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鹤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姜漫吓了一跳。任谁在心里想些奇怪之事时被当事人打断,都会有种心慌意乱的荒谬感。
她没敢回头,盯着书册,死死压着声音,唯恐泄露了自己的心虚“怎么”
林见鹤探究地看着她“姜姑娘发热了”
他说着,手似乎下意识想要伸过来放她额头上。
姜漫忙往后一仰,躲开。
“胡说”她心虚,“本姑娘身强体壮,健硕如牛,才不会发热”
林见鹤目光中有种莫名的意味“健硕,如牛”他上上下下看了眼姜漫。
姜漫恼羞成怒“看什么看,不许看”
林见鹤只是缓缓抬起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将手背摁在她额头上,一试即离。
他淡淡道“可以烫熟鸡蛋了。”
姜漫一惊,根本来不及反应。她自己伸手一摸,手心冰凉,与额头上滚烫对比鲜明。
她自己心虚,分不清究竟是生病了,还是再普通不过的脸红。只咕哝道“这有什么奇怪,没准一会儿就不热了。”
她摇了摇脑袋,昨夜翻来覆去没睡着,早上起来便昏昏沉沉的。
熬夜不好,不好。听闻会秃头呢。
她正在心里想些杂七杂八的,猛不丁胳膊被人抓住。
“你做什么”姜漫被林见鹤抓着往外走。那只手的温度从衣衫之外传到皮肤上,又从接触的皮肤之处直传到了心里。
她的心不受控制跳得厉害。
她昏昏沉沉地想,完蛋,本来脸上就烧,现在更洗不清了。
恐怕烧得更厉害了。
她甚至觉得鼻子里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林见鹤眉头皱得很紧。
京墨一见他这副架势,惊了“姜姑娘这是”
他一看姜漫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视线也飘飘忽忽,不甚清明,便知他病了。
“属下马上备车。”
姜漫只觉得很累,这林见鹤还要抓着她走路。当真是太气人了。
“林见鹤,你做什么,本姑娘不走路,你给我放开。”
林见鹤冷笑“放开等你烧成傻子再来与我讲道理”
他好像很是嫌弃地说了句“敢变成傻子,我就将你冻成冰雕。”
姜漫“这人脑子有病”
她自认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挣扎,殊不知只是有气无力地动了动胳膊。
在林见鹤看来,那点动静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默认。
到了崇文馆外,京墨已备好了马车。
林见鹤将人从肩膀上一提,就拎到了车上。
姜漫昏昏沉沉间竟还能想起这场景似曾相识。
“旁边不就是医馆到哪去”姜漫再后知后觉,也知晓确实是病了。纵然不甘心也无用。
她还记着得罪了林见鹤这事,不由提高了警惕。
“昨日姜姑娘做了何事想必不必我来提醒。”林见鹤阴恻恻道,“得罪我有何下场,你那多嘴多舌的婆子没同你讲个清楚明白”
“咳咳。”姜漫道,“此事说到底,是你不对。你喝醉酒,害我有家回不得,本姑娘照顾你一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就是”
她小小声道“不就是扯了扯你衣领,如此也算扯平了。”
她又嘀嘀咕咕道“再者,你还派昌平伯夫人到我府上,拿我亲事吓唬威胁。这也未免太过,堂堂男子,心眼竟如此之小。真是小气。”
“你再说一遍”林见鹤喉咙里发出一声带着讽意的刺笑,“扯了扯衣领”
姜漫摸了摸鼻子“不是吗”
林见鹤抓住她两只手。
姜漫眼睛缓缓睁大,忙缩手。
但是林见鹤握得紧紧的,捏着,纹丝不动。
姜漫抽不出来。
“做什么”姜漫满脑子害怕。
林见鹤“既然姜姑娘记不得,我便帮你回忆回忆。”
他将姜漫的手放到自己衣领处,抓着她的手,用力握紧,扯住领口,然后,慢慢将衣领拉开。
这期间,林见鹤目光阴恻恻地盯着姜漫的眼睛,一动不动。
姜漫头皮发麻,心头像是揣了个不为人知的鼓,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她使劲往回缩手,怎么都抽不回来。
那衣领是越拉越下,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的胸膛又露了出来。
姜漫喉咙不自觉滑动,眼睛慌乱之中不敢再看,忙要移开视线。
“你眼睛敢动一下试试。”林见鹤幽幽道。声音里满是杀气。
姜漫咽了口口水。眼睛也不敢动了。
她保持着视线盯着林见鹤胸膛的姿势,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硬着头皮道“我,我好像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我把你衣服拉开了。”姜漫哆哆嗦嗦道。
“呵。”林见鹤轻笑一声,握着她的手,再往下一拉,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