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香香扭头,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天空,似乎在寻找那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飞机,轻声道“这辈子,即便无名无分,我也无怨无悔”
纳兰永轲哑口无言。
纳兰香香的执着和倔强,纳兰永轲体会很深,陈帆却没有太大的体会。
就在纳兰香香和纳兰永轲吐露心声的同时,陈帆坐在飞机上,闭目养神,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龙女并没有坐在陈帆的身旁,而是端着一杯红酒,坐在窗边,看着机舱外的云彩和阳光,俯视着脚下的大地,表情依然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只是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清晨,她的眸子里多了一份叫做担忧的情绪。
她没有告诉陈帆,她其实并没有被开除龙牙组织,只是按照上头的命令,假装离开龙牙组织,到陈帆身边。
她离开的时候,龙牙组织的首领徐处长曾告诉她,她的任务只有两个,一,竭尽全力保护陈帆,不要让陈帆在国外出任何事情。二,充当陈帆的警钟,不要让陈帆做出越过雷池的事情。
她将这两句话记在内心最深处,同样也知道,一些大人物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她是棋局中的一颗棋子,无法左右大局,不过却也不可忽略。
而陈帆却是整个棋局中至关重要的一颗棋子。
这盘棋,胜与败,取决于陈帆
昨天,在抵达医院的时候,陈帆接到了周秘书的电话,没有回避龙女,让龙女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今天,陈帆便风风火火地返回燕京,这里面的原因,龙女心如明镜。
燕家在国内的地位不可撼动,想动燕家,需要许多势力联合在一起,并且需要那些势力的代表人物表现出绝对的魄力。
这份魄力,需要陈帆给予他们。
准确地说是,只有那个曾经跺跺脚就能让地下世界颤抖的屠夫才能给予他们
那些东西,国内没有,需要到国外去。
国外,危机四伏。
想到此处,龙女不禁收回目光,扭头看了一眼陈帆,却见陈帆依然在闭目养神。
看到这一幕,龙女再次收回目光,缓缓仰起头,慢慢地将酒杯里价格不菲的红酒送入嘴中,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投向了远方的天空。
众所周知四大火炉到了夏天很热。
然而去过燕京的人都知道,燕京的夏天也不好过。
正午的时候,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一层闷热的空气笼罩在燕京上空,让整个燕京如同一个焖炉一般,热得让人窒息。
尽管天气热得让人想骂娘,可是燕京国际机场依然一片忙碌的景象,机场的工作人员因为工作实在太忙,甚至来不及擦头上的汗水,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汗水所浸透。
伴随着一阵平稳的下落,陈帆所搭乘的商务客机准时地降落在跑道上,然后在跑道上滑出一段距离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机舱门打开,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机长带着工作人员满脸微笑地恭送陈帆和龙女。
机场跑道上,一辆加长林肯早已等候多时。
翱翔集团燕京分公司的负责人像是奴才等候主子一般,虽然满头大汗,却没敢钻进汽车里等待,而是一直站在汽车外。
此时,眼看陈帆带着龙女从飞机上走下,连忙迎了上去。
见到翱翔集团燕京分公司的负责人,陈帆并没有感到疑惑。
这次回燕京,他虽然没有通知任何人,可是他乘坐的是翱翔集团的商务客机,机长自然会第一时间将消息汇报给杨远,以杨远心思慎密的姓格,做出这样的安排,自然不值得陈帆惊讶。
“董事长。”
见到陈帆,翱翔集团燕京分公司的负责人第一时间鞠躬问好,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他虽然在翱翔集团地位不低,而且在燕京商界名气和人脉都不俗,可是他很清楚,翱翔集团能够以滚雪球的方式壮大,和陈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同样他还知道,这个挂着翱翔集团董事长的青年回到燕京后,燕京上流社会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且引起一片哗然。
“汪经理,辛苦了。”
陈帆没有摆架子,而是微笑着和姓汪的中年男人握了一下手,而且是双手相握,令得中年男人好生激动。
随后陈帆随意地和中年男人聊了几句,便乘坐中年男人的专车前往燕京军区。
与此同时。
燕京军区大院,某栋将军楼里。
“爸,小帆哥哥他真的不会有事吗”因为参加军事演习,特地抽空回到燕京的陈宁,站在如今身为燕京军区实权人物并且拥有中将头衔的陈永乐身前,满脸担忧地问道。
和曾经一样,这个只比陈帆小三天的女孩,这个为了将陈帆当成身影去追赶的女孩,这个被称为军中第一军花的女孩,依然穿着海军陆战队的军装,依然留着简单的剪发头,脸上的肌肤依然是小麦色,给人一种健康阳光的感觉。
耳畔响起女儿关心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