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蝎轻声道“上次怠慢了少宗主,是属下之过,还望少宗主恕罪。”
秦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没事,都过去了哈。”
“都过去了。”他一语双关。
秦蝎垂首,感觉耳朵微微发热,上次他还误会少宗主去宗主面前说了什么。
两人各有心事,谁也没再开口,只有树叶晃动的声音格外鲜明。
“你”秦莒没话找话“你还好吗”
秦蝎应道“劳少宗主挂念,属下一切都好。”
秦莒上下打量秦蝎一眼,对方身上的衣服有些皱了,毫无任何配饰,就连发带,或许是洗过,都失去了鲜艳的颜色。
秦莒忽然待不下去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属下恭送少宗主。”
秦莒回去后,又郁闷了。一个人侧躺在软榻上,翻来覆去都是秦蝎蒙眼的可怜样儿。
秦四轻手轻脚进来,“少宗主。”
秦莒冷着脸坐起来“干什么。”
秦四小心陪笑“少宗主,之前是小的不知尊卑,坏了少宗主心情,小的跟您赔罪了。”
秦莒不是刻薄之人,见秦四认错,秦莒也不计较了“没有下次。”
秦四忙道 “是是是,肯定没有下次了。”
他殷勤上前给秦莒按揉肩膀,见秦莒神色缓和,他试探道“少宗主,您近日繁忙,都忘了佳人了。”
秦莒茫然“什么佳人。”
秦四眨眨眼“还能是谁啊,红香院。”
秦莒恍然大悟“你说花魁啊。”
“可不是嘛。”秦四笑道“您之前多喜欢花魁啊,银子流水地砸下去。”
“花魁美丽迷人,少宗主您”
秦四吧啦吧啦帮秦莒回忆,然而秦莒居然觉得很陌生。
如果不是秦四提起,秦莒都快忘了花魁。
他忽然有些愧疚,秦莒感觉自己好像也成了薄情人。
“那,不然去寻花魁”秦莒说的有些不愿意。他其实并不是很想去。
秦莒说这话,是想秦四这个时候搬出他爹来压他,秦莒顺势就改口说不去了。
然而秦四跟他作对似的,道“不然就今日吧。”
秦莒
秦四“少宗主”
秦四怀疑“少宗主另有心上人了”
“当然不是。”秦莒反驳,“你天天跟着本少,哪里看见本少有心上人。”
秦莒起身,烦躁地踱步“行吧行吧,今天就今天。”
黄昏时候,秦莒就朝大门走去,他步子故意放的很慢,巴不得这个时候他爹派人来拦住他。
秦四一个劲儿催他。
很遗憾,没人阻拦,秦莒顺利出了大门。
许久没有出门,秦择撩起车帘看着外面种种,只觉得兴致缺缺。
马车转过几个拐角,空气中开始有了胭脂香味。
华灯初上,勾栏里的姑娘甩着香帕勾搭着来往男子。
“公子,来玩啊”
“公子”
马车在红香院大门前停下,老鸨亲自来迎“哎哟少宗主,您终于来了,我们花魁都想死您了。”
“少宗主快请快请。”
老鸨都快扒到秦莒身上,秦莒不停后退“什么味儿,太难闻了。”
“走开。”
老鸨讪讪“少宗主,花魁在二楼等着您呢”
秦莒脚步一顿“她怎么知道本少要来”
老鸨脸色一呆“那个,额,花魁天天盼着您呢。”
秦莒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大步上二楼。
这些日子都在练功,不然就是想秦蝎的事,秦莒几乎没想起花魁了。
如今仔细一想,他跟花魁都有近两月未见了。
奇怪,两月前他对花魁着迷不已,现在那种情绪却远去了。
他走到门前,里面传来黄莺般的声音“是少宗主吗,进来吧。”
秦莒眨眨眼,更懵了,之前他几百两银子砸下去,才能见花魁一面,今儿他来没花一个子呢。
屋内布置的很雅致,并不庸俗,屏风后传来悠悠琴声,秦莒干咳一声坐下。
琴声如高山流水,然而秦莒尝了一口茶,茶香怡人,茶叶根根苍翠,一看就是今年的新茶,还是上等茶。
这不比秦蝎喝的强多少
他怎么又想起秦蝎了,秦莒摇摇头,捻了一块糕点吃。香软,甜而不腻,比秦蝎吃的
打住打住。
秦莒拉着脸,他怎么回事美人当前他不想,却想一个私生子。
他有毛病啊。
琴声停下,一名冷艳脱俗的女子自屏风后款款走来,屈身行礼“见过少宗主。”
秦莒把人扶起来“坐吧。”
两人相顾无言,花魁莞尔一笑,“许久未见,还以为少宗主把奴家都忘了。”
声音冷冷的。但话语内容却似嗔还怨。
秦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