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语操,你他妈不能搞个容易点的吗”
熟读成语词典的迟大大“语无轮次。”
压力来到机机这边“次次次奥”
老八“妈的你有毒”
他们笑了一路,也就是上飞机了不能吵闹才停下来。
靳塬边上坐了个老太太,屈一便将口罩和墨镜摘下,小声问“飞机上应该没事吧”
“没事,哪有这么火。”靳塬笑着靠在他肩膀上,舒坦无比。
屈一偷偷在他脑袋上蹭了蹭“你睡了几个小时”
“四舍五入,应该有六个小时,”靳塬闭上眼睛,“你给我催个眠吧。”
屈一哪知道怎么催眠,咽了咽口水,小声哼“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11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老太太看了他俩一眼“我哄我孙女都不唱这歌了。”
靳塬在他肩上笑得颤抖,屈一毫无面子,伸手把靳塬的帽子拉出来往下扣,遮住了他半张脸“睡你的”
起飞以后机舱便安静下来,屈一看着窗外,云块层层叠叠,像棉花糖聚集在一起,松松软软。
靳塬穿着白色羽绒服在肩头睡着,屈一浅浅弯了嘴角,伸手把遮光帘拉下来。
身边这朵棉花糖就很甜。
临近落地,屈一才醒,意识回笼的时候,他有点懵。
不是靳塬靠在他肩头睡觉吗,怎么就成了他枕着靳塬大腿,还被他报复地盖上了帽子。
屈一听见老太太诉说着幸福的烦恼“我才回北城看孙女两天,我家老头就吵吵着让我回去,这有什么办法”
靳塬摸了摸屈一的脑袋“他也是这样,我一不在,就黏的慌。”
屈一
擦你什么时候不在过,我又什么时候黏的慌
而且你是怎么做到让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太太接受咱俩是一对的事实
老太太不放弃“我每天早上打太极,晚上跳广场舞,我家老头都接送我呢。”
靳塬抚着屈一的背“他倒是不用送,我只接他回家,不过他啊,一回家就懒得下个楼都不肯,什么都要我往楼上送。”
屈一那是你非要借着送牛奶的名义过来上下其手好吗
老太太吃过的盐还是多“我记得我生老大的时候,他在产房门口站了一天,动都不动的,后来也一直陪着我,我家老大现在还抱怨,说他不疼儿子。”
靳塬“”
屈一暗戳戳地笑。
头顶上靳塬低低说“这我可能就做不到了,他可能也做不到了。”
“你们”老太太叹了口气,“这是没办法的事,也别感到遗憾。”
靳塬的声音洇着可察的笑意“其实能碰到他,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屈一鼻头发酸,手从衣服底下环住靳塬的腰。
靳塬低头看了一眼,知道他不好意思,也就没在老太太面前戳穿他已经醒来。
被靳塬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屈一从下机到酒店,都维持着靳塬所说的“黏的慌”状态。反正带着口罩墨镜,又夜黑风高,拉个小手也不算什么难事。
不过进酒店的时候屈一就谨慎很多了,房卡一刷就猛地扎进去。
“做贼呢。”靳塬关上门。
屈一把装备全脱了“你没看那些明星出轨都是偷拍酒店走廊的吗万一有人蹲守呢。”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靳塬把行李箱放倒,“想穿哪套睡衣”
屈一坐在床尾,用脚尖踩了踩他的背“我要穿你的,你的比较贵,你就穿我那套维尼熊的,你以前穿过的”
靳塬反手握住他的脚踝,压着说“我是不是最近表现太好了,让你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屈一蹬了蹬腿,只徒劳地发出几串铃铛响。
靳塬又按住他的手“闭眼睛,给我亲一下。”
他这句话又低又亲密,声线是给屈一的专属温柔,
仿佛在耐心哄家里调皮不听话的小孩。
屈一全身颤栗,但却乖巧地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毫无规律地扑闪,心脏跌进了一片柔软,却又比往常更加地急切跳动。
胸膛里糟乱的鼓点突然停住拍子,随后是更加疯狂和难以控制的敲击。
仿佛一团迷雾里,有人在一片冷白色的画布上用粉红色颜料随意点缀,偶尔笔锋凌厉,力度过大,偶尔是笔尖轻巧地掠过,也会配合上其他画具碾摩,留下一排参差不齐的印子,将画布上原生的两朵玫瑰染的色泽饱满红润。
而当这人要揭开画布下半部分时,门被人猛力地砸了好几下。
屈一朦朦胧胧开口“有”
靳塬指尖挑出一阵金属的清脆碰撞声,而喉咙里却是相反的嘶哑低沉“别管他。”
门又被人连着拍了十多下,速度越来越快,却似乎又透着一股害怕。
“靳塬”屈一还没喊完,便重重从喉咙里哼了一声,有些难耐,又有些说不清楚的哭腔。
仿佛游鱼困在了浅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