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后就是绥海的公主了我与王子是兄妹”
狄旭年眼中闪过一丝深沉异色, 沉默片刻, 道“对, 我们的母亲虽不同, 但父亲却是同一位。”
遇滟想了想,又道“那我们家姑娘又是什么身份万一, 以后王后见到了她”
狄旭年却慢慢沉下脸, 道“从现在起, 你就不要再顾虑魏紫吾了。你应该做的, 是想办法获取我们王后的喜爱和信任, 要让王后觉得, 你就是她的亲生女儿,能做到么”
“我”遇滟面露难色。
“你不必担心, 你不是很能讨凌夫人的欢心么对待王后也是一样的。王后喜欢什么, 讨厌什么,她有什么生活习惯, 出海后我都会告诉你。你要表现得天生就与王后的喜恶相似,自然就会引她心生亲切,而且你要对她说,魏峣很关注你, 这样多年来,总是暗中来看你,诸如此类, 我慢慢与你说”
遇滟听懂了, 狄旭年是要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王后的女儿, 甚至捏造各种事情,只要能让对方相信,无所不用其极。
遇滟突然问“王子是要拿我去向王后邀功么”
狄旭年笑了笑道“不错,我就喜欢你这样聪明的人。你若让王后相信你,自然有你享不尽的尊荣富贵,若是不能那就注定为奴为婢了。”
话已说得这样明白,遇滟也就不再说什么,与狄旭年一起启程
魏紫吾这几日有些嗜睡,昨夜太子要的肆意,今日又起得早,更是困倦,坐在椅子里看了会儿书,便将书册放下了,一手支颐,垂眸连连打着呵欠。
遇潋和遇清觉得自家姑娘连打哈欠的样子也可爱得很,不由地对视而笑。
虽然她们还是觉得太子殿下在房事上凶猛了些,但现在自家姑娘已喜欢上太子,那方面似乎也得了些趣味,渐渐变得大胆了。她们便不好说什么。
比如前几日遇清守在门外,她习武耳力好,竟听到魏紫吾娇声呖呖地跟太子讨论“我还是更喜欢先前的姿势。”
那是魏紫吾第一次提出自己对这事的感受,太子低哑的声音便笑着回应“好,婼婼喜欢什么姿势,我们就用什么姿势。”语气无不怜惜。
然而太子也只是甜言蜜语说得好听,约莫还是不喜欢始终用那一个姿势,过了一阵终究又哄着她们姑娘道“我们把岳母准备的册子上的每个姿势都试一遍,好不好万一婼婼有更喜欢的呢”
遇清虽是个莽姑娘,却也觉得在那种时候,魏紫吾连恼羞成怒的声音都酥软得挠人心肺得很“你胡说,我娘才没有准备过什么册子”
这么一想,遇清再看自家姑娘,总觉得对方面容虽与过去无异,但眼角眉梢似乎比过去更加娇美动人了。
遇潋则上前道“姑娘,不如你再到床上躺一会儿。”
魏紫吾道“不行。我得等着殿下回来,我们还要去陪着皇祖母的。”毕竟明日就要出发。
觉得看书实在要打瞌睡,魏紫吾决定练会儿剑,她抽了一柄清如水的合光剑,来到庭院中,身姿轻盈地挥削起来。
正练着,太子便回了东宫,懒洋洋依在树下看魏紫吾练剑。他的太子妃在大家闺秀中算是很活泼的了,不时常舒活舒活筋骨就难受。
魏紫吾旋身回挑长剑,便发现了海棠花下的太子,金色阳光落在男人身上,身后烟云似的艳丽海棠花也被衬作无物,叫人只注意到他的存在。
“殿下,你回来了。”魏紫吾便收了剑,迎上前去。
顾见邃伸手捏了捏她因练剑微红的脸蛋,道“向太子妃娘娘禀报,方才领了新旨意,我们不去越阳了,西突厥南下,父皇命我代他北伐。”
魏紫吾怔了怔,相比突发的军情,她更意外的是,皇帝居然会允许太子亲自掌兵她随即又想到,皇帝定是又想到了什么好计策,想让太子为顾见毓做嫁衣了。甚至可能已动了杀念。
但她到底还是高兴的,皇帝的设想是一回事,以她夫君之能,握到手里的兵权还有交出来的而且太子以前就以检视定陵的由头去过关中,必是早就在那边暗屯了丰厚的粮草和兵械。
魏紫吾便说“太好了,这至少比去越阳强太多。”但她很快想到“可是,殿下出京了,那我怎么办”
行军打仗既不是去越阳历练,也不是去泰山祭天,肯定是不能带女子的。
但魏紫吾并不想与太子分开,便说“殿下,我也想跟着你去北边。我可以乔装改扮,我不想一个人留在京里。好不好”
太子当即道“那当然。”
打仗到底会打多久,受很多因素的影响,难以说个准数。他也不想与魏紫吾分开太久。更何况,这个小妻子太招惹桃花,不放得离自己近些,他根本就不放心。
魏紫吾没想到他这样轻易就应下,翘起唇角笑了笑,道“不过,我想自己先去一趟辽西,再到关内与殿下会合,好不好”
太子没有立即说好或不好,只说出京后视情况而定。
魏紫吾突然捂了捂肚子,顾见邃见状说“小肚子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