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结果这半日他啥事都没干,净拉着赵载桓吹牛了,最开始两人还坐着好好的,最后干脆茶水瓜子送上来,赵载桓亮着眼睛听陈景书讲故事。
陈景书临走时,赵载桓便十分不舍,拉着陈景书问道“左庶子下次什么时候来上课呀”
陈景书道“我三日一课,每次半日,只是下回再来可就得好好读书上课了。”
赵载桓有些失望的啊了一声。
他还是很想听陈景书讲故事的,陈景书故事中有些他熟悉的人,也有他不熟悉的人,但不管是哪一个,好像都变得生动有趣起来,就连平日里看起来严厉的父皇也都变得傻乎乎
这样新奇的一面对赵载桓有极大的吸引力,自然想听陈景书说的更多一些。
这会儿他倒是不在陈景书面前摆着好学的样子了,反而将自己的失望完全表露在脸上。
陈景书却也不多说,而是告辞离开了。
赵载桓看着他离开,更加不舍了,可又不好挽留。
十二岁的小太子心里不由想着,要是每一个讲课的先生都像左庶子那么有趣,上学似乎也不是一件讨厌的事情。
陈景书这一日回去之后当然心情大好,黛玉好奇问起,陈景书当然不会说他成功迈出了套路太子的第一步,只说太子是个好学生,他教的轻松,看来不必为这事发愁了。
黛玉听到这个便不再多问了。
只是道“说起来,方才柳湘莲家打发人来,似乎是说何昕出了什么事儿,叫你去看看呢。”
“何昕出事了”陈景书惊讶道“谁能招惹他呀”
何昕自个儿不欺负别人就算好了呀。
黛玉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只是他们说的急,那会儿你还没回来,我便先打发人回去了,只是留下话来,若你若回来了,就请你立刻去一趟。”
陈景书听着事情严重,也不敢耽误,立刻往柳湘莲家赶去。
陈景书才刚一进柳湘莲的家门,就听到何昕的大嗓门在哀嚎,其声悲惨凄切,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难道真的出事了
这么想着,他连忙推门走进去“何昕出什么事儿了”
何昕正在哀嚎,忽然见陈景书来了,整个人扑了过来“若瑜,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陈景书一听这话反而不紧张了。
嗯,上回何昕对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何家说要给他看媳妇的时候呢。
平日里真正出事,何昕反而不是这样了。
这么想着,抬头看了柳湘莲一眼,见柳湘莲也是一脸复杂诡异的情绪,反而不见什么焦急,便知道何昕肯定又是有什么怪问题了。
伸手拍拍何昕的后背道“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闹,且先说说你出什么事儿了叫我来的这么急”
何昕抽抽噎噎道“我、我昨儿在街上打了个人。”
陈景书嗯了一声“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会随便打人的,这次又为了什么缘由”
何昕道“是他家的车挡了路,我叫他让开,他不仅不让反而出言不逊,就起了些口角争执,那日郑沄和我一起,他说不过我和郑沄两人便想要动手,还给郑沄脸上打了一拳,现在还肿着呢,我瞧不过,就跟他动手了。”
说到这里,何昕特别委屈“我原本只想讲道理,不想打人的。”
陈景书道“既然是他的错,道理自然是在你这里的,你又何必如此。”
何昕道“打了个人自然不算什么,可我这回打的人,身份有些不同。”
陈景书哦了一声,心说难道何昕打了什么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至少当道理在何昕这边的时候,以武靖侯府的力量足够解决大部分的问题,就算是权贵人家,至少大事化小还是没问题的,至多送点礼物说些好话,也不会有人不给面子继续追究了,陈景书觉得,只要何昕别把哪个皇子给揍了,事情都绝不至于不可挽回呀。
因此问道“你打了谁”
何昕回答道“是个叫朱成钧的。”
朱成钧
陈景书皱起眉头“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一旁的柳湘莲道“是今科的武状元。”
一说武状元陈景书顿时恍然大悟“对,就是他了。”
只是
“一个武状元罢了,”陈景书道“我并没有听说朱成钧家中有很大的权势呀,只要你做的有理,又是他先动的手,哪怕有什么,侯府难道还不能解决”
何昕道“朱成钧后来去状告我了。”
这话听得陈景书惊讶了“他状告你你不是说是他先拦路,后又出言不逊,甚至动手打人吗怎么他还敢去官府告你”
何昕道“他没状告我这个,他只是去告我,说我一个生员居然敢殴打今科状元。”
哦,是了,何昕与朱成钧之间不仅有家世的差别,更有功名的差别。
本朝虽然武科的功名不比读书考出来的更让人认同,显得更风光,但至少在律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