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了,在后院三间看着像是库房的屋子里,幸运的找到了些陈米外,元昭还在这处屋子一个硕大的装粮庞桶下发现了异常。
干脆的连陈粮带庞桶的收入通道,元昭下到下头大大的密窖,里面一麻袋一麻袋堆砌的整整齐齐的东西,可不就是自己千兴万苦寻找的宝贵粮食。
剔骨尖刀挑开一袋看了,是麦子,还是新鲜晒干的麦粒子,估摸着这满满一密窖的麦子,是今年秋天里的收获。
元昭虽然有些遗憾,这些都是麦子而不是面粉,吃的时候还得先加工特别麻烦,不过有粮食总比没有粮食的强,眼下是什么时候,顾不得挑剔啦。
一麻袋约莫得有两百来斤,密窖里密密麻麻堆砌到了顶板的麻袋,元昭收的时候,按照高度行列数了数,足足有五百袋。
看着通道里的这五百袋的新麦,元昭笑了,回头再找个小石磨,他们五口人就不怕再饿肚子啦。
有了开门红后,兴奋的元昭除了这家粮铺后,不嫌粮食多的又让老爷子指了两处粮铺,最后还都有收获。
还真就跟她预计的那样,大家逃的太急,好多的东西人们都顾不上带,只能先藏着期待不被敌人发现,结果白白便宜了自己。
一家的仓库里收获了一千多斤的糜子,还有各色的杂粮面等等,七七八八约莫三百多斤。
一家的秘密地库里,元昭找到了两千斤的精米,想起进门前宋爷爷说,这家铺子专门给城内富贵人家供货,元昭就猜想,这些不会是人家从南边调运来的精米,结果眼下便宜了自己了吧
收获了这么老多的粮食,就是他们五人胡吃海喝也是够了的,元昭带着难得的轻松欢喜,从最后这家收获精米的粮铺出来后,跳上马车,丢了一袋子精米到车厢里做掩护,元昭赶着车就往城门去。
车子一边哒哒哒的飞奔在暗夜的道路上,元昭还不忘了询问身后的老爷子,“宋爷爷,咱们接下来往哪里走是往南边去吗这一路我都是往南走的。”。
先前忙着给孕妇柳娘子接生,忙着找生存物资,忙着忙那的,除了简单的跟宋爷爷双方介绍了解了下外,其他的事情,元昭根本没有时间细问老爷子。
宋时被元昭问起,他的思绪蓦地就回到了今日清晨的时候
他的腿是一个月前例行进山,准备去寻棒槌的时候不慎摔断的。
当时的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次自己会摔的如此重。
等他摔伤,确认双腿再也站不起来后,昔日老实的徒弟突然变了嘴脸,对自己不管不问不说,更是在今日清晨,更疯了一样的在医馆扫荡。
直到恶徒带着自己这些年的身家离开前,恶徒不知是良心发现呢,还是临走之前要恶心自己一下。
当即就把县令得到了消息,胡狄大军往西直扑中原,已经破了燕门关入关,中原已生灵涂炭,县令得知本城已成孤岛,在后无援手,城内无兵的情况下,县令想着在这片地界游荡的胡狄,立马就趁着眼下县城未破,赶紧领着家小逃了。
县令一逃,城内闻风而动。
先是消息灵通人士,还有城内的富户出逃,再发展到后来,城内但凡是跑得动的人们都逃了,只剩下如自己这般的残废苟延残喘。
打从恶徒离开,自己躺在医馆的内间,听着敞开的大门外,接连不断陆续传来的车马声,人声,脚步声,还有周围邻居慌乱的吆喝声,吵嚷赶紧锁门离开的逃命声,他的一颗心啊,一点点,一点点的在往下沉。
直到后来,街面上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再就是下晌,跟前这个孩子跑进医馆喊救命的声音。
正是那声救命,才换回了自己生的。
眼下,自己这个残废被心善的孩子带出了旋涡,听得孩子问自己接下来往哪里去的问题,宋时就思考了,他们一车的老弱残废,眼下又该何去何从呢
“小昭啊,城里县令逃走是因为得到胡狄大军西进,已经破了燕门关,大举入关,自扑中原内陆的消息,知道咱们这块地界已经没有了后援,而四处肆虐的胡狄却依旧多,所以”。
听着老爷子的絮叨,元昭总算是知道了眼下的局面,也大致了解了眼下,自己身处的地里位置啦
按照老爷子说的,元昭了解到,曾经燕门关以外的这片苦寒地界,自来都是流放犯人用的,后来是颂国开国皇帝建立颂朝后,不舍关外土地浪费,迁移了很多的关内百姓过来,史称大移民。
而老爷子的先祖就是那个时候,在家乡遭遇了水难后,跟着族内幸存的长辈,远离了江南的富庶之地,来到了关外讨生活,这一安居,如今都已经过去了三代人了。
而老爷子自小也是在祖父怀里,听着祖父嘴里的江南盛世长大的。
按照眼下的情况,唯一入关的途经燕门关已经成为胡狄的囊中物,具体关内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他们根本不得而知。
可要是留在关内,寻个深山老林子猫起来又不现实,哪怕眼下自己通道里的物资,足够他们生活很多年,可是元昭却不能这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