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不凡,挥剑间能召唤霜花落雪。”
童孝想到端木馨那欺霜赛雪的精致容颜,点点头,确实十分搭配。
他又问“那大师兄呢”
“哦,他的剑不是师门赐的,是自己在外游历时机缘下得到的,就叫一把飞剑。”
温钰想到典故有些好笑,“大师兄说,剑就是剑,取多花里胡哨的名字也还是一把剑,所以才这么叫,这事也就他干得出来了。”
“大师兄白溯是我们宗门金丹期第一人,已经悟出了自己的剑道,连那些管事都不是他的敌手,你们以后在一处修炼,要和他多多学习。”
童年站在蒲扇上抿紧双唇,不知为何,他对这位大师兄感觉很不舒服,或许是出于同为雄性的敌意,或许是出于穿越男主角的骄矜。
端木馨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水竹峰内的洞府,她今天经历了太多,头脑一片混乱。
踏上最后一节石阶,她忽然看见脚下开着朵娇艳小黄花,再抬头,那黄色的花海一直绵延至她的小木屋门前。
天下只有一个人,会记得回宗门时给她带花。
不远处,一名穿天青色道袍的男子正负手站在花丛间,有几只小鸟停在他肩膀上,完全不害怕的模样。
端木馨看到那个人的背影,绷紧了一天的神经瞬间就松懈下来。
“大师兄”她大吼一声,狂奔着冲过去,一把撞进他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腰。
白溯感受到她死死勒着自己,甚至还把脑袋一个劲往他怀里扎,有些哭笑不得“馨儿,几天不见你是怎么了,宗门里有人欺负你了”
端木馨抬头,抓着他上下打量“你好好的吗,没有哪里受伤吧一把飞剑没有断,你也没有生命危险吧”
“不过是一只会幻化人形的狐妖,没有什么大的威胁。”白溯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望着她,仿佛看穿了一切,“发生了什么事”
端木馨双手紧攥着他胸口衣襟,沉默半晌才道“水竹峰多了一个师弟。”
“嗯师尊已经传讯告诉我了,是叫童孝吧。”
“我讨厌他。”
端木馨把额头抵在白溯胸前,望着脚下的鲜花,只觉得眼睛干涩。
白溯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声音温柔“你因为他,所以担心我”
端木馨抿着嘴,她不能说。
猛一抬头,望着他俊逸的眉眼,她忽然想到那片黑色礁石上被啄食得面目全非的骷髅,哪里还有半分面前人的模样。
眼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白溯,我知道没人能在你面前说假话。”
“我真的很害怕。”
见她哭,白溯微微一愣,眸子软成一汪清潭,他忍不住轻轻展臂将她拥入怀中,安抚道“馨儿,你从来不会说谎。”
“别担心,十年前我们一起拜入师门时我就对天发誓过,此生定护你周全,我们会一起得证大道。”
当天晚上,白溯陪伴了她许久,一直等端木馨平复下心情,将道心稳固后才走。
此时月上中天,宗门中人大多都在打坐修炼。
端木馨猛地睁开眼。
她从蒲团上起身,抄起霜雪剑就朝半山腰处的断崖飞去,那里是大师兄的洞府。比起其他弟子的亭台楼阁,他们师兄妹二人的木屋简直寒酸至极,像山野村夫。
她的小屋好歹还有两间寒舍一片花园,白溯的真就是顶茅屋而已,简陋不堪,仿佛被风一吹就要倒。
但是弟子们的雕梁画栋拆了建建了拆,唯有白溯的茅屋始终伫立在那里。
端木馨从半空飞落,见此时茅屋里黑着灯,想来大师兄应该是去山顶对月练剑了。她挑了个隐蔽的地方等待着,不过片刻就成功等来了目标。
童孝一袭黑衣,不知道在和谁嘀嘀咕咕说话,鬼鬼祟祟地摸上山来,在白溯的茅屋前捣鼓片刻,又脚步匆匆离去,仿佛后头有鬼在追。
见他走远,端木馨才从树丛里显出身形。
就算他有随身老爷爷傍身,也根本不会猜到有人在此守株待兔,加上做贼心虚,才不会那么注意四周。
恐怕此刻得手的喜悦已经让童孝洋洋得意了吧
她走过去,用灵力破开泥土,让刚被埋下的灵石再次浮上来。
望着那些灵石上刻印的阵法纹路,端木馨的眼眸在夜色里发出骇人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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