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那么做了。
手再度牢牢箍住她的脸,他吻上她唇,重重地毫不怜惜地碾过啃噬。
可这一次,她没有反应,没有咬他,也没有推开他,哪怕他开始往下。
只是在触及到某一点时,她凉凉懒懒地笑出了声“怎么,要用强么”
戾气蠢蠢欲动,薄唇扯了扯,他抬眸,禁锢她的那只手转而抚上她脸蛋,指腹轻缓摩挲“怎么会”
他盯着她,俯身重新吻上她唇,不再凶狠粗蛮,而是极近温柔地细细深深地吻,继而又缓缓往下。
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若有似无地沿着她的肌肤流连。
“舒服么,”他吻她,气音低哑性感,“嗯”
从始至终,他耐心细腻,恍若深情对待着再深爱不过的恋人,只想让她舒服开心。
可是,她没有反应。
她的身体,对他的任何触碰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无论恶劣还是温柔,平静地掀不起任何涟漪。
连看他的那双眼睛,亦和先前没有丝毫不同,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怜悯,不动声色地践踏男人最后的自尊。
没有故意作假,是真实的对他没有反应,无论他怎么做。
心头的那簇火苗突然跃成了烈焰,越烧越旺,越烧越
广,全然不受控制,无法发泄也无处发泄。
忽的,她抬起过分纤瘦的手抚上他侧脸,指尖再轻抚那颗泪痣,像是透过它对待那个人一般。
“沈肆”她当着他的面,温柔缱绻地叫那个男人的名字。
厉肆臣蓦地扼住她手腕。
温池望着他,扬起唇,展颜嫣然浅笑“你看,对着赝品就是没办法有反应,之前几次演戏真累。”
话落,她毫不留恋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回。
“我累了,”她的语调变得寡淡,“不想再陪你玩儿陪你演戏了。”
她的确很累。
这两天身体总是处于疲倦状态没什么力气,总是怎么也睡不够,她说完便闭上了眼,专心睡觉再也不看他。
不出片刻,她累极,沉沉睡去。
心脏在下一秒猝不及防地重重地蜷缩了下,一股难以言喻的尖锐感觉一闪而逝,厉肆臣盯着她,怒火前所未有的汹涌。
他再次重重吻上她的唇,少见失控地不顾一切地吻她,像是发泄又像是要证明什么。
可她依然对他没有任何反应。
她睡着了,呼吸声低浅平稳。
一张脸沉得可怖,骨子里的恶劣因子疯狂肆虐,厉肆臣盯着她,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他逼近。
半晌,却是他睁开眼,指腹碾过她唇畔,面无表情低冷开腔“不是想当一辈子的厉太太那就好好当。”
他蓦地直起身。
离婚
绝不可能。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阔的地下停车场显得格外明显。
等候的保镖闻声抬头,就见厉总抱着太太出现,两人连忙下车,一人拉开后座车门,一人问“厉总,回北岸府吗”
厉肆臣没有回答,俯身,他小心翼翼地将怀中昏睡的人放入后座,下意识替她掖了掖围巾。
“送太太去铂悦别墅,有阿姨会开门。”他冷硬的脸上没有丝毫多余情绪。
铂悦别墅是他的另一处住所,青城最有名的富人区别墅群,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不单
单是有钱就能买到的那种。
保镖问“厉总您不回去吗”
“有事,晚些时候。”薄唇扯出音节,厉肆臣看了眼温池,转而走向旁边的黑色宾利,转身的瞬间,他的脸极沉。
开门,启动,车子疾驰离开。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没有浪费时间,迅速上了车,见还下着雨,便以平稳安全的车速前往铂悦别墅。
厉肆臣紧握着方向盘,眉目生寒,将油门踩到底直往盛庭私人医院。
到了医院,他直奔医生办公室。
“这颗痣,弄掉。”
今晚值班的医生就是那晚给温池检查的医生,冷不丁听到声音,他吓了跳,不等他抬头,强势的压迫感袭来。
他紧张地下意识咽了咽喉。
“厉总”
“弄掉,”脸廓紧绷,厉肆臣指了指眼尾那颗泪痣,命令,“就现在。”
医生睁大了眼。
“厉总,”他小心翼翼地措词着,“现在没办法,需要预约手术,何况您这颗泪痣位置又偏向眼角。”
他商量“不如我今晚和相关负责医生说下,明天一早就安排手术,您看可以吗”
蠢蠢欲动的某些情绪压抑着,厉肆臣扯唇,吐出两字“明早。”
他说完就走,携着满身冰凉冷漠。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医生才从压迫感中回神,皱着眉不解地自言自语“不是挺好看的,为什么要去掉”
大雨转小,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