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深陷(2 / 4)

诱情深陷 慕时烟 8833 字 10个月前

法形容,厉肆臣身体再没有动弹。

周秘书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喉间异常晦涩,他发不出声音,瞥见他被烧伤的手,胸腔更是沉闷不堪。

他知道厉总始终坚信太太没有出事,这一个月,支撑着厉总的便是找太太。

温家那边他们一直有派人跟着,包括那位纪医生,但出事到现在,温盏温小姐消瘦,纪医生亦是伤心难掩。

种种蛛丝马迹表明太太是真的出事了。如果没有,他们就不会如此,不是吗

“厉总”他的声音哑中带颤,艰难地劝道,“您的手烧伤了,我送您去医院处理吧,否则”

但眼前男人久久没有说话。

他只是低下头,用衣服小心翼翼地无比珍视地擦着已然被烧坏的照片,一遍又一遍,动作轻柔。

周秘书分明看到,他的眼睛一点点地红了。

今晚的夜色暗得渗人压抑。

北岸府。

家庭医生已经等候多时,等着给厉肆臣处理烧伤,他刚要出声,就见男人抱着束玫瑰走到了茶几那。

茶几上,花瓶还插着束玫瑰。

他俯下身,将原来的玫瑰花拿出,捧着花瓶换了水,跟着重回客厅,小心翼翼如视珍宝般将带回来的玫瑰换上。

那只烧伤的手似乎和玫瑰一样红。

他坐了下来,一瞬不瞬地望着玫瑰花,眼眸始终没有动弹,仿佛不知酸涩。

医生不解,皱着眉头担心地看向周秘书,周秘书不动声色地朝他摇头,微红着眼示意他等等。

谁也

没有说话,诡异的安静笼罩着奢华的大平层。

良久。

厉肆臣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卧室,床头柜抽屉里,医院那晚扔在他脚旁的离婚协议安静地躺着。

僵硬着身体看了许久,他拿出。明明是薄薄的几张纸,可这一刻,重如千斤,压得他几乎抬不起手。

客厅有笔,他受伤的那只手勉力握住,签字栏上,“温池”两字就在那,提醒着催促着,他却迟迟下不了笔。

一秒,两秒

手不受控地微微发颤。

他阖眼,复又猛地睁开,笔尖触及纸张,一笔一划,他终是签下了他的名字。

不过两个月的婚姻,就此结束。

最后一笔结束,他别过脸看向落地窗方向,窗外的夜色更黑了,暗沉沉的死寂透过玻璃进入。

“给温靳时。”他说。

周秘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拿起了离婚协议。

轻微一声,门被带上。

家庭医生无声叹息,低声说“厉总,我给您处理伤口。”

厉肆臣一动不动。

家庭医生见状,默默打开医药箱,就在即将要碰到他那只烧伤的手时,就见他的手骤然紧握成了拳。

下一秒,全身都像是被束缚住的男人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猛地跑向门口

“厉总”

电梯门开的瞬间厉肆臣一个箭步冲进去,始终刺痛的长指用力摁下一楼,他盯着不停跳跃的数字,静谧的空间里唯有他粗重不堪的呼吸。

“叮”电梯到。

他疾步冲出,一眼看见大堂外温靳时竟然就站在那,伸手就要接过那份离婚协议。

“周秘书”他低吼。

周秘书眼皮一跳,下意识收回手转头。

“厉”

离婚协议被狠狠夺过。

“嘶”

下一秒,离婚协议被撕毁。

厉肆臣一双眼眸血红,光线明暗交错,但他整个人却犹如被晦暗包裹,阴暗孤冷。

“就算她恨我,死了,”他盯着温靳时那张充斥厚重阴霾的脸,从喉骨深处一字一顿,“也是我的人,我不会签字。”

“我不签。”他说。

夜色渐浓,压抑更甚。

烧伤被处理,全程厉肆臣一动不动,只是紧紧攥着撕毁的协议,直至回到卧室,协议散落在地。

他俯身,将碎片一张张捡起。

卧室冷硬,寂静无声,没有一丝属于她的温度,他机械迈开双腿走至衣帽间,目光落在她的行李箱上。

打开,他将行李箱中的衣物一一挂回原处,贴着他的挂在一起。

他看到她了。

她就站在他身旁,指尖一一划过他的衣物,最后挑出一件黑色衬衫,眼神一如既往的炽热,望着他“老公,明天穿这件好不好”

“好不好呀,老公。”她搂住他腰,仰着脸撒娇。

他低眸“好。”

她笑,眉眼净是璀璨笑意,暖了这一室的冷“我给你挑领带。”

“好。”他说。

像上次一样,她笑着给他打领带,他忍不住抬手想摸上她的脸。

她不见了。

偌大的衣帽间,只有他和自己的影子。

厉肆臣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