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粱“我都听哥的。”
一串糖葫芦,串了五个果子,狗剩吃了两个,让阿粱吃了三个。
狗剩拿着插满糖葫芦的草木棒子,阿粱一瘸一拐的跟他身边。
狗剩还在道“等会儿忙起来,你帮着收钱啊。”
阿粱连连点头。
狗剩有个钱袋子,半旧,他对阿粱说,钱袋子是他买的。
他们走在大街上,狗剩大声吆喝,“糖葫芦,甜滋滋的糖葫芦。”
阿粱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跟着喊“五文钱一串。”
阿粱的声音比狗剩的声音小一半。
很快有妇人带着孩子过来,“多少钱一串”
狗剩忙道“五文钱一串,个大又甜。”
妇人皱眉“太贵了吧。”
她腿边的孩子只有两三岁,一直伸着手想要。
妇人道“七文钱两串。”
狗剩摇头,可怜巴巴道“姐姐,我们都是买的大果子,买的好糖熬糖浆,卖便宜了我们自己还要往里贴。”
狗剩吸了吸鼻子,声音都哽咽了“我们,我们家里全指着这糖葫芦过日子了。”
阿粱幸好早有预料的低下头,紧紧闭着眼,垂在身侧的手扣紧了裤子。
妇人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狗剩,又扫了一眼瘦小的阿粱,她看到阿粱的右腿是瘸的。
妇人感觉有点过意不去“行吧行吧,给我来两串。”
妇人给了十文钱。狗剩把钱放钱袋子里。
等妇人走了,阿粱才抬起头,他看着狗剩,狗剩早恢复如常,大声吆喝起来。
阿粱
糖葫芦的吸引力是巨大的。第一个妇人离开后,不过一盏茶,又有人来问价。
可惜对方嫌贵,没买。
不过狗剩和阿粱都不气馁。他们一直吆喝,等到晌午他们卖出了一大半。
狗剩犹豫着,要不要先吃午饭,可是不早点卖完,糖葫芦会化。
两人换了一条街,一边走一边吆喝,未时三刻,他们终于把糖葫芦卖完了。
狗剩感受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和阿粱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
狗剩靠近阿粱,小声道“想不想吃馄饨。”
阿粱直咽口水,强忍着道“哥,馄饨太贵了。”
“我们就吃一顿。”狗剩拉着阿粱去了馄饨摊。
两人一人叫了一碗馄饨,骨头和鸡熬的汤,还放了虾仁,馄饨皮薄馅儿嫩,撒把葱花,那滋味儿绝了。
狗剩和阿粱吃的头也不抬,额头都冒了汗,直把最后一口汤喝完,阿粱放下碗,满足的喟叹。
狗剩抹抹嘴,“这馄饨真好吃。”
阿粱赞同点头。
就是付钱的时候,阿粱看着给出去的十六文钱,好心痛。
两个人高高兴兴回家。
狗剩道“明天我要多买点山楂,我们上午卖一回,半下午和晚上卖一回。”
“等我们攒够了钱,入冬后就买棉衣穿。咱们不冷了。”
阿粱用力点头,在狗剩的叙述中,阿粱原本觉得昏暗的未来,也慢慢有了光。
生活不是那么苦的。
两个人回到小木屋,关上屋门,光线一下子暗下来,两个人视力好,一起数钱。
他们一共做了43串,每串5文钱,一共215文钱,两碗馄饨16文钱,买来的山楂,糖,签子,柴禾差不多在80文钱,除去各种,狗剩和阿粱他们最后净利润119文钱。
乍一看不多,还不如之前的草编。但是糖葫芦是吃的,很多人愿意买,可以长久做下去。
阿粱算数不好,或者说他从来没怎么学过。他只听着狗剩在那里算。
狗剩还教他,阿粱又佩服又感激“哥,你懂的真多。”
狗剩每当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他现在有的一切,都是秦择叔教他的。
阿粱憧憬道“以后我们每天卖两次糖葫芦,净利润能赚两百多文钱。”
狗剩附和,一个月做30天,亲娘嘞,好多钱啊。得有好几两银子吧。
两个孩子还是太天真,所以当狗剩和阿粱卖着糖葫芦,有混混围住他们,让他们交摊费时,两个孩子都懵了。
狗剩下意识把阿粱护身后,“多多少钱”
对方哼笑一声“不多,80文。”
狗剩松了口气,80文一个月,他们能承受。
谁知道男人下句话是,“一天。”
狗剩眼睛都瞪大了,“一天80文”
男人狞笑“小子,都便宜你了,别人都是100文一天。”
阿粱恨恨的瞪着男人,这目光把男人惹到了,“臭小子,你敢瞪我”
他举起手就要打阿粱,狗剩身体快于脑子,反身抱住阿粱,然而男人的惨叫传来。
狗剩和阿粱好奇望去,男人的手竟然被一支竹箭射穿了。
男人大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