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都给你,我不和你抢饭。”他抬起手向狗投降,退后了几步。狗才善罢甘休,走到垃圾堆边开始吃垃圾,一副“这是我地盘”的样子。
韩天算缩在一边,十分落魄,想不到沦落到要和狗抢地方住的地步。
光叔的人找了一天,没找到韩天算,回去禀报光叔。
此时,光叔正在香云坊为晚上的演出彩排,今晚有一位重量级嘉宾要香云坊捧场,点名要听头牌歌女谢莹莹的曲儿。
珍儿为了顺利加入香云坊,一直在暗中窥探香云坊的一举一动,今天是头牌谢莹莹的彩排,她自然不会错过,想看看张承的品位到底如何。
当她看见台上的谢莹莹时,忽然想起来,她就是那个前世与她抢男人、抢名利的骄纵女子,顶着一张天使般的娇艳面容,却天生一副公鸭嗓,不仅声音难听,还从不磨练唱功。
谢莹莹在台上台风甚佳,职业病地搔首弄姿,先抛个媚眼,再柔软地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摆出兰花指,眼睛一眨放电,一颦一笑尤为动人,台下的工作人员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可惜一开口,声音瞬间让她掉价,一段中音唱得已十分吃力,她也自觉嗓子吃力,闭上眼睛竭力嘶吼,依然发挥不好,到了高音便马上破音,大家赶紧捂上耳朵,伴奏人员只得停下伴奏。
台下观看的工作人员交头接耳“这声音也能当头牌还不如我呢。”
“还不是张承父子捧的”
“谁是张承”
“就是那个富二代啊,他老爸张企立可是有名的企业家。”
“果然富二代都只看脸。”
“没错,张承是个花花公子。我唱功虽然比谢莹莹强,但这长相不仅当头牌困难,拿下张承更困难,得想个办法。”珍儿心里嘀咕着。
光叔不住地叹气,和声乐助理说“你是怎么教的这不是砸场子吗晚上的演出怎么办”
“你也知道莹莹天生就不是唱歌的料,可谁知道,张承非得要听她唱歌,这天生不是玉,我也雕不出花呀。反正张公子喜欢就行。”
“唱成这样,不得吓跑张公子啊,不说要唱的多好,至少得过得去啊。你给她选个低一点的歌。”光叔生气说道。
“已经是最低的歌了,再低就是男声了。”声乐助理叹气。
“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不然明天就走人。”
“是,是。”
光叔急坏了“比起那个珍儿差远了。”
想到这,他嘀咕起来“赶紧把珍儿的首唱会给准备起来,到时候她一炮而红,就有的赚了。”转念一想又皱眉,“不过那珍儿长得确实如果她和莹莹能综合一下就好了。”
光叔正愁着,手下便闯进来,火急火燎地汇报“光叔,那韩天算”
光叔会意,瞪大眼睛“又让他给跑了”
手下叹气点点头。
“这个韩天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老子都敢骗”他气急败坏,“给我全香港搜捕,不幸他能赖的了我光头帮的债。”
“是,是。”手下喊道,“走,把香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韩天算翻出来。”
“岂有此理。”韩天算一手拍在桌上。
“怎么了呀,光叔。”声乐助理小心问着。
“还不是那个老赖,韩天算,就一个算命的,竟敢骗到我头上来了。说什么手上有个女子可以抵债,等病好了就送来,结果他就给我玩消失了。”
珍儿在旁听得一清二楚,知道韩天算说的那个女子就是自己,没错,前世韩天算就因为欠下巨额赌债,暗中将珍儿抵给光叔,害她沦为风尘女子,后来又在香云坊受到谢莹莹排挤,被发配去扫厕所,因为无权无势、没有靠山,最终被赶出香云坊,差点被卖去怡红院,走投无路之下,便狠心整容,改名为柳梦蝶。
想起不堪入目的往事,她攥紧了拳头,既然韩天算是这个悲剧的源头,就要将悲剧扼杀在萌芽里。
既然韩天算不仁,就该以牙还牙,她计上心来,抿嘴一笑。
珍儿溜出香云坊,来到破庙前,只见庙宇柱子已断,半尊佛像留下一地碎片,光头帮一定去过韩天算所有藏身之所,那他会躲在哪呢
她转了转眼珠,想到个妙招,边走边开始唱曲儿,悠扬的邓丽君式唱腔吸引了沿街小巷的路人,路人们自觉地跟在她身后边欣赏边游行,队伍越来越庞大。小孩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跟在后面凑热闹。
珍儿走过之处都会有人加入,也引来不少围观鼓掌群众,大家指指点点“这声音真好听。”
“好像在哪里听过”有个大妈说着。
“对啊,很耳熟。”
“对了,那天晚上在广场的那个天籁之声好像就是这样的。”大妈突然若有所思。
“别瞎说,那个女的已经签约香云坊了,怎么会到街头卖唱呢”
“我想起来了,是之前老在这卖唱的那个姑娘,对,就是这个声音。”大妈想冲到前面去看珍儿的模样,又停下脚步“不对