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学点手艺。”他怯懦地说着,怕金运天不同意。
“那个正缺人呢,如果你愿意去,太好了。”金运天说道,“不过那个很苦的,不比在这里做伴读,你确定要去”
“嗯。”李青竹用力点点头。
“那没问题,明天帮你引荐一下。”
“谢谢。”李青竹感激地看着金运天。
“没事儿,你帮我那么多,应该的。”
隔天,李青竹就被安排到金于鳄的木材店里学木工,金于鳄栽种的木头、竹子就在这里加工成各种建材、家具,通过码头输出各地。
木材店的师傅脾气不好,见李青竹是个生手,一方面不放心把事情给他做,一方面又没时间教他,就让他一个劲地刨花,师傅白天做木工也不搭理他,空了就坐在旁边嗑瓜子、指指点点“刨花都刨不好,就甭想学的了。”
李青竹为了获得师傅欢心,没日没夜地刨花,有一晚,师傅睡着了,李青竹将师傅扶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己继续刨刨花。
第二天师傅醒来,见他一晚上勤奋刻苦,被感动,决定教他一些手艺,从如何选材、什么木头适合做什么到如何切割、连接,都手把手教导。
李青竹学得很快,又肯练习,很快就能帮师傅干活了,师傅对他也照顾有加。
黑麻子得知珍儿录音带销量远超明媚,非常着急,但无奈于差距如此之大,不知该如何追赶,只能再买通媒体进一步吹捧厉明媚,并派私家侦探跟踪珍儿,挖她的黑料。
这些侦探就假扮客人混入香云坊寻欢作乐,看完珍儿的演出,故意拦截她,要她敬酒、百般挑逗,然而珍儿行为非常检点,从不搔首弄姿,只是客气地敬酒、回礼“我不甚酒力,香云坊都知道,本来我唱完就回去休息的,喝一杯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侦探无言以对,只得放了珍儿,多天观察下来,珍儿下台敬酒的次数少得可怜,远不如谢莹莹,而且都与张承刻意保持距离,根本拍不到花边新闻,侦探跟了几天,实在没了兴趣。
而厉明媚的炒作炒来炒去就是那些,大家都看腻了,渐渐也不再关注。
谢莹莹见珍儿录音带销量登顶已成定局,终日闷闷不乐,而香云坊的格局也发生了变化。正当她在房间里发呆忧愁时,助理小红进来递上一张演出计划表。
光叔安排的新一期演出计划中,莹莹的场次明显减少,珍儿场次暴增而且都安排在黄金时间段,莹莹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新计划表就直奔光叔办公室而去,根本不用管敲门的礼貌,径直闯入理论了再说,她将计划表猛地扣在桌上,双手交叉就开始怒怼“怎么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别忘了,当年香云坊是谁撑起来的。”
光叔吸了一口雪茄笑道“我知道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有句话说的好,花无百日红,你已经红了这么久了,该歇歇了,怪累的,给你放假还不好”
“这是让我退位的意思有句话说的不错,开国功臣总是兔死狗烹,告诉你,老娘我还年轻着呢,花开正盛,在香云坊呆腻了,有的是地方挖我。”莹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如果我不念旧情,早就不给你安排场次了,说话前要先看看形式,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如今时代变天了,你唱功不行,你自己没数吗现在张承又宠着珍儿,你还有什么优势你以为离了靠山,你还是当日的红星吗”光叔语重心长地说着,以为谢莹莹是个识时务、知好歹的人。
没想到她愈加不服气,怒怼道“那我们就走着瞧,看最后谁求谁。”她气冲冲跑出光叔办公室,将门重重带上。
小红看见莹莹怒冲冲跑出来,赶紧扶着她“别急,是他们有眼无珠。”
莹莹顾不得听安慰的话,径直跑回房间把自己锁起来,趴在床上抱头痛哭,哭了一会,不安定的忧虑感将她重重包围,她警觉地抬头看看窗外“变天了,我得早做打算。”
莹莹照常到化妆间化妆等待演出,然而原来围着她转的化妆师都忽然冷眼相对,而珍儿一出现,他们便围过去寒暄、忙着做造型。
“哎,我要上场了,化妆的人都死哪去了”莹莹叫嚣起来,仍然没有人理她。
“这是什么世道。”她怒拍桌子站起来。
“没看见我们正忙吗凡事要排队。”化妆师们不耐烦地回了她一句。
“和光叔说,我病了,反正现在有她就好了,我上不上场也无所谓了。”莹莹把头上的花摘下来,走出化妆间,那些化妆师们都在笑她“还以为自己是头牌呢。”
“哎,别这么说,没有她,香云坊也没有今天,这不,她走了,都没人敬酒了。”珍儿说道。
“她除了会陪酒还会干嘛”化妆师笑起来。
谢莹莹感觉到周边都是不安全的因素,必须赶紧找新的出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想起了香云坊多年的死对头艳乐门,以她的资历和身价跳槽过去是没问题的。
莹莹便只身来到艳乐门,一身性感旗袍配上尊贵毛皮,头戴红花,优雅又不乏艳丽,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