

“疼吗”

“对不起。”又是一句。

下颚埋入她颈窝,沉哑隐隐发颤的声音从厉肆臣喉间溢出“温池,对不起,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她的手要抽离,想紧紧握住,可突然间他不敢。

浓稠的苦涩在身体每一处横冲直撞,喉间钝痛难忍,他说出迟来的解释“我没有不爱你。我们结婚,不是你逼婚,是我心甘情愿娶你,没人能逼我做任何事。”

眼底晦暗翻涌,他的声音更为紧绷,从来不屑向任何人解释,但此时此刻,他只想她愿意听。

“新婚那晚,我第一次听到你说沈肆,我以为你心里有别人,那时生气,所以才会把你推开

。”

每说一字,他的呼吸就沉上一分,尽管极力克制。

“我”

微凉手指覆上了他的,呼吸骤然一滞,他抬眸“温”

却是她将他的手一根根掰开,将他手臂推开,从他怀中离开。

“温池”他猛地抓住她的手。

温池掀起眼皮,看着他,嗓音凉淡“放手。”

下颚紧紧绷着,厉肆臣眸色极深极沉地注视着她,不松“第二次听到那个名字,是你发烧那晚,你拉着我说不要走,可最后叫的还是那个名字。”

喉间被堵住,他缓了又缓,终于说出那句“我嫉妒,温池,那时我无法克制的嫉妒和愤怒。”

那时不懂,不愿承认,任由那根刺刺进心里,再也拔不出来,继而一次次地将她伤害推远。

“戒指”一瞬不瞬的,他望着她,解释的声音更哑了,“是因为我感觉到尺寸不对,而你说早就量好。”

他仍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她的人近在迟尺,可自始至终,她的脸上都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变化。

她不在意。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如潮水般冲击着。

“你还说准备了法国菜,可那时,”艰涩阵阵,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我并不喜欢吃法国菜,我嫉妒,以为是为他准备,所以才”

“所以扔了。”平静的,温池说出剩下的话,依然是与自己无关的模样。

四目相对。

她忽地扬起唇角,袅袅笑意漾开“还有么”

可她分明并不是想知道,因为话落,她开始抽回自己的手,决绝的,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就要走。

终究是忍不住,厉肆臣抬手重重地再次拥她入怀。

他抱住她,不给她挣脱可能“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从来都是极端的冷静自持,可从她出事再到重逢,他一次次地失态,无法自控,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本能地想挽留她,不要她走。

他裹住她的手,用力又不敢用力,怕弄疼她伤害到她。

“我一直以为这辈子都不需要爱,不会爱上人,

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心动会不受控制,所有的情感会心甘情愿系在你身上。会想要拥有你,想占据你。”

无论是五年前没有失忆,还是两年前失了忆,他都无法自控地爱上了她。

只爱她。

“是我把你弄丢了,”下颚重新埋入她脖颈,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他小心翼翼的,“我不奢求你能原谅,可是温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可能。”几乎是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同一秒,她将他拒绝。

“温池,我爱你。”他说。

依然没有回应。

那句“因为我曾经爱的是沈肆,他是他,你是你”忽然间在脑海中肆虐。

他阖眼,再开口的声音哑到无法形容,是厉肆臣根本不可能说的话

“我可以成为沈肆的替身,只要你不走。温池,你重新爱我,好不好”

他的唇息洒落肌肤,温池浑然不觉,她只是一点点地掰开他的手,他收紧她便更用力,直至从他怀中脱离。

她转身,黑白分明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

眼底暗红积聚,厉肆臣呼吸粗沉“温池”

眼中似铺了笑意,温池挽起唇,说话的节奏舒缓“爱你还是可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