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很早,徐长命在浴室里的时候待了很久,久到季临渊有些担心在敲门。徐长命将门大开,浑身赤裸还带着水汽,眼里亮亮的,拉着季临渊的手放在他的肚皮上。
噗通
肚皮上微微凸起,发出轻微的声响。季临渊知道里面是什么,手掌轻微的颤抖,珍惜又害怕,他望着徐长命,徐长命露出一副傻笑来,傻傻的说“我们的崽崽。”
晚饭后还顾虑重重,生下的会是什么,以一个男性身份长了二十年,他想过当父亲,可没想过孩子从他肚皮里出来的父亲。可刚刚洗漱时,他光着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犹豫不决的手摸上了肚皮,然后轻轻地感受到隔着肚皮里面的小家伙轻轻碰触他。
季临渊听到却有些酸楚,更加心疼长命了。他亲了下长命的唇,徐长命笑着回吻。
这一刻夫夫俩像是忘了晚饭后说的打掉孩子的话。
晚上睡觉时,徐长命的大肚子只能侧躺,他又想被季临渊抱着睡,现在矫情的不行,嘴上振振有词说“我现在是孕夫,情绪多疑敏感,你要好好体谅我,不然我和崽崽会不开心的。阿爸,你要抱着我。”
季临渊就温柔的抱着徐长命,亲了亲徐长命的耳垂,说“好的,小丸子。”
小丸子露出高兴的笑,过了会睡不着又找事说“等崽崽生下来,你也不能太爱他不爱我,我才是你的小丸子。”
“你是我唯一的小丸子。”季临渊温柔说着,徐长命没有看到,季临渊说着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十分郑重。
小丸子又高兴的扭了下屁股,闭着眼睡了没两分钟,又睁开说“也不能太不喜欢崽崽了,不管崽崽是什么 ”说到这儿,徐长命语气有些低落。
他还是想孩子和常人一样。
季临渊搂着徐长命的腰,摸着圆润的肚皮,低声又虔诚道“不管是什么,他都是我们的孩子。”
于是干脆就睡不着,徐长命扭着屁股翻身,面对面看着季临渊,他今天白天睡得太多,又经历那么多事情,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想到了我身上的玉牌。”
季临渊曾经听徐长命提起过。就听徐长命在黑暗中,声音闷闷的“我是当天生的当天丢的,脖子上还挂着玉牌,捡我的老师说的。我后来还跟老王说过,老师一定是编了故事哄我,因为谁当天扔孩子还有时间雕刻玉牌,而且那个玉牌我都不知道在哪里。”
“不知道”
徐长命点了下头,回想说“老师说玉牌小巧的质地发黄触手生温,那时候我还小玉牌她帮我收着,后来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她将玉牌给了我,上面是我的生辰和名字,我就将玉牌小心翼翼戴在身上,然后有段时间突然发现不见了。我以为是丢在哪里了,老王帮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我很爱惜那块玉牌,要是掉落一定会发现的,可就像是无声无息似得,它就消失了。”徐长命说完了。
季临渊听出徐长命口语中的失落和遗憾,正要安慰,便听徐长命继续说“现在我不是人了后,想起那块玉牌,感觉它或许没丢,还在,只是我看不到它了。”
“也许它一直在保护你。”季临渊安抚道。
徐长命说完了有些困,说“金主阿爸快睡啦。”然后就睡熟过去。
第二天早上。
季临渊是被热醒的,怀里毛茸茸的一团,他睁开眼想到什么,揭开被子果然缩在他怀里的是变成猫的长命,睡得蜷缩起来,像是没有安全感的睡姿。季临渊一把撸着猫的脊梁,那条光滑顺溜的毛,手感十分的好。
原本蜷缩的猫慢慢的摊开,露出粉嫩粉嫩的肚皮里。
季临渊笑了下,亲了下猫的脑袋,起身快速刷牙洗漱,回来床上的猫又缩成了一团。季临渊弯腰一把抱起,九条尾巴沿着他的胳膊将他缠紧,季临渊一只手给公司打了电话,交待完事情,又给昨天联系的宠物医生打了电话。
爱宠宠物医院坐落在京都南山别墅下的一所高级宠物医院。凭借着高服务、高消费、高技术、高颜值,四高标准立足于南山下,成为了附近有钱人家宠的头牌医院,哪怕后来新来了两家也不是它的对手,没半年就纷纷关门没客户。
客户都信赖爱宠。
哪怕爱宠收费是别的宠物医院两倍不止,可住在这里的有钱人谁还在乎打几折
今天爱宠的院长高医生接到了一则电话,就是昨天打来的季先生,他们医院的生客从来没听说过。不过既然能拿到他的电话,背景消费应该也不低了。
可现在高医生吓了一跳,确认了遍“五百万”
“猫咪生产没问题,清场保密可以可以,您不放心的话还可以签保密协议,我们医院有规定的。”高医生不懂对方为什么会提出这样要求,可高服务原则,让他不需要多问顾客为什么,只需要回答可以一切都能替顾客做到。
然后高医生听到对方说要是顺利生产再加五百万。
挂了电话,高医生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家里小有背景,不然也不会把医院开在这个地段来,医院挣钱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