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爬了起来。
宫崎看他眼睛半睁着,依旧不清醒的模样,于是上去问道“怎么了”
“卫生间”他红着眼睛略显迟疑,说出来的话倒是还算是清楚。
宫崎就将人领到了卫生间里放水,看他皮带半天没解开,宫崎只能又去帮忙脱裤子。
似乎是放了水,人也稍稍有了点思维能力。
他问道“这里是哪里”
“我家你知道我是谁吗”
“宫崎先生”
看样子还行。
宫崎拉着人洗了手,久远也就乖乖的被牵着洗。
等干净了,宫崎又把人领回到床上去了。
宫崎说道“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但久远却坐在床上没有想要躺下去的欲望。他说道“我想喝酒”
“未成年喝什么酒。”宫崎坐在床边说道。
金发的少年坐在昏暗的室内,他突然笑了一声,用那通红的眼睛看着宫崎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宫崎挑了挑眉,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下是熬夜和酗酒后淡淡的青黑色。
醉酒的人是没什么道理的。
一会儿乖巧一会儿闹腾,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也都正常。
现在突然的叛逆同样也正常。
可似乎正是因为宫崎过于平静的目光,少年才更加的难受。
他的手指渐渐的握成了拳头,然后又渐渐的松开,最后只是说出一句“没事我就走了。”
但分明他现在的样子连走个直线都困难。
他起身打算直接的离开,但宫崎却问道“里克的事和你有关系”
于是少年的身体猛地僵硬在原处,格外的明显。
宫崎本来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一问,没想到就猜中了。毕竟久远这种反应是瞒不住事情。
宫崎只是说“说说吧”
久远似乎是在挣扎,但很快,他的神情就松懈了下来。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
,他故意说着话,将事情的责任全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声音很是隐忍,低着头的时候,表情似乎是要哭出来了,可眼睛却很干涩,只是红着酸涩,流不出眼泪。
里克因为他而出车祸身亡
但即便是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久远也没有丝毫解脱的表现,或者说,他依旧深陷其中。
人命是沉重的。
即便是毫无关系的人死去,稍稍有些同理心的人也会内心感到一些难过。而久远又并非是宫崎佑树他们这些见惯了生死的黑手党。即便他是黑手党,但身边亲密的朋友因自己而死,那也是难以跨越的一道难关。
宫崎倒是没有说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这种话。
他只是让人自己在卧室里冷静一会儿,然后到了客厅里去找贝尔摩德要了库希斯利的手机号。
时间已经不早了,宫崎佑树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通。
他和库希斯利聊了几句话。
内容不多,只是说了久远的现状。而最为父亲的库也露出了更为严厉的一面。
“谁也没有办法帮他,这种事情只能够他自己走出来。”库的声音很平静,对久远的情况并不意外,“他需要背负这一切,继续前行。”
宫崎佑树挂断了电话,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然后出门买了一袋子酒回来。
既然他想喝,宫崎佑树在的情况下,倒是也不会让人喝出什么问题来。
而久远目前正处于一个什么也不想去思考的阶段,看到酒就喝,喝醉了酒睡,睡醒了继续喝。
半个多月都是如此,宫崎的公寓中充斥着酒味。
宫崎倒也随他去了,毕竟他没有对他人人生指手画脚的习惯。
倒是贝丽护士在宫崎在诊所工作的时候说了句“宫崎医生你身上最近好像一直有酒味。”
宫崎笑了笑并不回答。
久远的变化是在他接到一通电话之后。
他在宫崎回家之前将屋子打扫干净,窗子大开让清新的空气涌进来,然后又把自己打扫干净,等宫崎回来之后和他好好的谈了一次话。
他打算离开美国去往日本。
而在离开之前,他对宫崎表示了感谢和歉意。
如果有机会,他想他们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于日本见面。
新的环境会让久远摆脱身上的枷锁,宫崎只是表示支持并送他上了飞机。
转眼又是小半年过去,期间赤井秀一被组织调任往日本,而琴酒则回到美国。
没多久,宫崎佑树能够治愈人的异能力便被黑衣组织的人员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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