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无动于衷,托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把那张图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熔铁炉“我想要的东西可比你只有保护功能的战甲要可怕很多。”
他毫不夸张地说“而这件作品必定会轰动全球,也会让军政界的那些老家伙们彻底疯狂起来。”
执刑者没有发出任何质疑,哦当然,也没有发出喝彩声,就像是在观看一场并不精彩的独角戏一样。
这让一直生活在人群欢呼和焦点中的托尼不满地瞥了执刑者一眼,他清了清嗓子,说“你是个明白人,如果这东西落进了军方手里,总有一天,它会祸及到纽约。”
“不会有那一天。”
噢,老天,他总算说话了。
托尼心里总算踏实了些,他松了一口气,嘴上立马回说“o,这么肯定,你是在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纽约还是在相信联邦政府恕我直言,无论是哪个原因,我都得先夸一夸你的天真和──”
“不。”
执刑者淡淡地截断了他后面的话。
托尼眯起眼,对上执刑者密不透风的面盔,试图从铁甲的纹路中寻出他说“不”的理由。
然而,就在下一秒,仿佛被击中要害一般,他登时睁大了眼睛,愣愣地怔在原地。
“托尼斯塔克。”那道经过变声器调试的声音机械又平直,却在此刻仿佛带上了一丝温和的痕迹。
他轻轻地说“我相信你。”
另一边。
一直忙得团团转的格温和伊森终于闲了下来。
他们背靠背,坐在难民堆里聊着天。
“其实,我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儿。”
说这话时,伊森沧桑的脸上流露出了一股自然而然的温柔。
“那她现在呢”
“这个时候啊,她应该在美国上大学,而我的妻子也陪着她。”
“咦,你的妻子是美国人我还以为也是科米拉人。”
“是的,很多人都这样问过我,但是谁知道我最开始并不想回到科米拉的。”他落寞地说“这里战乱、贫穷又落后,见识过了美国的和平和富饶,谁还会喜欢它。”
格温敏锐地察觉到话题似乎在向一个不好的方向发展。
她不动声色地打断了伊森的思路“那你一定很想念她们吧。”
“嗯。”说到这里,伊森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伸手从衣服夹层里掏出了一个怀表,他打开外壳,露出里面的照片给格温看。
“这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他说着,用拇指摩挲人像的脸颊轮廓,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怀念。
照片的主角是一个穿着粉色运动衣的美国女人,她单手举着羽毛球拍,大笑着用另一只手牢牢地把一个金发黑眼女孩按在怀里。女孩大约有十一二岁,正不情不愿地露出半边侧脸对着镜头。
如果她还活着,的确跟现在的格温差不多大──格温垂下眼睑掩盖住神色,在她的身前,在照片的旁边,在浮起的两面蓝屏上,人物基本信息里明晃晃的红色字体灼得她眼生疼──已死亡2001911。
她张了张嘴,说“夫人看上去非常年轻,姐姐也很可爱。”
“哈哈,如果她们能听见,一定会很开心──哦对了。”
伊森的怀表是双面开盖式的老怀表,他刚刚打开的是前壳,现在又打开了后壳。
他从里面抽出了一个红色的发带──看得出来,伊森非常珍惜它,除了表面有些褶皱,基本没有掉色。
他站起身,按住了格温想跟着起身的动作,说“你先别动。”
然后倾身撩起了她在救援中被弄得灰扑扑的金发。
“披着头发的确很不方便行动,我看见很多次你想把头发扎起来。”伊森怜爱地说,动作轻柔地将手里的金发分成了几股。
“是的,我很少打理头发,也从来没人教过我扎头发。”
“你的母亲呢”
“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很抱歉,我”
“没关系,伊森先生。”她调侃地说“我能在你的身上感受到母爱。”
“噢,这可真是”伊森苦笑地摇头“我暂且把这话做夸奖吧。”
格温笑弯了眼睛,她问“你好像在给我编一个很复杂的造型”
“还好,但很适合你,也非常漂亮。”
话落,伊森把辫子用红发带盘起,别在了格温的脑后。
这时,托尼也从楼上的工作室走了下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看见了格温的新造型,顿时眼睛一亮。
他赞赏地点头,说“很不错。”
然后伸手就要拍拍格温的脑袋,却被格温眼尖地抓住手腕,按到了他自己的身边。
托尼撇撇嘴,偏头问“伊森,你要不要来斯塔克当造型师,年薪500万美元。”
伊森瞥了他一眼“不要告诉我,在关掉军火业后,你打算进击时尚圈”
“嘿,想什么呢这只是对你的特殊聘请。”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